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臾,又极快的消失在院子外!
那人一身黑衣,头罩黑巾,在黑夜中快速的穿梭!
他似乎早已经将地形勘察得一清二楚,所以轻轻松松的避开了暗哨,而后,那抹黑影寻找了一条不易被发现的小路,往另一边快速的跑去!
路上,黑衣人跑的极快,不大一会儿,他便来到了一处四进的院子前,黑衣人四处看了看,确定没人发现,这才如鬼魅般闪身跑了进去!
院子里黑漆漆的一片,只有走廊上的灯笼发出微晕的灯光,黑衣人四处看了眼,找到了主院的位置,然后微躬着身子一路小跑,须臾,黑衣人停在了紧闭的房门前!
他先是将耳朵贴在门上,仔细的听着里面的动静,而后才掏出匕首,从门缝里滑下去,一点点的推掉了门闩,伸手慢慢的推开了房门,屋内,漆黑一片,好在黑衣人武功高强,能在黑夜里如履平地。
只是他还没来得及观察屋内,耳边突然响起一道声响,只见一枚飞镖竟朝着他的面门直射而去,黑衣男子面色大惊,忙侧身躲闪,飞镖擦着他的眼前飞射而去,重重的钉在了身后的门框上!
“谁!”
紧接着,响起一道呵斥声,随即屋内烛火亮起,一年过半百的男子手持长剑指着黑衣男子:“你是谁?”
黑衣男子面色平静,没有丝毫的害怕,他扯下面巾,露出一张熟悉的面容,赫然是惊风!
惊风将面巾随手扔在桌上,而后抬起眸子只是眼前之人:“族长。”
族长?他怎么知道自己的身份?
男子看了眼惊风,眼底含了一丝警惕:“你是谁?我不认识你!”闻言,惊风勾唇浅浅一笑,他环顾四周,将耳力提到最高,确定周围没有任何的异常,这才抬起头望着族长:“族长不必认识我,我只是替主子办事的,主子知道你们有难,所以差我前来助族长一臂之力。
“有难?”族长听了惊风的话之后,眼神突然闪了闪,他上上下下的打量了番惊风,浑浊的眸底不知在想些什么,半晌后才慢慢的摇了摇头:“我想你家主子搞错了,我并没有什么难处!”惊风来之前就料到族长会这么说,他也知道族长警惕心很强,他认识自己,自然不会承认,不过惊风倒也不恼,他坐在一旁的凳子上,又开口说道:“族长,咱们明人不说暗话,现在苗疆有场劫难,你应该
知道的,我这次来就是奉了主子的命阻止这场劫难的发生,族长,你不配合我的话,难道要眼睁睁的望着苗疆落入他人之手?”
惊风每说一个字,族长掩在宽袖下的拳头便握紧了一分,纵然心里破涛海浪,但族长却不敢表现得一丁半点,因为他不知道惊风的来意,更不确定他是好还是坏!
撇了撇头,族长微微闭了闭眼,淡淡说道:“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惊风知道他贸贸然的跑出来,人家肯定不会信,只是族长这样油盐不进,真的很浪费时间啊,惊风抿了抿唇,神色凝重,目光真挚:“族长,我知道苗疆已经落入大祭司和荣臻的手里,我这次来真的是帮助
族长的。”
紧握的手有了松动的迹象,族长心里也跟着动摇了,只是他还不敢明确的表露出来:“你说你是来帮我的,我要怎么相信你?万一你是大祭司派人试探我的呢?”惊风隐约感觉到了族长有松动的迹象,心里不禁欢喜,忙开口说道:“族长,你想想,如果我是荣臻或者大祭司的人,岂会这么客气的跟你说话,大祭司一直在寻找印鉴,这个我没说错吧,而且他们肯定囚
禁了你们的家人或者捏住了你的把柄,我这次来,就是为解你们的燃眉之急。”
“你说的这些所有人都知道。”族长垂下眸子,只是花白的眉毛一直紧紧的拧着。
惊风见族长警惕心很强,心里不免有了一丝颓败,他叹了口气,摊开手道:“族长,你要如何才能相信我?”
“你说什么我都不会相信的,你回去吧。”族长虽然心里松动了,可他不敢贸贸然的相信一个陌生人,如果他真的是大祭司的人,岂不是害了家人以及其他同僚的吗!“族长,你觉得我是大祭司派来的人对不对?我以项上人头担保,我和大祭司没有任何的关系,实不相瞒,我主子是近日才来的苗疆,他们以夫人的性命要挟,要主子为大祭司他们办事,但主子不愿意,可
主子没办法,所以只能假意投诚,暗地里再让我寻找族长等人。”
“族长,我真的是来帮助族长的,难道族长忍心让苗疆落入歹人之手?一旦大祭司等人找到了印鉴,族长,你们真的以为能安然逃过这一劫?”
“与其坐着等死,还不如放手一搏,族长,你觉得呢?”
惊风说了很多,口水都说干了,可族长却不为所动!抬头捏了捏眉心,惊风知道如果要让族长完全的相信自己,只有先拿出诚意,对方才不会疑心自己,沉吟半晌后,惊风再次开口:“族长若是还不相信的话,我可以先解决你的燃眉之急,我查到族长的妻儿
都被关在牢里,是不是我救出族长的妻儿,族长就会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