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文辉、潘晓利,还有那个省城来的高手,当时就一动不动地杵在原地。
最可怕的是,陈文辉居然感到有条透明的影子走近他的身边,他无缘无故就感到了窒息感。
几乎是身不由己地要向前走去。
陈文辉的上半身已经侧得很厉害了,虽然从愿意来说,陈文辉并不想动。
但好象身不由己,被人牵着就倾斜起身体,眼看着就快要站不稳了,他才低头去看自己的双腿,干吗不往前支出去,好保持身体的平衡呢?
陈文辉这一往脚下看,头皮立即就发麻起来!
好恐怖啊!
原来,他上半身往前倾的,竟然是他的影子!
而非上半身躯体!
也就是说,他被牵着往前倾斜的,竟然是他的魂魄!
以往,他还不信那种事呢,认为纯粹是无稽之谈,是人们大脑中想出来的。
可是,当他侧着上半身回望他丝毫没有动过一点的躯体时,他感到了巨大的恐慌。
那种生离死别的悲切,瞬间就感染得他的心好酸好酸。
一直以来,他以为自己是个响当当的男子汉,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无神论者。
可当眼前出现如此诡奇的情况时,他还是感到了自己软弱的一面。
他之所以恐慌,是因为他感觉得到,只要自己的魂魄跟着那只看不见的影子走离自己的躯体之后,就再也回不到躯体上了。
到时候,他的躯体就会变成没有魂魄之躯,就会成为一条尸体。
所以,他拼命地挣扎,死也不肯跟那条看不见的影子走。
陈文辉的意识太强烈了,求生的欲望太大了。
以至搅忧得周围越来越阴冷,似乎有那么一股子寒气,要聚集过来,侵入他的身体里去。
不仅要冻住他的躯体,还要冻住他挣扎着的魂魄,凝结他强烈求生的意识。
陈文辉感到自己被冻得心都寒了,似乎自己的努力斗不过那巨大的幽魂,眼看着挣扎的力度越来越小了,一种绝望的感觉,迅速击跨了他的顽强与意志。
他感到越来越不行了,告别人世间的痛苦念头漫遍了他的大脑。
那是一种很凄怆很不舍的心痛,比起被人用针尖挑到心尖儿去还要痛苦。
就在这生离死别的千钧一发之际,突然,山间迅速燃起一阵大火,很快就向着陈文辉这边漫延过来。
那火越烧越大,根本就没法打,等到那边闹哄哄的人们跑过来时,火已经烧到树梢头了,四处浓烟滚滚遮天蔽日的,看不清楚里面还有没有人。
可是,这对陈文辉三个来说,反而成了救命之道。
大火烧起来后,陈文辉才感到自己的窒息感减轻了。
那被冻得快要动不了的躯体和魂魄,逐渐有了暖流。
等到三人有些意识的时候,才发现火葬场的巫世奇,不知什么时候上山来了。
他走近来毫不留情地骂省城来的高人道:
“真是正统的神棍!不学无术,还要充高人!要不是他把这七星连煞风水局,说成七星拱月,那家伙就近不得陈队长你身的。这七星连煞风水局,镇的都是怨气极重的煞,被这个省城来的高人破坏了,妖邪就都出来了,弄得周围阴气充天的……”
巫世奇还想骂下去时,一看,不对头了。
陈文辉和潘晓利被巫世奇解了这个煞气冲天的局后,都在揉掌呵气的,就象被严寒冻着了,需要活动活动,暖和暖和身体,好恢复过来一样。
这省城来的高人,张大了嘴,铁青着脸,两眼看得很远很远,喃喃道:
“真有这些污秽东西的啊?真有这些污秽东西的啊?”
明显就是一副被吓傻了的样子。
后来听胡老板说,那省城来的高人,还没回到省城,人就已经痴呆了。
整天不停口的,也不知道他说什么来着。
好好一场葬礼被这一场惊恐,一场火烧的面目全非。
后来听巫世奇说,这省城来的高人一知半解,帮胡老板寻穴的时候,见主位正好围在七星之间,其实那是七星连煞风水局,可谓环环相扣,互相制约,禁在地底下不得翻身,免得出来作崇。
这种风水局十之八九是古人捉了十恶不赦的人砍头后,为了不让猛鬼出来捣乱,才设此局来安民的。
由于年代久远,这个风水局早已模糊不清,只剩那么点残屑,那省城来的高人不知就里,还以为堪舆书上说的七星拱月穴了!
他都不知道,七星拱月依照的是天体形态而摆的斗形状,才可吸日月之精华。
而七星连煞风水局一旦被破坏,所禁之妖邪翻身伸冤,不弄得周围阴气沉沉才怪哩!
而那家伙,他不是还没有摆成双阴夹阳阵的吗?
也就是说他还没有来得及吸魂养体,不可能大白天隐身作恶的!
这样解释之后,巫世奇就好奇怪,问陈文辉和潘晓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