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见她神色迟疑,心下便明白了几分,望着荣莲的神色也变了很多。楚王见荣莲脸色微白,皇上脸色阴沉,其余人则大气不敢出一下,突然上前朗声道:“珍妃娘娘,你无法交代出之间这几个时辰去了哪儿,以本王猜想,你肯定去杀了真喜娘灭口,所以才会耽搁,你也不敢
向皇上如实禀明,是也不是?”楚王这么一说,大家猜恍然大悟,真的喜娘死亡时间不就刚好是这个时辰前后吗?
荣莲脸色骤变,被人污蔑导致整个人激动不已,竟是拔高了音量怒吼道:“你胡说八道,本宫没有!”
“没有为何如此迟疑?”楚王却无视她的怒火,语气更是咄咄逼人:“这不过才几日光景,难不成珍妃娘娘记性不好,连近几日做了什么事情都不记得了吗?”
荣莲紧抿唇瓣,眼珠不安的转动着!如今每个人都在逼问她去了何处,这可如何是好!她到底要不要向皇上坦白?不行,坦白的话她父母都会遭受牵连的,这件事儿她一定不能说,但眼下,必须找个理由搪塞过去,而且还是要能让他们信服
的理由!
旁边龙椅上的皇帝微微眯了眯眼,眼底一丝冷意转瞬即逝,视线瞟过,稳稳的落在荣莲身上,眸底神色深不可见:“爱妃可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事关爱妃清白,爱妃可要想清楚了。”荣莲咬了咬唇,突然起身跪在了皇上跟前,神色充满了愧疚:“皇上,臣妾只是想念家中父母,想着出宫一趟便顺道去看看他们,但是因为毕竟没有得到皇上的应许,所以才没有向皇上禀明此时,还请皇上
恕罪。”
回娘家很正常不是,为什么荣莲却如此迟疑不肯说出来?“原来娘娘去了广宁侯府啊”荣千钰挑了挑眉,对于荣莲的话不置可否,但眼底却分明一个字都没信:“娘娘回广宁侯府本就没什么,但为何娘娘之前一直没说吗?哦,本王想起来了,娘娘说担心皇上怪
罪,所以才不敢说出来是不是?但是娘娘既然知道私自回娘家犯了宫规,为何在离宫去丞相府的时候不向皇上禀明呢?难道是娘娘没想起来然后去了丞相府才突然记起要去广宁侯府看看父母?”
荣千钰问题一个接着一个,直接让荣莲炸毛了:“瑾王爷,你三番四次针对本宫意欲何为?”
“本王并没有针对谁!”荣千钰勾唇淡笑,细看之下,笑容里竟然有些许的欠揍:“本王只是实事求是罢了。”今儿个他是铁了心要和荣莲死磕下去,看她以后还敢不敢算计他瑾王府!荣莲只觉得今日荣千钰跟疯了似的咬着她不放,她不去理会,而是将目光看向皇上,恳切道:“皇上,臣妾句句实属,如果皇上不相信的话可以派人去广宁侯府查探一番,再者,瑾王楚王等人一直都认为是
臣妾买通周武杀了张鸢,臣妾压根儿就没动机这么做,皇上,你要明察啊!”“爱妃,你真的没有动机吗?”皇上淡淡一笑,修长的指尖在荣莲脸颊上游走,他俯下身,在荣莲耳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爱妃,是不是因为朕杀了你对孩子,所以你才如此和朕作对,对吗?
“皇上,臣妾没做,臣妾是冤枉的啊!”荣莲除了一遍遍的说这句话,什么也做不了,如今她脑子一片空白,一句有力的反驳都没有,但荣莲知道自己不能这样,如果再这样下去,她真的会无辜送命!
她要冷静!冷静!闭上眼,荣莲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她摸着心口,在心里不停的默念,待心情平复些许后,再将整个事情从头到尾细细过滤一边,须臾,她眼底突然划过极强的脸色,因为激动,脸庞竟隐隐抖动了几分:“皇
上,皇上,既然皇上都认为是臣收买周武杀了张鸢,那可否让臣妾自辩?”
荣莲神色急切,看来是想到了自救的法子,荣千钰不动声色的眯了眯眼。
“如何自辩?”皇上也不是专横之人,事情没结论之前,他都可以让他人为自己辩解,只要皇上答应,荣莲这边就好办了,她吞了吞口水,一字一句缓缓道:“臣妾只要问周武几个问题便是!”
“好!”皇上点头应允。
荣莲喜出望外,福身行礼:“多谢皇上!”
而后,荣莲站起身望着跪在大殿上的周武,目光居高临下:“周武,本宫且问你,刚刚你说收买你的人给了你一百两银子,你还记得那人给你的是银锭子还是银票?”
众人一听,眼底瞬间亮了几分,感叹荣莲的聪慧。不管是银锭子还是银票都有专门的记号,而且这个记号又是对应钱庄,找到了钱庄就找到了谁人取走了这一百两,即便这一百两不是钱庄的,也同样有办法追根溯源,因为不管是寻常百姓或者官宦人家使
用的银子都有记号的,但这些记号都在特殊的位置,官府一查便知。
周武伏低了身子,战战兢兢答道:“回娘娘,那人给的是碎银子!”
碎、碎银子!
碎银子压根儿没有任何的记号!
荣莲险些气得吐血,她脸色发白,忍不住冷笑,真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啊!
这个人是铁了心要置她于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