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有一股气流强撑着她,所以毛病没有显现出来。
这就好比一个重病的母亲,本来奄奄一息了,但家里突然发生了大火,病人身旁还有一个婴儿,在这危机关头,她的身体能够迸发出一股巨大的力量,将孩子救出去,但孩子一旦安全了,她就会一头栽倒,再也醒不来了。
秦小溪也是这样,因为怕凌浩川发火,一直强撑着,紧张了这么多天,凌浩川一走,她的神经就彻底放松,这一放松以后,病就来了。
她整天都没有精神,也没有味口吃东西,每天就熬点粥喝,因为没有别的症状,既不咳嗽,也不打喷嚏,她不觉得自己感冒了,以为只是一点小毛病,过几天就好了,所以也不去医。
这样拖了一个星期,病不仅没有减轻,反而越来越重,到第二周周末的时候,她就睡在床上爬不起来了!
江云扬来了,上一周因为有事没有来,这一周就过来看看,还在老远,他就长长地按响了喇叭。
江云扬一直按着汽车喇叭,但车子都开到门口来了,也没见秦小溪来开门。
秦小溪睡在床上,没有力气起来,听见汽车喇叭一直在响,她不知道是江云扬来了,还是凌浩川提前回来了,只有支撑着身体爬起来出去开门,人晕晕的,头重脚轻,脚底直打飘飘,好一会儿才走到大门口。
江云扬正想下车按门铃,却见门又打开了,秦小溪站在门边,无精打彩地看着他。
“秦丫丫,在干什么?浩川不在家吗?”江云扬从车窗探出头看着秦小溪问。
秦小溪无力地摇摇头,轻声说:“他不在家。”
秦小溪让到一边,江云扬将车子开了进去。
江云扬下了车,秦小溪锁好了门,转过身来往屋里走,偏偏倒倒的,像喝醉了酒。
江云扬看见她脸色苍白,走过来看着她:“秦丫丫,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秦小溪勉强笑笑:“我……没事!”
“什么叫没事,你这明明就是有事!”江云扬过来握住她的手,她想挣脱,却没有力气。
江云扬的手抚上她的额头,说:“不发烫,但额头凉凉的,是发低烧吧,不行,得赶紧上医院去。”
秦小溪仍然摇头:“不用,我真的……没事!”
江云扬不由分说,拉她上车,秦小溪想拽住,但浑身无力,哪里拽得住,刚稍微拽了拽,就被江云扬一弯腰抱上了车,放在副驾驶座上了。
江云扬将秦小溪载到医院里,一检查,果然是低烧。
医生说,她是因为长期心理紧张、情绪不稳定引起的体温中枢紊乱,进而造成了持续低烧,需要住院治疗。
江云扬扶着秦小溪进了病房,让她躺下,他去办理了住院手续,过来的时候,护士已经挂上了液体。
江云扬坐在床边,说:“丫丫,你已经病了很多天了吧?为什么不早点来医?”
秦小溪无力地笑笑:“我以为不是什么大病。”
“不是大病也应该医吧,你看看你现在这样子,”江云扬将手习惯性地伸上去,爱怜地抚摸她的脸:“脸上没有一点血色,苍白得吓人,连走路都不稳了,还不想来医!”
秦小溪想躲开他的手,又觉得不太好,也没有力气动,她现在连张嘴说话都嫌费劲。
她的脸色虽然苍白,但肌肤依然柔软细腻,这样细腻的肌肤让江云扬心里泛起一丝异样的感觉,只觉得爱不释手,舍不得拿开。
江云扬和女人是亲热习惯了的,在别人身上胡乱动来动去的时候,就像摸他自己的身体一样,没有什么特殊感觉。
每次看见秦小溪,他总是忍不住想要抚摸她的脸,但秦小溪总是躲躲闪闪,不等他的手挨上,她就退开了,他很难这样随心所欲地发挥。
现在她无力退开,他便终于遂了心愿,在她的脸上肆意地抚摸,久久都舍不得离开她苍白的脸。
秦小溪浑身不自在,却没有力气挣扎,本来苍白的脸泛上了一抹红晕,心跳逐渐加快,努力偏过头让开他的手,嘴里说:“你……你……”
她想说:“你不要摸我的脸!”却又终究不好意思说出来,脸却越发地红了。
江云扬看着她害羞的样子,微笑起来,不在意地伸手过去,将她的脸别过来,问:“你是不是想吃什么?你说,我去给你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