村长听得高家族长的提醒,低头想想,反抄着手在权衡利弊,后来还是很感激地抬起头来看看高水源族长,说:
“我什么也不知道,我侍弄自家牲畜去。”
说完,村长反抄起手来,转身挪着他的八字步走开了。
村民们看看他的背影,竟然很理解地不哼一声儿。
他们自觉地围在了族长的身旁,在静听着族长的一声令下。
族长一看,时机到了,低吼一声:
“走!”
很快,全村青壮年爷儿们就聚在了一起,浩浩荡荡直奔雪山坡而去。
他们晃荡着手上握着的长棍、扁担、菜刀、杀猪刀、橡皮弹弓等一切能作为武器的物件,嘴里叽叽喳喳个不停。
把别村的村民都吓着了,归缩在自家房门下、菜地里、树干底,吃惊地看浩浩荡荡的村民队伍在眼前经过。
在上山的公路上,一个满脸疲惫的女子,她短头发流海下戴一副茶色的、不知是作装饰用还是真的近视用的眼镜,正瞪着一双吃惊的眼睛,站在公路边,微张着嘴巴,默默地看着队伍在自己的身旁经过。
“听好啦,诸位,雪山坡就快到了。在未弄清情况之前,大家不要轻举妄动。一旦搞清楚他们是故意刁难我们,大家就不给面子他们!”
族长高水源在人群中大声地提醒道。
其他几个族里有威望的人也自觉地围拢在他的身旁。
远处,雪山坡上比之前那个村民寻尸组看到的,多了许多警察。
他们围绕在高振兴的尸体旁转来转去在观察着,有些警察在拉警戒线,有些则在对着尸体拍照。
县警察局长用已经嘶哑的嗓子对着警察们催促道:
“诸位,请动作快些儿,这里的民风比较飚悍,等到他们近来我们仍在动他们村人的尸体,会误会的。”
“喂!这是我们村民的尸体,是被一个无良司机撞死的。这个撞人的司机肇事后还逃逸。所以我们要抬回尸体到交警那儿作为事故的证据,查找肇事司机。因此,我们要回尸体!”村里高姓族长高水源气势汹汹地叫。
高水源虽然个子瘦瘦的,但在族里威望很高,有一呼百应的能耐。
此刻他跌青着脸对着警察们嚷嚷。
“是啊!”
“对啊!”
大伙儿大声地附和道。
站在一旁的陈文辉感到很棘手。
被不明道会的人碰过的尸体有着很重要的研究价值,能够运回研究中心是最好不过的事情。
但是面对不明真相又群情鼎沸了的村民,这事还真不好办。
看吧,他们的村民越来越多,越加势众,稍有一句不慎,都会造成很大的误会。
可是,如此珍贵的研究实物眼看着就要被村民们要回去,陈文辉的内心里确实有所不甘。
毕竟破大案、办大事的蛛丝马迹就可能藏在尸体上,陈文辉最不愿意看着眼前快要到手的珍贵物证就这样子在眼皮底下溜掉。
因此,他站了出来,刚说了句:
“乡亲们,我们并没破坏尸体,我们是保护尸体……”
他的说话还没完,周围的村民就吵吵嚷嚷起来,说我们村死的人,谁要你来保护啦?
不是吃饱了撑吗?
更有甚者,骂骂咧咧开来,说再罗嗦不肯归还尸体的话,就不客气了。
这句话刚完,附和的、响应的,就此起彼伏,跟着,人们围在高水源身旁开始涌动起来,逼近去……
眼看着救了陈洁萍四人的王云在雪山上昏倒,吕梁、刘奇、李立都冲了上去,扶起王云一个劲地叫唤,也没能叫醒王云。
大伙儿就有些急。
为了能够把王云送到有遮掩的地方,吕梁三个男子汉只好轮流来背王云。
谢天谢地,他们翻过一个山头后,居然在密林深处发现了一间简易的守山木屋。
里面虽然窄小又破旧,但在这冰天雪地里,这间简易的守山木屋简直就是天堂了!
它位于密林深处,雪山顶峰的一处大石旁。
站在门外可以看到几条上山的小路,而在小路往上张望,却不容易发现木屋。
因为它完全融入到整个山林子里了。
守山人在建这间简易的小木屋时,为了避开风雪的侵袭,选在了一个突起的小山峰旁边。
所以,在山下,是很难看得见这间小木屋的。
平时,这种小木屋是用来守护自己的山林用的。
看那茂密又已成材的大片树木,不知有多少人在暗中窥视着它呢。
当然,在此时大雪封山的时候,守山人自己也抵挡不住寒冷的侵袭了,带着他忠诚的伙伴,一条大狗回家避寒去了。
这就给了陈洁萍他们一个很好的暂时避难所。
而且,从陈洁萍他们现在的情况看,是进可以选择安全、方便的小路下山;退可以选择一个没人的方向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