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昨晚深夜,他正在倾听陈洁萍述说着近来的遭遇,听她提醒近来要注意安全,咱们家可能碰上了一种很巨大很神秘的力量,也不知得罪到他没有。
总之,小心使得万年船吧!
两人是越说越害怕,正是茫然不知所措之际,不料事情却突然纷繁复杂起来了。
就在陈洁萍在客厅里来回不停地徘徊着的时候,很奇怪的,在现代电力工业比较正常的状态下,已经很少出现停电现象了。
而他们所在的这片城区,却常常出现莫明其妙的停电。
据说电业公司很头痛,查又查不出原因,而发电设备、输电网络、变电站什么的,一切都很正常地运转,可就会突然停电!
可不,此刻,陈洁萍居住的城区这会儿又停电了,城区顷刻笼罩在漆黑的夜色中,伸手不见五指。
“奇怪啊,怎么停电也不见公告呢?往常可不是这样的啊!现在那些垄断企业,都不安常规出牌了,真是的!”
“就是。近来好象生活节奏被什么打乱了似的,干什么事都不顺心儿了。特别是你从龙母庙救起那个龙门仁之后,更是如此!一会儿医院里谣言四起,一会儿你不去医院那龙门仁就不说话,还非要你去不可呢,呵?令人担心的是,喝杯咖啡还挨袭击呢!”
陈洁萍苦笑了一下,她不傻,她能听不出他话中有话吗?
丈夫虽说脾气好,可也总有不满意的时候的。
确实,造成近来家不成家,生活的平静被打破,还要提心吊胆担心家婆的安危,全因自己的一时意气用事。
所以,说到底,她内心是有愧的。
她因此注意自己的言行,收起她“男人婆”的行事风格,在他面前说话的声音也轻轻的、低低的,不要刺激他。
她那张讪讪的、苍白的脸上转换着现出两片青蜡和红晕。
她的短平头上发丝乱蓬蓬的,套装上撒满油渍,近来因为丈夫情绪不稳,连买菜烹饪她不得不一肩挑了。
此刻,对于他对自己的抢白和嘲弄,她自嘲地笑笑,“咕”一声吞落肚子里去。
还无奈地用她那双漆黑的眼睛,盯了好一会韦江峰,才温柔地接腔道:
“江峰,真对不起。给家里惹了那么多的麻烦,害得你食无味、睡不安,还整天要提心吊胆的。我也知道心里有愧。当初要不是争那无谓的一口气,非要不信有什么传谣,硬要去龙母庙烧香,就不会弄成今日这个样子了……”
韦江峰呆呆地听了妻子的一番发自内心的歉意说话,出了一会儿神,竟然也柔情似水地叹了一口气,说:
“其实,也怪不得你的。有些事情要来,特别是这么恐怖、神秘、巨大的黑暗力量要降临人间,岂是我们阻止得了的?只不过我们运气差些儿,这么多人没碰上,偏偏是我们碰上罢了。唉,还是不说它了,一说它就让人心寒。”
“多谢老公这么懂得体谅人。好啦,我们不说这个啦,还是说说那个令人恼火的停电吧。怎么现在的生活没点准信儿的呢,好好的,停电也不说一声,要停就停。也真是的!都不顾群众生活方便不方便了。”
“可不是吗?害得我们现在电视没得看,电脑没得上,连凉也冲不了啦,谁叫我们使用的是即热式电热水器啊?”
夫妻俩还在为毫无征兆的停电而诧异时,窗外远处的天际,在漆黑的云层,瞬间闪过一股令人恐怖的蓝光。
那种蓝光既不是闪电行雷的那种,又不是人们打探照灯照射的那样。
它暗亚中透着神秘与诡异,但暗亚得来又穿透力极强,明明你看见了,却又似有若无。
而且还能隐隐约约感受得到蓝光里裹挟着一股杀气,是很令人惊恐与害怕的。
这时陈洁萍正好又走到阳台的窗前,看到那道蓝光时不觉浑身打了个颤。
以她这种直性子的人、一向标榜自己是个学富五车,自信自立的现代女性,她才不会害怕电闪雷鸣呢。
但是,这种神秘的、阴森森的、冷冰冰的蓝色寒光,却使她依稀记得,那天在龙母庙时,在救助龙门仁的时候不也曾经出现过?
而且随着这种午夜的恐怖蓝光闪过,就会出现令人毛骨悚然的事情!
天啊,莫不是那可怕的鬼蜮一样的东西再现?
是的,那时,那个看上去快要死去的龙门仁,在这种蓝光闪过后,竟然奇迹般地站了起来,向着蓝光闪耀的地方跪着祈祷,好象得了什么神灵的指示,或者说像中了什么邪一样,连命也不要了,就是要去膜拜得了。
陈洁萍当然还记得当时那种让人毛管松动、头皮发麻的情景。
那时她就伫立在黑夜的笼罩中,手脚禁不住在微微地打抖,说不出的惊怕与心寒。
而此刻,她已经好肯定,这种恐怖的蓝光闪耀之后,必然会带来不详的事情!
她的心“咯噔”一下,一丝不详的念头迅速在她的大脑闪过……
陈洁萍胳膊肘支在窗前的边框上,垂着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