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直到她醒了,他也没有问。
可是现在见她一直将这东西带在身上,实在碍眼。
梁凤衣没理会他,收起药瓶,但被尉然抢先一步夺去。
尉然端倪着,转眼看着她,“他是谁?给你这东西的人是谁?”
“无关紧要的人。”
“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吗?”
尉然很害怕她会验应了祭中天的话,更怕那一句“昴星南移,必将祸梁”会真的发生。
他一时失言问道:“是不是公子毅?”
梁凤衣没在意他的话,以为这只是尉然随口的一句,她根本没想过自己心心念念的,竟然会是她在这九州上最想杀之人。
“放开!”
梁凤衣挣开他的手,夺回药瓶,收入自己的袖中。
她冷着脸,“出去。”
尉然看着他,那种极为无奈的神情,梁凤衣到最后也不会明白。
尉然起身,站了会儿,转身走出了帐营。
他离开的时候,带进了一阵凉飕飕的寒风,吹的烛火左右飘摇,黑乎乎的影子在帐篷帘上来回摆动。
梁凤衣凝视那个小巧的药瓶,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要从尉然手里夺回这个东西,一瓶药而已,她这是做什么,难道是她在意了什么?
是这药吗?还是赠予她这药的主人?
尉然站在外面,凌冽的风一声一声的呼啸,扰的他更加心烦,他眉头深深皱着,望着那颗忽明忽暗的昴星。
当尉然回身的时候,只见两个男人从猊鹍的帐篷里出来,尉然暂行回避。
这两人,他看着面熟,仔细想想,才记起。
两年前,他在楚国偶然见过楚国史官付贤良一面,正是那当中的一人。
可楚国的人怎么会在这里?
尉然想想也只有一个原因,就是猊鹍同时接见了楚国和北梁,他这是要在二国之间比选一国,瞧那两人的面相,也该是在猊鹍那里没得到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