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一闭又一睁,又是全新的一天。
企划部的小白们今天来的都特别早,昨天头脑一热翘了班,心惊胆战了整晚,现在就像做了错事的孩子,想做点什么争取弥补一下,至少也要让总监看到他们的诚意,不要罚的太重。
胡夭还是不早不晚提早五分钟踏进办公室,她今天穿了一件米白色中袖印花复古连衣裙,胸前是一朵大大的黄色太阳花图案,搭配她高高扎起的丸子头,显得特别的俏丽多姿。
她一进来,就被他们一群人围住了,一个个愁眉苦脸的。
“夭夭,怎么办,我好害怕啊!”
“夭夭姐,这人啊果然不能做亏心事,我昨晚一晚上都没睡好,做梦都梦见总监冷着一张脸叫我滚,这次肯定死定了。”
苹果佳儿连忙附和:“对啊对啊,我也是,现在可怎么办才好。”
“下次啊……”阿宽搓了搓手心,忒没骨气的说:“打死我也不敢再这么干了。”
“还下次,你还是先想想怎么把这次混过去吧。”
胡夭叹了一口气,他们还真是杞人忧天啊,且不说昨天她已经收拾好了这个残局,就是真的要有人倒霉,那个人也应该是她好吧,毕竟在果西铭的心里,她是他们的负责人,况且,这个主意本来就是她出的。
“你们都把心放回肚子里面去吧,总监那么高傲的一个人,他会主动提起这件事情吗?会把事情闹大了让全公司的人都知道他御下无方,是个冷漠无情的吸血鬼、资本家吗?”
胡夭说完才发现他们一个个的都安静极了,看她的目光也是躲躲闪闪的,古怪极了。
“上班了,我先去忙了。”
“我也是,我还有很多事情呢。”
……
这画风转变的也太快了吧,她就说了几句话,就解决了他们的烦恼了?她未免也太牛了些吧,胡夭咂巴了一下嘴,有点飘飘然,再这样下去她都要崇拜她自己了。
“御下无妨?吸血鬼?资本家?倒是挺贴切的,还有吗?”
胡夭心里正得意,想都没想就接着说:“有啊,桑叶不是说还要扎他小人,诅咒他……?”后面的话还没说出口,她就听见咚的一声,刚才有幸被她点到名的桑叶不幸的从椅子上载了下去,生无可恋的躺在地上装死。
桑叶是想死的心都有了,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对手,胡夭这个二百五,他们都那么努力的朝她打眼色了,她怎么就没发现总监来了呢,不但没发现,还把她给卖了出去,这下子她真是想死的有尊严点都不可能了。
“诅咒我什么?”
胡夭载怎么迟钝也发觉事情不对劲了,她背脊发凉,头皮发麻,周身的温度降了好几度,这种感觉不用她回头看,也知道是谁来了,说人坏话被人现场抓包,她这运气,也是没谁了。
“诅咒你前程似锦、步步高升、幸福如意、心想事成、早生贵子……”
“嗯?”果西铭冷哼一声,说点好听的都会说错,这人真是企划部的金点子,那个雷厉风行的白骨精?
“呵呵,总监好,你来啦。”
果西铭看她笑得跟朵菊花似的,半点没有认错的觉悟,他冷着脸目不斜视地从她面前走过,不知道为什么,胡夭觉得他就这样一句话都不问,反而让人心里渗的慌,她可不认为这是他大人有大量不和她一般见识,相反的,很可能他就是很在意,所以才什么都不说,而是把它牢牢记在心里,等到合适的时候再狠狠报复回来。
越想越觉得有可能,胡夭撇了撇嘴,古人都说唯小人与女人难养也,果西铭他就是个小人。
不管她怎么想,果西铭没有找任何人的麻烦,对昨晚翘班的事情也只字未提,大家紧揪着的心终于可以松一口气,安安心心的工作了。
梅貌姗姗来迟,扭着水蛇腰妖娆地走进自己的办公室,胡夭立马精神一振,伸了个懒腰靠在椅子上,嘴里轻声的倒数:“5,4,3,2,1……”
“1”字刚落下,里面就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尖叫声,“啊……,救命啊,有蛇啊……蛇……”
格子间一阵兵荒马乱,陈晓栎为首的几个男生冲进了梅貌的办公室,女生们则是围在门口看热闹,胡夭唇角一勾,满脸淡定地从指甲刀套装盒里取出指甲锉,认真的磨起了指甲。
“怎么了,怎么了,哪有蛇?”陈晓栎拿着扫把高高举着冲进去,一双眼珠子骨碌碌地转着,四处寻找着恐怖源。
梅貌瑟瑟发抖地缩在墙角里,刚才真是吓死她了,她刚把包放在办公桌上,手就触摸到一个凉飕飕、软绵绵的物体,再一细看,竟然是一条蛇,它还张着嘴朝她吐信子。
她跳起脚来就开始大声喊叫,花容失色的没有半点形象。
“那里,桌子上。”梅貌指着办公桌的方向说。
陈晓栎和阿宽小心翼翼的上前,果然在办公桌上发现了一条蛇,大约60多厘米,土黄色的蛇皮上辉映着黑色的斑纹。
“嘿,还真有条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