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小娟的手上正拿着一个小托盘,托盘上有两瓶药水,几小纸袋药片,一小卷棉纤。
看样子就知道是在替病人换药。
远远地,就觉得陈洁萍的影子眼熟,近了,眼睛就没眨过一下,怕认错人,还围着陈洁萍转了一圈。
没错!
刘小娟惊得瞪大了眼、张大了嘴,指着陈洁萍打着抖说:
“你,你,你不就是那个失踪许久的……陈洁萍吗?”
陈洁萍当即一怔。
她没想到自己只顾着想问题,护脖子的丝巾早已落到下巴下了,整个脸庞露了出来,偏偏迎面而来的又是熟悉的、爱咬舌头的刘小娟!
还绕着自己转上一圈才呼叫起来。
陈洁萍这一惊非同小可,慌慌张张双手直摆,连忙矢口否认道:
“你认错人了,你认错人了。我不是陈洁萍,我不是陈洁萍……”
说着,陈洁萍就想匆匆忙忙往医院外赶。
刘小娟满以为今晚撞上多时不见的陈洁萍,应该有许多话儿说的。
可陈洁萍这是怎么了?
难道短平装换成了长发披肩就不是陈洁萍了么?
平日的不修边幅与今晚的淡淡装、女人味十足就不是陈洁萍了么?
这怎么可能啊!
不行,我倒要看看她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于是把托着的盛放药品的塑料四方托盆放在过道旁的护士值班台上,匆匆忙忙追出医院大门去。
她急促的脚步声似有若无。
因为医院里规定护士上班要穿平底鞋,那塑胶走在水泥路上悄无声息的,吓得前面赶紧走人的陈洁萍吃了一惊。
她迅速从挎包里拿出镜子装作照看,果然从镜头里看到刘小娟在快步追赶着自己。
她不免有点心慌意乱。
毕竟她是头一回做这种令人心跳、血液喷张的间谍事情。
眼见得刘小娟快要追上来了,陈洁萍这才想起自己还有后缓的,便伸手到挎包里按了一串电话号码。
果然,那蹲在黑暗中的几条大汉就从黑暗里冒了出来,闷声不响地看了一眼面前的情况,其中一个和陈洁萍打了一个眼色,意思是叫她继续往前走,不回头就行了。
而紧追着陈洁萍的刘小娟,那里会想到事情会这么复杂啊?她只顾着匆匆忙忙追上去。
眼看着就快要追上了,突然,几条汉子不由分说地冲了上来,一手护住她的嘴,一手把她抱住,直往街角的暗影里拖。
刘小娟想说话,想挣扎,但她岂是这几条大汉的对手啊?
到后来,几条大汉中的一个还对着她如同念咒一样说了一长串她听不懂的说话,刘小娟起初还感到有些莫明其妙,但是,很快,她就感到浑身软弱无力,大脑也模模糊糊起来。
汉子问她你干吗追着前面的女子不放?
你到底想干什么?
她就老老实实地答,她认识那个女子叫陈洁萍。
之前她送一个很特别的病人到医院医治,还和她特熟的。
后来听说她突然失踪了,可刚才她却出现在自己的眼前,只想上前问问她是怎么回事……
几条汉子听了,并没有觉得有什么特别的,就把她偷偷送回医院大门去。
随后,他们回到旅馆把情况告诉陈洁萍之后,陈洁萍沉吟良久,轻轻叹了一口气,很失败的样子,说:
“我们的行踪暴露了!”
“是吗?那我们怎么办才好呢?”
陈洁萍想了想,说:
“现在我们知道那个刑警大队成员转移了,最关键的是,我们要知道他们转移到哪儿去了!如果没估计错误的话,明天起,就会有警察到各个旅馆查外来投宿的客人的。我想知道,你们上次是和那里的警察打交道的?就是上次协助刑警大队成员与你们交手的那些警察?”
一个参加过上次行动的一个人想了想说:
“是万秀区的警察,对,没错,是万秀区的。”
“那我们立即退了这里的房间,直奔万秀区那边而去,重新在万秀区辖区内的旅馆住下。”
“这不是主动送上门去吗?”
陈洁萍笑笑,说:
“是的,我们现在就是要主动投怀送抱。你们也不想想,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们不过河东那边住,还真难碰上他们呢。只要碰上了,你们就使用刚才对付刘小娟那一招就行了。只要捉到万秀区的警察,我们才能从他们的口里知道刑警大队成员的人到底转移到了哪里啊,对不对?”
几条汉子听了陈洁萍的一席话,不觉倒吸了一口凉气。
真是巾帼不让须眉啊!
难怪道长们坚持要使用她,还给了她一个副组长的职务,真是不无道理!
看她遇事分析得丝丝入扣,那似我们上次那样盲模模乱打乱撞啊!
便不觉对她刮目相看起来。
这些修练长生不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