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溪说：“她……她其实很好，是我不好！”

凌浩川吻吻她：“没有关系，你知道错了就好，只要改正了就没事！”

秦小溪眨眨眼睛，想说什么又没有说出来，她也不愿意破坏了现在的气氛。

凌浩川看着她的脸问：“曼丽今天给你化妆了？”

秦小溪点点头：“嗯，好看吗？”

她脱口问出了这句话，却忽然意识到不妥，刚问完脸就绯红了，垂下眼睑，不好意思再看他。

秦小溪从来没有问过别人，她的打扮好不好看，当然也是因为她以前没有资本打扮，穿一身廉价的地摊货，怎么好意思问别人她漂不漂亮？

这是她第一次这样问，问出来又后悔，觉得自己不应该问，怕凌浩川骂她爱慕虚荣。

所以她又急忙说：“你不用回答，我……不问了！”

凌浩川想叫她别化妆，他其实很不喜欢女人化妆，因为他觉得自然就是最美的。

秦小溪本身长得又不丑，为什么要化妆？而且化妆品用多了伤皮肤。

但凌浩川此时却觉得不好说出口，两个女人好不容易有了共同语言，如果因为不准她化妆，导致她们再度变僵了就不好了。

而且，看秦小溪这样子，她明显是希望他能够夸夸她，凌浩川不忍扫了她的兴，只好违心地点点头：“嗯，好看。”

秦小溪的脸更红了，转过脸不好意思再看他，两个结婚已经快两年多时间了的夫妻，现在说这些，比初恋的情人还害羞。

凌浩川将秦小溪拥在怀里，他的下巴摩梭着她的头顶，他温暖的怀抱让秦小溪的脑海里划过了“母亲”二字。

她一岁多就没有了母亲，所以她对母亲也没有任何记忆，但对母亲的怀抱，她却有很深的渴望。

如果有母亲，她和父亲的日子不会过得那样艰难。

如果有母亲，她不至于为了报恩嫁给凌浩川，那就不会在她身上发生那些悲惨的事情。

这个男人给了她伤痛，却又让她觉得不能没有他。

是的，如果没有他，她不能给父亲幸福，如果没有他，她也不会有可爱的女儿。

想起女儿，她微笑了，有了女儿，以前的一切都不重要，以后他们的日子会越来越好吧？

在美好的憧憬中，秦小溪睡着了。

凌浩川没有睡着，他想一直抱着秦小溪，和她同床共枕到天亮，但周曼丽在楼上，他怕她半夜起来找他，如果找不到他，这个小妹妹一定会哭。

听着秦小溪均匀的鼾声，他在心里打定主意，等周曼丽离开后，他就让秦小溪搬上去，以后他们要像别的夫妻那样，过正常的夫妻生活。

凌浩川之所以现在不让秦小溪搬上去，是怕伤了周曼丽的心。

他耳边回响起周曼丽的声音：“浩川哥哥，你等我，等我长大了就回来跟你结婚，你一定要等我！”

那是她十五岁那年临出国的时候说的话，凌浩川清楚地记得她当时的模样。

生父过世，母亲改嫁，周曼丽不得不跟母亲离开她生活了十五年的老家，她对前面未知的路很恐惧，不想离开老家，不肯离开浩川哥哥，但又不能不走。

她抱着凌浩川号啕大哭，说：“浩川哥哥，我不想到外国，我害怕，你娶我好不好？只要你娶了我，我就不用到外国去了……”

十五岁的周曼丽已经知道用婚姻可以改变自己的命运，但她的要求，凌浩川哪里敢答应？

周曼丽的母亲劝她说：“曼丽，你现在才十五岁，浩川哥哥不能跟你结婚，你先跟我们出国，等你长大了，就可以回来跟浩川哥哥结婚了。”

在周母的再三劝说下，周曼丽依依不舍地和凌浩川道别，一步一回头，泪眼婆娑地往出走。

走了一段路，她又跑了回来，抱着凌浩川说：“浩川哥哥，你等我，等我长大了就回来跟你结婚，你一定要等我！”

那时候，在这个小姑娘的心里，如果她有一天要回来，除了凌浩川的家，她已经无处可去。

周曼丽出国后，前两年他们的联系很多，周曼丽常常给他打电话，哭诉她在外国各种不适应，他总是耐心安慰她。

随着周曼丽一年年长大，他们的联系渐渐少了，凌浩川知道她已经适应了在国外的生活，也不再担心她了。

三年前，周曼丽突然给他打电话，说：“浩川哥哥，你有没有等我？我再过几年就回来了哦。”

凌浩川说：“小丫头，别开玩笑，等你回来，我都老掉牙了。”

“老掉牙了我也要嫁给你，反正我非你不嫁。”

这次联系后没多久，凌浩川就和秦小溪意外结婚了。

随后这两年多时间，周曼丽几乎没和凌浩川联系过，只有一次发了一张照片过来，没有说话。

凌浩川以为周曼丽出了国，见了那么多的世面，对他这个大她八岁的男人早就没有了兴趣，或者她已经恋爱了吧。

但没想到她突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