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她,她想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她想让我娶谁,我尉然便娶谁。不必因为恨我,迁怒他人。”
尉然转身离开。
他从来都没有这样过,到昭阳宫口却半步不入,也是他生平唯一的一次。
洛云姬眉皱的很紧,她捏着手中的帕子,看着尉然将人带走。
夜深的时候,沈良致才从昏昏欲睡当中睁开眼睛,她模糊的瞧了几眼。
“姑娘,你醒了。”侍女看见她醒了,紧忙放下手中的药碗,扶她坐起来,接着将药碗递给她。
“刚熬好的药,姑娘先喝了吧,凉了药效就不好了。”
沈良致撇了眼棕黑的汤药,摇摇头,转向一边。
“姑娘。”
“我不想喝,你先放那儿吧。”
“可是姑娘……”
“我说了我不想喝,你听不懂吗?”沈良致拧着眉,脸上写满了不耐烦。
她这一声哼斥,惊了侍女一跳,她看了看碗中的汤药,默默地垂了头,“这是将军特意交代的,等姑娘醒了,叫奴婢先服侍姑娘喝下。”
听到是尉然吩咐的,沈良致忽然转了脸,“你说是……将军?”
“嗯,将军抱姑娘回来的时候,还说姑娘身体虚弱,一定要好好休养,这药也是将军让奴婢熬的。”
侍女的话还没有讲完,沈良致已经夺过她手里的药碗,大口的将整完药喝的干净,她喉咙一胀一收,喝完的时候,倏然想起了什么。
她盯着侍女追问:“你刚刚说,是将军将我抱回府里的,真的吗?”
“是奴婢亲眼看到的,当时姑娘昏迷不醒,可把将军急坏了。”
侍女说的有鼻子有眼的,说到沈良致的心坎儿里去了,她抿嘴笑而不语。
“将军怎么知道我在哪里?”
“这个奴婢不知,奴婢只知道将军一听说姑娘跪在昭阳宫外一下午了,就立即进宫了。奴婢见将军当时的样子,可是十分着急,恨不得立马就过去将姑娘您带回来,可见将军心里当真是想着姑娘的。”
沈良致万分心喜,她却只是低头笑了笑,“胡说什么,我不过就是个丫头,怎么敢让将军记挂。”
“姑娘您就别谦虚了,这将军府里的人,谁会看不出来,将军对您啊,可要比对女帝还用心的多呢。”
“好了,这些捕风捉影的话,就不要再以讹传讹了,影响了将军的名誉,谁都担待不了的。”
“是,还是姑娘想的周到。”
沈良致隔着窗子瞧了眼外面的天,她捋了捋胸前的头发,就要穿鞋。
“姑娘要去哪里?”
“将军救了我,我当然是要亲自去和将军道谢的。”
“将军进宫还没回来呢?”
“进宫?这么晚了,将军进宫做什么?”沈良致疑惑,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怎么尉然还去了宫里。
“奴婢也不知,可能一会儿就回来了。”
“算了。”沈良致坐了回去,“青儿在吗,我有些话想和她单独说说,你去替我将她叫来吧。”
侍女应了一声,没多久,青儿就来了。
“沈姐姐。”
“把门关上。”
青儿四处看了看,直到确定没有人,她才关上房门,一脸高兴的走过来,坐到沈良致的床边。
“沈姐姐,我可有给你丢脸?”
“没有,你做的很好。”沈良致顺势拉起她的手,将自己手腕上的翡翠玉镯推滑到青儿的手上。
青儿抬起胳膊,在烛火下照了照价值不菲的镯子,心满意足的笑了。
“沈姐姐客气了,只要姐姐有需要,青儿一定竭力相助,来日姐姐坐上将军夫人的位子时,可别忘了妹妹。”
青儿鬼魅眨眼。
沈良致在进宫以前,特意交代了青儿,等尉然回来,务必要告诉他,自己为他向梁凤衣求情去了,以尉然对梁凤衣的了解,一定会去的。
他对梁凤衣的气还没消,见到跪了一下午的沈良致昏倒在昭阳宫外,定会给二人的关系来个雪上加霜。
“对我而言,这个将军夫人,不过只是一个称呼。我要的,是将军的心。”
沈良致的眼睛瞧着桌上那空了的药碗,她暗地勾起唇角。
站在门外的人,直到听完沈良致与青儿的话以后,才蹙着眉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