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多睡了半日的轻衣感觉终于恢复了气力,正要吃点东西,却见飞云一副慌张的样子进来,不知道又有什么事。
“小姐,老爷,夫人,来看望您了。”
飞云吐吐舌,一副你怎么打发她们的疑问面孔。
“现在在哪里呢?”
“姑爷正领着他们过来。”
飞云的声音未落,便见得姚晟进来,他的脸上没有了憔悴和苦恼,或者是冷漠的成分等,而是有了一层淡淡的柔情,竟然朝着她笑,只是笑容里总有一丝琢磨不透的东西,是什么?
“夫人,感觉好些了么?”
姚晟的顿亲睦邻之举让飞云捂住了嘴巴,这笑?轻衣突然感觉姚晟的笑里有几丝冷,而且还夹着莫明的排斥,怎么了?
“好些了,夫君?”
疑惑的眸看向姚晟后方。
一如既往的虚伪的笑,柳侍郎的笑里有着责备和惊讶,因为轻衣被毁容,因为姚晟不计较她的毁容?
母亲的眼底里有着担心和疑惑,因为姑爷已经弯身去把女儿抱起,让她坐好。
什么局面?轻衣有些为姚晟的突然殷勤和接近而疑惑,为什么?轻衣的探询没有得到姚晟的回答,因为姚晟竟然坐在她身边,雍容的说:
“二老,放心,本相会好好的照顾好轻衣。”
姚晟的手上施了一把力气,让轻衣看起来是那样慵懒的倚在了姚晟身上,似乎那么亲密和谐。
而且他竟然唤她轻衣?
这变化太大,让轻衣的眉皱了起来。
虽然姚晟的口气客气了很多,但是仍能听的出来,他的眼里似乎不把柳侍郎当作自己的岳父。
柳侍郎的脸出现了释怀的笑,而轻衣看来这是姚晟和父亲的一场表演,看谁能骗的过谁?
父亲不是一个光明的人,而姚晟和他相斗,要么是姚晟更厉害,要么是姚晟更不光明,那么眼前是父亲利用自己来布置的烟雾弹,还是姚晟利用她布置的烟雾弹来迷惑父亲呢?突然之间不愉快的种子慢慢发芽,轻衣有些无奈,她不想配合任何一个人去演别人戏里的角色。
“轻衣?”
柳氏一副伤心和担心的看着女儿,那道伤痕那么明显的在她的脸上,看来她吃了苦头,这都是柳侍郎的馊主意。
她转脸之间欲向丈夫发怒,但是看见自己丈夫那张干笑的脸之后又变成了怨,然后这怨渐渐转化成无奈的叹息。
落在轻衣眼底,柳氏的可怜与可悲都让她无奈,如果有的选择,她情愿不是生在柳家。
“母亲不必担心,是轻衣一时贪玩,摔了一下而已,休息数日就便好起来。”轻衣挪了挪身体,试图让自己和姚晟的距离远一点,这让她很不习惯。
似乎发觉了轻衣的逃避,姚晟的手又加大了力气,而且笑意似乎加大,轻衣明显的感觉到那贴在自己额头上的下巴在向上移动,这亲昵中隐匿着某种气息,轻衣甚至怀疑姚晟和柳家是不是有仇了,不然何以如此大费周章的来装成恩爱夫妻呢?
“那就好,衣儿切记身为宰相夫人,要有应该遵守的本分和责任,不要只顾着玩耍。”
笑眸里几分警示,不知道姚晟可看得到。
“爹爹放心,衣儿自是知道什么事当做,什么事不当做。”
轻衣的回应里有着一贯的绵里藏针,口气软软的,可是说出来的话却不是那般顺耳。
什么时候这丫头如此嚣张,柳侍郎迷惑的笑里似乎不明白自己的女儿,那种眸子转动的狡诈轻衣不想看。
而姚晟那张略带疑惑的脸似乎有些怀疑的看着怀里的佳人,只听得他悠悠道:
“夫人,侍郎大人都告诉你什么可为,什么不可为了?”
亲昵的问,却是一番试探,冰冷的笑似乎更多了几丝狠,轻衣心底一颤,这张很近的脸,有着初嫁入姚府时的考究和无情,只是一边的柳侍郎无法看到这张脸而已。
“咳,丞相大人多虑,下官只是觉得女儿一向恣意妄为,所以嘱咐她要收敛了平日里的性情。”
柳侍郎的话里似乎在掩饰什么。
“柳侍郎放心,轻衣已经做的很好,本相满意的很。”
姚晟的动作说明他真的很满意这个妻子,似乎在击破姚晟专**小妾的传闻,只见他抱起轻衣,一副心疼之状。
“厨子应该备好了午膳,我们过去吧。”
轻衣的乌溜溜的眸子转动着,似乎有一点点的寒意在蔓延,姚晟的温存里越来越多的不对劲,是做给父亲看的吗?
轻衣不理会母亲的释怀的面容和柳侍郎略带得意的眸,而是仔细的思索着,姚晟那张看似亲热实则冷落的脸里,要拿她来做什么?
似乎昨晚那个姚晟已经找不到半点痕迹,那个露出点点破绽和关心的姚晟今天似乎都走了样,你不该,拿轻衣做你们的剑盾,轻衣的微弱的叹息,无处可闻。
席间,姚晟一直都在轻衣左右,夹菜,呵护,淡笑……姑爷的温柔里有一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