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厨房的声响,尹啸川想起媒婆说戴小华很听话的事情来,他的耳边回响着媒婆的声音:“要说听话,那更没得比,我敢打包票,结婚后,你叫她跪着,她就不敢站着,你叫她说‘不’,她不敢说‘要’!”
戴小华的母亲也说过,说她很听话。
尹啸川的心里泛起一种恶念,想要找个机会看看她到底有多听话,是不是真的他叫她跪着,她就不敢站着?
胡思乱想了一会儿,尹啸川想起了一件事,向厨房喊道:“喂!你过来!”
戴小华忙走进来,尹啸川说:“你记好,早上五点半起床,起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把你睡的床收起来,把外面屋打扫干净,别让人看出你在那里睡觉,然后煮饭,我八点钟上班,别让我迟到!”
戴小华答应着:“哦!”
“把这个闹钟拿过去,放在你床头。”尹啸川从床头拿过一个闹钟递给她,现在有了戴小华,他就用不上这个闹钟了。
戴小华接过闹钟。
尹啸川又说:“我每天中午十二点下班,你在十二点以前弄好饭。”
戴小华答应着,看见他没再说什么,她拿上闹钟出去了。
……
一转眼过去了几个月。
这天,一个工人开起了尹啸川的玩笑:“喂!啸川,你小子那东西是不是不行?怎么结婚快半年了,你媳妇肚子还没一点动静?”
一人说开了头,其他的便都说了起来:“是你不行?还是你媳妇不行?”
“这小子八成硬不起来,达不到丽娇的满意,所以丽娇才把他甩了!”
“那他不是也达不到他媳妇的满意?完了,啸川迟早又要被媳妇给甩了!”
……
男人们开玩笑尺度总是很大,只管他们说得高兴,不管你能不能接受。
尹啸川被他们一口一个“硬不起来”,一口一个“甩了”说得心里很憋气,但他一张嘴又说不过他们七、八张嘴,再说,他也不习惯和人辩论。
回到家里,他的脸色很难看,不断瞧戴小华的肚子,看着那纤细的杨柳腰,他郁闷地想,要怎么才能不让他们嘲笑他呢?
他自然懂得男女之事,每天和几个男人在一起混,开的玩笑全是带油珠珠的,一个比一个说得怪,就算没有经历过,他听也听会了!
但是因为他对戴小华没有产生爱意,自然也没有想要亲近她的愿望。
其实,主要是他们一直分床睡,如果睡在一起的话,就算戴小华不懂,尹啸川也会忍不住要了她。
这天晚上,尹啸川过了很久才睡着。
工人们和尹啸川开的玩笑被副场长知道了,副场长把这事告诉了他妻子,也就是李婶,让李婶来问问戴小华是怎么回事。
作为领导,关心员工的生活是他们份内的事情。
李婶是个热心人,看见尹啸川和戴小华结婚几个月了,肚子没动静,她心里也替他们着急,早就想问一问,又怕伤了年轻人的脸面,现在她男人也让她问问,说工人们都取笑尹啸川没用,她就必须问问戴小华了。
这天下午,戴小华跟着李婶到地里侍弄菜,李婶问她:“妹子,啸川对你还好吧?”
戴小华点点头:“嗯,还好。”
她其实也说不上来好与不好,两人一天说不上五句话,平时各忙各的,睡觉也各睡各的,只有吃饭的时候在一张桌子上,其他的时候总是互不干涉。
不过尹啸川既不打她,也不骂她,她觉得这应该就算很好了吧?
因为她原以为尹啸川脾气很暴躁,她嫁给他,挨打受气一定是家常便饭,但几个月来,除了第一天他拍打过她外,后来并没有对她有什么过份的动作,所以她便觉得这简直是一种意外的惊喜了。
李婶又问:“他那方面怎么样?”
戴小华不解:“哪方面?”
李婶抬头看看四周,并没有人,男人们都走了,这里不会有外人来。
李婶将声音放低,说:“就是晚上,他和你那个的时候,他那个怎么样?有没有毛病?”
戴小华很糊涂:“李婶,您说的那个,是哪个?”
李婶也不解了,看着她:“我说的是你们晚上睡觉那个!”
她无法想像一个结了婚的女人怎么会不懂她说的是什么!
“我们睡觉?”戴小华恍然大悟:“您说的是钢丝床?”
“钢丝床?”李婶又糊涂了:“什么钢丝床?”
戴小华解释:“我晚上睡的钢丝床!”
“你睡的钢丝床?”李婶更糊涂:“那啸川呢?”
“他睡的床啊!”
“你们……”李婶停下手里的活计,吃惊地盯着她:“你是说,你们晚上没有同房?”
“同房?”戴小华摇头:“没有,他睡的里面那间屋,我睡的外面那间屋,没有睡一间屋。”
她以为“同房”就是同在一间房里睡。
“怎么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