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浩川说:“你以后把时间记一下,看每两次之间间隔有多少天。”
秦小溪抬头眨巴眨巴眼睛看着他,“哦”了一声。
凌浩川以为她要问为什么,她偏偏不问。
他们之间习惯了这种相处模式,他说话是命令式,她就是听话式,尽管心里有疑问,她也不会主动发问。
凌浩川只得自己解释:“月经没有规律,对身体不好,你注意记几个月,看时间差错有多少天,我们找医生开药调理一下。
“哦。”秦小溪仍然是这一个字。
两个人有些无话可说了,秦小溪转身准备离开。
“小溪。”凌浩川又叫了一声。
秦小溪只得再转身,一脸疑问地看着他。
“以后来月经的时候,你不能洗冷水,不要洗衣服,也不能洗头洗澡,更不能吃冷饭冷菜,记住没有?”
秦小溪的脸通红,低头说:“记住了。”
凌浩川停了停,又问:“你这几天有没有来?”
“没有。”秦小溪的头埋得更低。
凌浩川看看她手里的布袋子,说:“你去买菜?”
“嗯。”
“买猪脚吧,中午弄炖菜,曼丽这几天要记辣椒,菜弄清淡一点。”
“嗯。”
“以后你来月经的时候也记得吃清淡一点。”
“嗯。”
凌浩川一直看着秦小溪说话,秦小溪则看着脚尖,和一个男人谈女人最隐秘的事情,她很害羞。
“好了,你去吧。”
秦小溪转身,急急忙忙走了。
直到出了大门,她才吁了口气,感到脸很烫,用手摸摸,热乎乎的。
她回想凌浩川说的话,感到他似乎在关心自己,但又觉得,他是因为关心周曼丽,想要她做菜的时候不放辣椒,所以顺便关心关心她。
她不敢想他会真的对她好起来,也不习惯他对她的关心。
凌浩川回到楼上,看见客房的门仍然关着,他没有去打扰周曼丽,拿了一本书坐在沙发上看。
周曼丽一直呆在房里,直到秦小溪上来喊吃饭,她才无精打采地出来。
吃午饭的时候比较沉闷,因为周曼丽不说话,秦小溪和凌浩川也都不说话,饭桌上就冷清了很多。
周曼丽吃了一碗饭就放下碗,说:“我不吃了。”
凌浩川说:“你再喝点蹄花汤吧。”他亲自给她舀到了碗里。
周曼丽勉强喝了半碗,说:“浩川哥哥,小溪,你们慢慢吃,我上去了。”
她起身离开,秦小溪注意看了看她的椅子,如果有脏的,她得赶紧去洗了。
椅子上很干净,她放下心来。
凌浩川吃完也上去了,看见周曼丽坐在沙发上发呆,也不看电视。
“曼丽,”他说:“不舒服就回床上躺着吧。”
“我没有不舒服。”周曼丽说。
“没有不舒服?”凌浩川不解地看着她:“那你怎么无精打采的?”
“没有啊,我没事。”周曼丽挤了一个笑脸出来。
她自己不愿意说,凌浩川也没有办法。
他拿出资料核对,忙了好一会儿才核对完,收拣起来放进包里,回头看见周曼丽还在发呆,伸手揉揉她的头问:“曼丽,你到底怎么了?一副不开心的样子。”
周曼丽往沙发上一靠,叹了口气,欲言又止,过了一会儿,说:“哎!没什么啦!”
凌浩川严肃地看着她:“曼丽,给我说实话,你有什么心事?要不浩川哥哥生气了。”
周曼丽说:“我不说,你真的会生气啊?”
“当然,”凌浩川说:“你连浩川哥哥也要隐瞒?”
“那我说了你是不是就不生气了?”
“嗯,你说了我就不生气了。”
“那好吧,”周曼丽说:“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我一支眉笔和一只口红找不着了。”
“找不着了?怎么会找不着了?”
周曼丽摇摇头:“我也不知道,眉笔和口红天天都是我一个人在拿,也是我一个人在用,我不知道是放忘了还是怎么的,反正就是不见了。”
凌浩川皱皱眉:“那你再找找,说不定你放忘了,这会儿又出来了。”
“也对,”周曼丽跳起来:“那我再找找,没准有浩川哥哥这句话,它们就给吓得出来了。”
周曼丽跑进她客房拿出她的包,翻了好一会儿,说:“真的不见了,眉笔和口红都少了一只。“”是新的不见了,还是旧的?“
“新的,我用过的还在,”周曼丽噘着嘴:“那两只新的我连封皮都还没有拆开。”
凌浩川的眉头越皱越紧,半晌没有作声。
过了好一会儿,他将眉头展开,拍拍周曼丽的头说:“没事,不见了就不见了,浩川哥哥另外买两只赔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