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时分,阮王府大门叮咚作响,守夜的人听到动静打开大门,见是荣千钰,忙躬着身子,神色恭敬:“王爷,怎么晚您怎么突然来了啊?”
“你们郡王呢?本王要见他!”荣千钰撩袍跨过门槛,大步往里面走去,寂静的夜里飘来略微焦急的声音。
阮王府书房灯火通明,阮郡贤穿着寝衣走进来,睡眼惺忪:“千钰啊,大半夜的,你非要我起来干什么?”
阮郡贤睡意朦胧,荣千钰却是因为兴奋,整个人精神十足,他站起身来到阮郡贤跟前儿,潋滟的眼底充满了笑意:“阮郡贤,我这边有了新的线索,快去将画师找来。”
“这都这么晚了,人家早睡了。”阮郡贤打了个哈欠,仿佛还没睡醒的样子,见状,荣千钰又拔高了音量:“阮郡贤,事情有了重大的突破,你马上派人将画师找来,我要看看我的猜测是不是真的!”
荣千钰面色凝重,阮郡贤瞌睡醒了大半,立马打起精神说道:“好,我马上就派人去。”
吩咐管家去刑部之后,阮郡贤回屋披了件外衫,又回到了书房,眼角却带着浅浅的疑惑:“千钰,你要印证什么猜测?是不是关于通缉案的?你是想到了什么吗?”
“是关于通缉案的,但我这个猜测要等到画师来了才能知道可不可行。”荣千钰点了点头,今日来的忧虑一扫而光,但还是留了少许的担心:“但愿我这个想法能成立,否则,咱们真的要黔驴技穷了。”
荣千钰既然说要等到画师来才可以,阮郡贤也没催促,两人便安静的等着画师的到来,深夜雾雾,阮郡贤吩咐丫鬟沏了浓茶端来,两人喝着茶,聊着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题。
一炷香之后,书房外响起了杂乱的脚步声,管家快步走进来,气喘吁吁道:“王爷,郡王,老奴已经将画师请来了。”说完,管家便躬身离开屋子。画师站在厅里,先行了一礼,而后望着两位王爷,有些疑惑不解:“王爷,郡王,深夜召见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他正睡得香甜呢,就被阮王府的管家给吵醒了,说是瑾王爷和郡王要见他,吓得他赶紧
收拾妥当跟着来了这里。
“画师,请随本王来。”荣千钰起身来到书桌前,从怀里掏出一张图纸平铺在桌上,骨节分明的手指指向画像中的人,缓缓说道:“画师,这图纸上画的是女装,你有没有法子将这个女子换成男装?”
闻言,画师花白的眉毛顿时拧了拧,阮郡贤也是疑惑不解,他走近几步,道:“千钰,你深夜来我这儿,又把画师找来,就是让他画中之人改成男装?”“没错!”荣千钰重重的点了点头,眼底闪着极强的光亮:“阮郡贤,我们将京城翻了无数遍但是却一无所获,今儿个韶儿无意当中的一句话让我茅塞顿开,或许咱们一开始就找错了人,这才让凶手逍遥法外
这么久!”
荣千钰这么一说,阮郡贤也明白了大半,他敲了敲桌面,神色略显激动:“千钰,你的意思是那个喜娘根本就是个男人,他男扮女装冒充喜娘,如今他恢复男装,所以咱们才一直抓不到他。”
“没错!”荣千钰如此猜测,心里甚至几乎敢肯定这个猜测是对的!
阮郡贤双拳相抵,大喜道:“原来是这样,此人简直太狡猾了!”
理清了所有思绪,荣千钰和阮郡贤精神亢奋,催促着画师重新画,而画师也按照荣千钰的要求,将画像中的人做了一番改变,当然,容貌不变,只是将衣着首饰换得彻彻底底!“王爷,郡王,画好了!”画师放下笔站起身,荣千钰和阮郡贤忙凑了过来,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画像,两人同时露出了满意的笑意,阮郡贤点了点画中之人,不由得佩服道:“脑子如此灵光,居然使了招金蝉
脱壳,这样的人若是走正途必将是前途无量啊,可惜了。”“不错,能把咱们耍得团团转的,这还是第一人,本王一定要好好会会他!”荣千钰拿起画纸细细端详,眼底划过极强的亮光:“万事俱备只欠东风,阮郡贤,明日就将所有画像替换下来,我敢保证,这人一
定还在京城里。”
阮郡贤磨刀霍霍,浅声道:“我也是这么觉得的,想来他肯定也以为咱们还在全程搜捕这个喜娘,所以才敢这么有恃无恐,甚至还在背地里笑话咱们,但他怎么也没料想到,我们已经识破了他的计谋!”
翌日一大早,荣千钰便派了大量的人将全城的画像全部替换,至于州郡那边他们没再理会,既然都已经笃定凶手藏身京城,那就主攻京城的大街小巷!
这一次,荣千钰又派出了一百人左右,就连阮郡贤和楚王都嫁入搜捕之中,所有人气势如虹,势如破竹,果然不出一天,便将在赌坊里的那人给抓住了!
荣千钰看了眼那人,身材略显娇小,且长相斯文,难怪会男扮女装都没被人识破,只是这斯文的外表下,却隐藏了一颗如此歹毒的心肠!
而消息传到皇宫时,才知道这人男扮女装,将所有人耍的团团转,皇上空颜大怒,下令要亲自审问,早善后,荣千钰和阮郡贤便押着嫌疑人去了皇宫。
楚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