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种怎样令人感到害怕与被震慑的气场啊!
虽然没有人能够看得见这种气场,但是它那种令人窒息感,以及让人僵手僵脚的感觉,却是真真实实地感觉得到的。
而且,更让人不可思议的是,既然人是看不见,摸不着那种气场的,但奇怪的是,怎么又感到无比害怕呢?
我们通常说的那种杀气,有谁见过呢?但当你的周围充满杀气的时候,很得人惊的是,人是会感受得到,并表现出惶惶不可终日的样子。
其实,说穿了,气场只是一种感受得到的东西,它无色无味,更看不见也摸不着,可它弥漫在你的身边时,你会阵阵感到头皮发麻,心慌气紧得不知所措!
现在,陈洁萍她们五个人就感受到这种气场的摆布,因此,他们说不出声,表情僵硬,头脑模糊,巨大的恐怖感让他们脸色苍白,呼吸困难。
而且周围一切有关生物的声音,诸如蚊子啊、虫啊、蛾啊、鸟啊都如同被禁了声一样,使庙宇里静寂得很可怕。
仿佛被无形的、神秘的、恐怖的东西隔离了人世间一样。
陈洁萍不禁为这异常的情况皱起了眉头。
好象,她曾经经历过这种感觉,又好象没有经历过如此恐怖的氛围。
总之,她出身于的家庭,以及作为她父亲的后代,本来,她是天生不惧怕这些的。
但是现在不同,有生以来,她第一次感受到这种恐怖气场的可怕。
她只能模模糊糊地想:不对头啊!
好象从来没有遇上过这么奇怪与惧怕的情况呢!
以前,陈洁萍是不会被什么东西控制住的。
除非情况刚刚好完全调转过来!
“陈洁萍,我们是不是快些儿离开这里……”韦江峰浑身颤抖,嘶哑着嗓子征询道。
他早已被眼前的情况惊呆了,嘴巴颤抖,两腿瘫软,内心还一下子就跳出了市面上正在传播的那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僵尸传说——他此时唯有祈求千万不要是那个谣传成真才好!
陈洁萍一听,才猛然想起目前不妙的处境。
可是,现在,她已经不能指挥自己的身体了,她僵硬地站着,神情木木地看看夫君韦江峰,看看家婆和那两个陪同的庙宇工作人员,却没有一丝儿反应。
完全没有了平日的精明、果断和自负。
她仿佛被人下了咒语,就那样僵硬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似乎要喘过一口气来,才能活动身体。
而更加令人毛骨悚然的事情就在这时候又出现了!
黑暗幽深的周围,那种恐怖的气场在一阵又一阵地传来,使得他们五个一次紧接着又一次地颤栗!
那具躺在地上的,已经奄奄一息的肉团,却突然昂起他血肉模糊又烧焦难闻的头,鬼魂一样扭动他的躯体,向着黑暗的夜空张开他瘦骨嶙峋的双手,“叽哩咕噜”地发出一连串让人听不懂又起满鸡皮疙瘩的声音。
很快,那团肉体就蜷曲着,双手死死地护住他的脑袋,仿佛有什么东西要从他的头壳顶上爬出来,而那个人却不准它爬出来似的。
所以他的抗争,他的反抗,就显得特别的痛苦,特别的难受。
用垂死挣扎来形容那个人,就最恰当不过了。
他的痛苦与挣扎,实在让人不忍卒看。可他就在大家的面前,他的一举一动不可能不被在场的五个人看到,所以,吓得在静寂笼罩下的五人几乎是同时发出了惊呼声:
“妈啊——”
顿时,具大的恐惧感使他们头皮发麻,浑身打颤,两腿瘫软……
只见那团肉体,象受难的耶稣,浑身流着粘粘的红色液体,被烧过的焦黑的面部,只剩下两只眼睛的眼白在闪耀着惨淡的白光,跪在地上向着夜空中厕所方向的那个地方,咒骂一样说了一连串的音符后,竟然很凄怆地“啊、啊……”连叫几声,死死抱着头颅昏厥地上。
这时候更奇怪的现象出现了:龙母庙就坐落在公路边,它虽然靠着山脊逐级往山上建,但离公路却并不远。
庙的大门口就在公路边,可是,这条不算很繁忙的公路,平日,隔三差五总有车辆经过,此刻却一辆车都没有从这里驶过!
简直令人不可思议到了极点。
这个奇怪的现象,叫人都不知用什么理由做解释!
而刚才凝滞不动又黑暗的天空,这会儿突然乌云翻滚起来,象是要整个地压下来一样。
放眼看去,漆黑一团的夜空上,隐隐约约可以看到有黑黝黝的云块在那里博斗、撕杀。
一块一块云絮以猛烈的冲势相互碰撞、相互吞没。
那吓人的景象实在难以描述。
突然,就在这种乱糟糟的漆黑的云涛间,闪出一个亮点,跟着一道令人感到恐怖的神秘蓝光,如同斗败了的样子,闪烁着,无可奈何地飘荡着渐渐远去:神秘又惊骇得令人目瞪口呆、不可思议!
陈洁萍简直被这景象震撼得呆若木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