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飞虹检查秦小溪身上,没看出哪里有明显伤痕,拉着她的手安慰:“小溪,别哭了,有什么委屈跟哥哥说……”
话没说完,他看见了秦小溪手背上被抓过的指甲印,顿时怒了,指着秦小溪的手背向周曼丽吼道:“妖精!我妹妹这伤是不是你抓的?”
周曼丽想不起她抓过秦小溪的手背,因为当时她被秦小溪卡得昏昏噩噩,只知道胡乱挣扎,不知道她的手抓过哪里。
想不起就不承认,她摇头:“没有,我没有抓她手背……”
万飞虹更气愤:“你没有抓她,她这些伤哪里来的?难道她会自己抓伤自己?”
“我怎么知道她这伤是哪里来的?我只扯过她的头发……”
“你不仅抓她手背,还扯她头发?你这个狠毒的女人!”万飞虹指着门口愤怒地吼:“你出去!马上滚!”
周曼丽忍不住喊起来:“我真的没有抓她手背,没有打她,扯头发是因为她卡我,你为什么不相信我?”
“那她为什么哭?为什么哭?”万飞虹咄咄逼人地问。
“我怎么知道她为什么哭,你为什么不问她?”
“她都哭成这样了,我怎么问她?这屋里只有你们两个人,我妹妹哭,你却没事,我不问你,问谁?”
“我又没有打她,你凭什么骂我……”
“你没有打她,她为什么哭得这么厉害?”
“哭的人就有理,那我也哭了,我是不是就有理了?”周曼丽马上呜呜哭了起来。
一个哭,两个吵,万家还没有这么乱过。
万家父母赶紧劝架:“好了,好了,飞虹、曼丽,你们别吵了,小溪也别哭了,去洗脸吃饭了。”
周曼丽哪还好意思呆在这里?她起身说:“我不吃了,叔叔、阿姨,我回去了,拜拜。”
万母挽留了一阵,她坚持要走,就把她送到门口去了。
周曼丽回到家里还在郁闷,就因为秦小溪比她先哭,她就被万家人冤枉得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她越想越窝火,好你个秦小溪,你害我被浩川哥哥打,还差点被国宝打,把我卡个半死,又恶人先告状,弄得我里外不是人,这仇不报回来,我就不是周曼丽!
秦小溪,你不就是仗着你有一张清纯的脸蛋才骗得男人喜欢你的吗?我如果彻底毁掉你,看谁还喜欢你!
秦小溪,我非要让你被很多男人践踏不可!
万家,万飞虹安慰了秦小溪好一会儿,她才停止了哭泣,万家父母也不再追问,拉着她出来吃饭。
……
Z国,T市部队医院。
凌小君的母亲脑部手术做了四个半小时才结束,肿瘤切除了,从手术室推出来,老人家的麻药还没有过,躺在那里没有一点知觉。
凌浩川问医生:“我婶婶什么时候才能疏醒?”
医生说:“病人的情况不太乐观,虽然生命暂时没有危险,但能不能疏醒还有待观察。正常情况下,下午五点左右,麻醉药就过了,六点钟应该可以疏醒,假如今天晚上没有疏醒……”
医生停了下来,凌浩川紧张地问:“假如今天晚上我婶婶没有疏醒,她会怎么样?”
医生斟酌地说:“如果晚上十点都没有疏醒,她的意识就出现障碍了,希望你们做好心理准备。”
凌浩川明白,所谓“意识出现障碍”,就是指婶婶很可能成为植物人。
凌小君很紧张,抓住凌浩川的手说:“哥,我好害怕……”
“别怕,小君,”凌浩川竭力安慰她:“婶婶不会有事,她一定会醒过来。”
凌小君尽管对母亲很担心,也没有办法,现在她除了和堂哥一起等母亲醒来,别无他法。
……
M国。
次日中午,万飞虹和秦小溪在吃午饭,他问:“小溪,昨天妖精真的打你了?”
秦小溪摇头:“她没有打我,我差点把她卡死了。”
“什么?”万飞虹以为自己听错了:“你卡她?”
“嗯,”秦小溪说:“她一直骂我,还骂妈妈……”
“她还骂妈?”万飞虹非常生气:“妈哪里招惹她了?”
秦小溪摇头:“她跟个疯子一样,张着嘴巴乱骂,我生气了,就想卡死她算了。”
“你差点卡死她,那你为什么哭?”万飞虹不明白了。
“我很想卡死她,但又不忍心,放开又觉得不甘心,就哭了。”
万飞虹点头:“我明白了,妖精的嘴巴太刻薄了,她把你气哭的。”
“嗯,她说我也就算了,还诬蔑你,我们明明是亲兄妹,她竟然还那样说我们,又连带着骂妈,太讨厌了。”
“如果你当时跟我说,她骂妈了,我非打她嘴巴不可。”万飞虹气愤不已。
秦小溪摇头:“我不想让叔叔和阿姨为难。”
当时她是很想说的,但知道这话一说出来,万飞虹必定会打周曼丽,事情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