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他们不是坏人!”芷梦姑娘哭诉着道。
“难道你要我的话重复两次!”老者话语深沉,虽是疑问口吻,却已将答案板上钉钉。
“徒儿不敢!”
“我说你这老头,虽然你救了我的朋友,我们理应感谢,但是你也不能一点情面不讲。”龙缨越说越急。
亓官弘毅则一把按住了龙缨将军的手臂。
“晚辈对老人的医术和仁心敬佩不已,如今得知我的两位朋友没事,我们也就不在贵榻打搅了,我们这就告辞。”亓官弘毅说着,跪在他身旁的芷梦姑娘,泪水更加止不住地冒出。“只是,前辈在这里几十余载,我们还想向您再打听一件事,问完我们立刻就走。”
老人抬眼看了他们一眼,没有做声。
亓官弘毅权当他在默许,继而道:“前辈,您可曾听说山蜘蛛族境内,有位名叫蒲牢的公子,如果您知道,不妨告诉我们他的位置。我们有要事找他。”
老人听后眼神突然闪亮一下,于是又恢复到原有的冷漠,他的这一稍纵即逝的变化掩藏的极好,因此众人都没有看到。他还未及回答,只听芷梦道:“弘毅公子,你是不是弄错了啊,我们山蜘蛛族从来都没有过这个名字。虽然我年纪小,但是族中所有人的名字我都清楚,至于你们说的叫什么蒲牢的,我可从来没有听过。”
亓官弘毅看看芷梦,又看看那个老人,只见他微闭着双眼,似乎并没有回答的意思。于是上前,抱起欧丝之野,对龙缨道。
“龙缨将军,我们走吧。”说完便朝门口走去。
芷梦跪在那里十分不舍,可又无可奈何,两行晶莹的泪珠,只能无声的下落。
“且慢!”那个老人的声音极富穿透力的摄入每个人的耳中。
亓官弘毅赶忙止住了脚步,回过头。
“你叫龙缨!”老人双眼注视着龙缨道。
“是又怎样,本将军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想当年也是蒲牢龙子身旁的五虎上将。”
“将军,说这些有何用。”亓官弘毅拦到。
老人又抬头看看亓官弘毅,重又沙哑地道:“你认识蒲牢?”
“实不相瞒,晚辈根本不认识蒲牢公子,只是受人之托,言及蒲牢公子在此,便不辞辛苦,千里而来。”
“托你者何人?”
“呵呵,晚辈也不认识,只是知道他是尾火虎族的一位老人。”
“那他可有信物交付于你?”
“有,一个木符!”
“可否给我一看。”
“这——前辈有所不知,当初托付晚辈之人再三叮嘱,不遇到蒲牢本尊,任何人都不能看它。”
老人沉思了一会,终于点了点头道:“也罢,也罢!”继而对芷梦道,“芷梦,你起来吧,带着小兄弟怀里的姑娘和这名男子,且去秘窖休息。我这里有事要做。”
芷梦赶忙止住了泪水,大喜道:“师傅,这么说您是同意收留他们了?”
见师傅没有反驳,兴奋地站起身,搂住亓官弘毅地脖子兴奋不已。
“咳咳。”老人咳嗦两声,芷梦急忙醒悟,收回搂住亓官弘毅脖子的双手,红着脸接过欧丝之野,另外两只手抱起虚耗便朝屋子更深处走进。
“想不到这区区茅舍,还有个秘道啊。”龙缨和亓官弘毅都为之一惊。
“敢问前辈尊姓,是何高人?”亓官弘毅忙警惕起来,问道。
老人不急于说话,只是他慢慢脱去了外衣,这时二人更是一惊,原来老人肋下的两只臂膀竟是假的,是由机关做成的,只是外表和真是的胳膊一模一样,难辨真伪。就在二人惊讶之际,老人右手在自己的面容上一扯,一张人面皮具应声而下,只见“老人”的真是面貌竟是不惑之年的中年男子。眉宇轩昂气度非凡,只是脸上却难以抹去蹉跎岁月为之留下的沧桑和磨砺。
“主公!”龙缨失声变色,当即单膝叩首,泪水瞬间夺眶而出。
“啊!你就是蒲牢龙子?”
“老人”微笑着点了点头。“好了,将军请起!”蒲牢将龙缨搀扶起来,声音洪亮悦耳一改之前的沙哑低沉。
“不对不对,既然你就是蒲牢龙子,为何当初没有及时认出龙缨将军。”
“哈哈,这的确是我的错。不过也不全怪我,只因这么多年不见,龙缨也的的确确和当初长得不太一样了,看上去不再是当初的莽撞少年了。况且,我身在异乡,乔装易容,外界鱼龙混杂多有不便之处,实在是不敢确认。”
“那——那你真的是蒲牢龙子啦!亓官弘毅拜见蒲牢龙子。”
“小兄弟不必拘泥于礼节,我已隐姓埋名多年,早已忘记自己的身份了,何况当龙子有些时候也未必比这山蜘蛛族的普通百姓过得安逸。”
“敢问蒲牢龙子,你为何会沦落至此。”
蒲牢目光变得深邃,终叹了口气,道:“此话说来话长,不说也罢。对了,弘毅兄弟,你不是有个木符给我么,现在我已告诉了你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