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青是个阴魂不散的女人,说她是管事,那管得也太宽了。
总得来说,邹华筝不喜欢她。
只要邹华筝一受伤或者‘不听话’就会告知龙涎厉。
其他时候龙涎厉不会出现。
自上次脚受伤出现后,就看不见他的影子。
邹华筝也不敢让自己受伤,那些警告的话言犹在耳。
她几乎肯定,只要受了伤,遭殃的会是她后面的地方。
光是痛就会简单许多,可是还有说不出的难受。
那个地方不适应做那种事,违背了常理的交够。
龙涎厉的惩罚手段是独树一帜的,冰冷的扭曲。
夜幕降临。
苏青敲了门没有经过同意就进来了。
“邹小姐,龙先生要见你。”
这倒是头一次。
邹华筝微微转过视线,看着她:“我可以不去么?”
“当然可以。”
是可以,但下场可想而知。
邹华筝很没趣地坐起身,双脚落地。
伤口早就好了,踩在地毯上都没有任何感觉。
这是被带到这里近一个月第一次走出这个房间。
一出,居然发现门口竖着两个泥塑木雕的女佣。
真当她是犯人。想必就算逃跑也是要有点技术含量的。
一般房间的门都是单扇的,可是眼前却是两扇,看着门就知道里面的宽敞和奢华。
苏青敲了敲门,然后对邹华筝很有礼地说:“请邹小姐进去。”
随即在面前推开门。
那就像通往地狱的大门。
邹华筝没有退路,只能往前走。
如她所想,里面确实宽敞,设计格调冷硬,就像房间主人的深沉无底。
磨砂玻璃阻隔着最深处的景象。
被隔开的是她和龙涎厉。
忽然,玻璃门自动移开。
沙发上,她看见了深不可测的龙涎厉,就算坐着也教人无视不了他的挺拔身型,毫无皱襞的衬衫熨帖着他健美结实的肌理,蓄着野兽的力量。
修长硕实的腿优雅又不失男人风度地交叠。
背脊微微靠在沙发上,目测着邹华筝。
邹华筝一时不敢过去。
他以前是杀手,被老爹训练出来的杀手,敏锐地就连一根针落在地上都能察觉。
所以,邹华筝有任何行为都不可能逃得了他的视线。
哪怕他有天瞎了。
在报纸上,邹华筝得知龙涎厉现如今是个巨商,一个会杀人的商人是多么可怕。
因为这种人往往不会心慈手软。
邹华筝也是懂得看人脸色的,四周的氛围因龙涎厉眼底深处的寒光而黏稠起来,压迫着房间内的每一种存在物。
她走过去,磨砂玻璃在身后又自动关上。
龙涎厉的视线微敛,落在她赤,裸光洁的脚上。
“为什么不穿鞋?”他的声音醇厚,就如划过暗夜的神秘感。
“没人提醒我。”邹华筝很无奈地说。
“屡教不改。”龙涎厉眸光闪着凌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