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别妨碍她的睡觉。
夏静月心头有火,可又不敢跟王爷大人硬着来,这里可都是他的人他的地盘,强龙不压地头蛇,哼!
可是--
在大靖,不管哪一个角落,都是王爷大人的地头……
夏静月萎了,只得乖乖地换上衣服,洗脸漱口,然后把头发随便盘了个髻。
今天王爷大人不知道抽什么风,她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就陪他疯一次吧。
夏静月打开门,打着呵欠,朝着身姿挺拔的王爷大人走去,“好了,走吧。”
王爷大人塞给她一盏小灯笼,便在前面领路了。
夏静月只得命苦地跟着去了。
爬山,谁见过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天色里爬山的?
夏静月悲催极了。
道院的后门有一条通往山上的曲折陡峭小路,这条小路平时没有人走,路上长满了长及膝盖的野草,不少地方也被石头给塞住了。
之所以它是路,因为道院的人说它是路。
听到了没有,人家说那是路,那怕野草丛生,瞪着大眼睛也看不到有路的痕迹,但它就是路。
王爷大人在前面摸黑健步如飞,她在后面提着灯笼寸步难行,夏静月别提多心酸了。
“王爷,您怎么走得这么快?”夏静月一路磕磕碰碰的,几次差点摔倒了,紧赶慢赶,终于赶上王爷大人了。
王爷大人正坐在石头上,夜色下,他的黑衣被山风扬起。“本王曾在这里住了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