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所有人瞬间站了起来,每个人脸上都露出极强的震惊,荣千钰走出来,神色之前凝重了几分:“看来有人赶在我们前头了,楚王,喜娘的尸体呢?带回来没有?”
“带回来了。”楚王招了招手,须臾,跟着楚王去的几名家丁抬着担架走了进来,楚王指着那担架道:“尸体在这里,张大人看看这是不是之前那个喜娘。”
张大人走近一看,仔细辨别了一番后点了点头,语气笃定:“是的,这个才是,之前我和夫人在府里和她商谈过鸢儿的婚事,这个才是我们张府请的喜娘!”
阮郡贤蹲下身查看喜娘的身体,不多时,他用帕子擦了擦手,道:“胸口被长剑刺穿,一击毙命,而且现在流出的血液都已经凝固了,最少死了两个时辰以上。”
“没错,”楚王点了点头,又补充道:“我们赶到的时候她屋子里没有争斗的迹象,而且喜娘的左邻右舍也没听到她呼救,这就说明杀她的人一定是趁她不备,一剑要了她命!”
“死了两个时辰以上?”荣千钰微微眯了眯眼,推测事情的发展:”张府送亲也是在这个时辰左右,看来那人是知道张鸢活不久,所以提前杀人灭口了。”阮郡贤走到荣千钰旁边,目光却是盯着担架上已经死亡的喜娘,突然,阮郡贤抓住了荣千钰的手臂,语速急切:“千钰,真的喜娘已经死了,那么假的那个一定是凶手,只有她才有动机杀真喜娘,张小姐茶
里的毒也是她下的!她就是凶手!”
“张大人,送亲队伍里有没有喜娘?”阮郡贤说的这些话荣千钰早就想到了,而且他也知道自己问的这个问题实属无用,下了毒,又杀了人,假喜娘怎么可能会傻等着他们的到来!
“没有啊,一般只有媒婆送亲,我们给了喜娘红包后她便离开了。”果然,事情的结果如荣千钰料到那般!
如此,唯一的线索也断了!大厅陷入了短暂的沉默,没了线索,所有人都在思考下一步该如何走,半晌后,荣千钰率先开口道:“阮郡贤说得对,那个假的喜娘是最为关键的,我们将所有事情串联起来,几乎肯定她就是下毒杀害张小
姐以及杀了真喜娘灭口的胸口,但至于她背后还有没有其他人指使,那就要把人抓到再说!”
楚王双拳紧握,眼底充满了愤怒:“那就悬赏缉拿吧,重金之下必有勇夫,本王就不信了,一个弱女子会逃得过这天罗地!”
这个法子得到了所有人的赞同,阮郡贤唤来红珠,认真说道:“红珠,你见过假的喜娘,我们会派来画师,你将喜娘的面容告诉给画师,记住要事无巨细,一定不要漏了任何的细节。”
“是,奴婢知道!”红珠重重的点了点头。
“赵大人,你让刑部最好的画师来一趟张府,画像画完后本王还要进宫一趟!”悬赏缉拿还得通过皇上的首肯,通缉令上盖有玉玺才能传达至每个州郡。
荣千钰相信,即便再疑点重重的案子,最终都能抽丝剥茧,见于世人眼下!
傍晚时分,荣千钰带着画好的画像赶往皇宫,当天深夜,皇上的手令伴随着画像一并送往每个州郡,不出一日,京城周边各个出口都贴满了嫌疑人的画像。事情正在有条不紊的进行,荣千钰等人都在等着抓捕结果,张鸢中毒死亡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坊间也流传着各种版本不少老百姓没事儿就聚集在刑部,希望得到第一手的线索,然后便成为街坊邻居的茶
余饭后的谈资。抓捕的第二日,白君华从街上回来,神色忡忡的去了芙蓉院,于氏见他出去没一会儿就回来了,眼底不由得疑惑了几分,但瞧着白君华脸色不对劲儿,于氏眼眸闪了闪,打发下人退出屋子,然后坐在他身
边开口道:“君儿,你不是上街办事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娘,你怎么怎么”白君华不停的走来走去,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他停下步子走到于氏跟前,眼底浮现淡淡的责怪之意:“娘,你怎么能把喜娘杀了?”“杀了就杀了吧,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于氏还以为是什么事情呢,听到白君华这么一说,竟是笑出了声:“张鸢死了,这事儿惊动了瑾王爷,以他们的能力迟早会查到喜娘身上,与其被人出卖,还不如杀了
干净,一了百了!”
白君华堂堂七尺男儿,却没他娘那般淡定:“可是娘啊,现在皇上已经知道此事了,而且通缉令都发出去了,咱们现在该怎么办啊?”“娘决定杀了喜娘灭口的时候就已经想到了这些,有什么好担心的。”于氏拍了拍白君华的手,示意他稍安勿躁:“君儿,你不用担心,反正现在那个喜娘都死了,即便查到我头上来,可死无对证的事情能奈
我们何!”
白君华本来就急得团团转,现在看着他母亲这般气定神闲,只差没跳脚了:“娘啊,你怎么这么糊涂,喜娘死了不就更加蹊跷了,他们一定会追查下去的。”
“但是喜娘不死,荣千钰等人同样会找到她,到时候顺藤摸瓜也会找到咱们的。”既然已经做了这件事,那就要做的干净彻底,不让对方找到丝毫的纰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