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军打仗训练将士,探听情报等事,我会帮安副将做好。”
他似乎是信了,点了点头。
“我要向泯然举荐一个人。”我示意碎轨将文斌带来,“此人善武,更是用短短两个月将一群手无缚鸡之力的闲散百姓变成训练有素的匪盗,他对排兵布阵更是有自己的一套心得。他现在有心归顺朝廷,想要为瓦南战事出一份力。于是我想,何不将他收入泯然的麾下?”
“若此,甚好。”泯然一脸得才的欣喜。
文斌和碎轨一起进了营帐。
“草民文斌,见过安副将。”文斌双手抱拳施礼,带着绿林匪盗特有的豪气。
“雪空向我举荐你,我相信雪空的眼力。”泯然带着大将的风度,让我折服不已,“只是,你还要向我证明你的实力。”
“这是自然。”文斌点头称是。
“文大哥和安副将继续,我先行告退。”两位将才必定有很多需要讨论,我也不凑在其中了。
“雪空慢走。”泯然作揖惜别。
我给了文斌一个放心的笑容,然后随碎轨离开军营。
“碎轨,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属下不明。”碎轨一脸困惑。
“据我所知,辛越对炎潍人命视如草芥,怎会如此大费周章让城内百姓散走?如果只是为了扰乱军心刺探敌情,现也证明收效甚微。如果为了在军中安排探子,此举反而会招人生疑。”我不解,“而且,按辛越的军力根本不需要试探。那场收复边城之战,看上去更像辛越单方面退兵。”
“听小姐这么说,属下更是不明白了。”
我把进入瓦南城后的所有事情连起来,重新梳理了一遍。
我终于明白哪里不对了。
“碎轨,除非,他们是在找人。”我灵光一现,“这就都对上号了。只是,问题是,他们在找谁。谁值得他们这么大费周章,大动干戈?”
我决定明天将这个发现告诉安泯然。
碎轨本打算留在我身边保护我,我却拒绝了他,文斌不在隔壁,碎轨不放心,我却觉得不碍事。碎轨只得自己出去调查。
这一晚,我睡得很熟。
待一早醒转,却发现竟然不在自己的房内。
我坐起身,一间空置的屋子,琳琅帷幔、流苏坠子装点着蟠桃木的大床,衣服放在一旁,我立刻穿了起来。
身子有些乏,脚险些没站稳。
这里不像是炎曌,按这样的柜子这样的床,更像是辛越。
难道,就一个晚上,我就被带到了辛越?
说恐慌是肯定的,碎轨又不在身边,难道,他们要找的人是我?
这时,门被推开,一个侍女走了进来:“小姐,这边请。”
我跟着她向前走,又是一个踉跄,她扶稳我,从怀中拿出一个小瓶,打开塞子放在我鼻下晃了晃,一股清凉的气味散发出来,我顿时好了很多。她收起小瓶,带着我继续向前走。走廊两边是郁郁葱葱的乔木,廊柱上刻有云腾的花纹,这廊子的装饰让我更加肯定自己在辛越。
终了,她带我来到一间房间,她推开门,带着我走了进去。
他着灰袍蓝袄,花白的长发用一根金色丝线束着,虽然头发花白,容颜却是十分年轻。
“你可知我是谁?”他看着我淡淡地开了口。
“白可裕。”我一字一顿地说出了他的名字。
“很聪明。”他笑道。
清远楼有白可裕的画像,我是见过的,和现在的他不同的是,画像上的他头发还是全黑的。而且,按年龄,现在的他早就应该八十多岁,根本不应该是如此年轻的模样。
“掳我作甚?”我按耐住心内的惊慌。
“难道,沉曦没有告诉你,你的命盘是异数?”他是洛沉曦的师傅,他怎么会不懂星象。
“那,你是投靠了辛越?”我反问道。
“我们占星师因为泄露天机,所以是受天谴的。”他坐在雕花木的太师椅上,淡淡地说,“我们不会衰老,也不会生病,更不用进食,每天只需要少量的休息就可以存活。每一个占星师都必须活到一百岁,才能安然的去世。我在五十六岁的时候将占星师位传给了沉曦,当然,是被迫的。”
他笑了笑,继续说:“占星师如果停止占星,就会迅速衰老,先是不能走路,然后再慢慢不能说话,继而丧失听觉,最后什么都看不见,如同废人。但是,我们死不了,我们必须等到百年才能死去。我每日躺在床上,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到尽头。然而,辛越的皇子找到了我,他把我带到了辛越的占星台。被星辰光辉照耀的我,全部都恢复了。你说,如此这般,我为何不能为辛越效力?”
占星师的真相让我触目惊心,实在不忍想象,洛沉曦竟然受到的是如此的命运。
我沉默不语。
“好了,该你告诉我,洛沉曦派你过来,究竟所为何事?”他和洛沉曦很像,说话都是淡淡的,似乎事不关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