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啊?”周曼丽立刻展开了笑颜,然后又嘟着嘴说:“浩川哥哥,这样多不好,又不是你给我弄丢了的,怎么能让你赔呢?这是我自己不小心弄丢的,你别给我买,我自己去买就是了。”
凌浩川笑了,宠溺地拍拍她:“怎么?把浩川哥哥当外人?分这么清楚?”
周曼丽乖巧地笑着说:“不是啦!那好吧,浩川哥哥,你实在要给我买,那我就不买了哦?”
凌浩川点点头,说:“去看电视吧。”
“嗯。”周曼丽高兴起来,过去打开电视看。
凌浩川心事重重地看着楼梯口,他的心情突然郁闷起来,烦得很厉害。
秦小溪一下午都没有上来,这更让凌浩川心生疑窦。
这天晚上,周曼丽睡着了后,凌浩川来到了秦小溪的房间。
秦小溪躺在床上,因为周曼丽没给她化妆,她也不用等凌浩川了,忙完就洗了澡上床躺着。
灯刚一亮,她就睁开了眼睛,看着凌浩川,脸上照例泛上了红晕。
看见秦小溪的脸上还像新娘一样地泛红,走到床边的凌浩川忍下了心里想问的话,上了床,先抱住她亲吻。
温存过后,凌浩川搂住秦小溪,在她耳边轻声说:“小溪,我们在一起已经两年了,你现在了解我了吗?”
秦小溪点点头:“嗯。”
“那你知道我最喜欢什么?最讨厌什么?”
秦小溪想了想:“你最喜欢童晚欣,最讨厌我。”
凌浩川一楞,心里抽了一下,问:“你为什么这么说?”
秦小溪说:“因为你本来就最喜欢她,最讨厌我。”
这还用解释吗?
沉默了一会儿,凌浩川说:“不是,我不是最喜欢她,也不是最讨厌……你。”
“那你喜欢谁?曼丽姐姐?”秦小溪看着他。
凌浩川轻轻吐了口气:“小溪,我说的不是这个,不是我喜欢的人,我说的是……”
他沉吟了好一会儿,说:“我直接跟你说吧,我喜欢简单、直爽、正派的人,不喜欢爱慕虚荣、贪小便宜的人,你明白吗?”
秦小溪点头:“嗯。”
凌浩川又沉吟了一会儿,说:“小溪,其实,一个人犯错不要紧,但关键是要能够承认错误,改正错误,而不能明知道错了却不承认,还坚决不悔改……”
秦小溪笑起来:“我们老师也是这么说的,老师说,一个人最大的优点,不是从来不犯错误,而是犯了错误,但能够很快改正。”
这两个人今天晚上说的话大约是他们认识以来说得最多的一次了。
凌浩川说:“你明白就好。”
两人不再说话,但也都没有睡着。
凌浩川心里还有话,却说不出口,因此睡不着。
秦小溪是觉得凌浩川今天太反常,她不明白,这个一向沉默寡言的人,怎么忽然像个小学老师一样,跟她讲起做人的道理来了?
因为觉得奇怪,她就不断地东想西想,自我检讨,她是不是哪里又做错了?
按照常理来说,凌浩川是不会无缘无故说这些话的。
但反来复去想了很久,她也没有发现自己做错了什么,然后慢慢就入睡了。
凌浩川听见了秦小溪的鼾声,过了很久,他轻轻喊了两声:“小溪!小溪!”
秦小溪没有反应,她已经完全睡熟了。
凌浩川起来,开始翻秦小溪的房间。
他之所以怀疑是秦小溪拿了周曼丽的眉笔和口红,就是因为秦小溪那天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说了两句梦话:“如果我学会了化妆,你就不会嫌弃我了吧?”“如果我自己会化妆就好了,那我就可以天天化了!”
凌浩川想,一个人,一旦喜欢上了一种东西,难免就会产生虚荣心,而自己又没有,心里自然会想别人的,如果恰好又有个人有这样东西的话,那就避免不了会伸手拿!
他不认为秦小溪会真的偷东西,但虚荣心往往能让一个人失去理智,失去正常的思维,做出一些过后后悔的事情来。
他觉得,秦小溪有可能因为虚荣心而一时失足拿了周曼丽的眉笔和口红,这当然不能将她认定为小偷,只要她改正了,还是个好女人。
凌浩川把秦小溪的床头柜、书桌抽屉都翻完了,没有发现眉笔和口红。
他的心放了下来,看来,自己那样想错怪了秦小溪,就算她想拿,应该说也没有那个胆量。
不过这样也好,没有找到周曼丽丢失的东西,也就洗清了秦小溪的嫌疑。
凌浩川准备回楼上睡觉,看见秦小溪头下的枕头掉了一半在床外,怕她会摔下床来,他抱起她往里面移,又把枕头也拿出来往里面移。
他觉得枕头下的床单乱了,不平,伸手捋,这一捋就感到了不对劲,床单下有东西。
他揭开床单,下面赫然是一支眉笔和一支口红。
凌浩川不由呆住了,过了好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