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岳以嘉也想不出来怎么接着往下说了,没有发动机编号,车管所没有登记的假车牌,莫名消失的监控录像,这其中任何一样能做到都匪夷所思了,他是三样全中,断了所有可以追查的路,可真是邪门的可以。
“船到桥头自然直,你也别太揪心,车主好好的一辆车丢了,等他发现了自然是要来报警的,你就耐心的等着,说不定还能破了一个车辆走私案呢。”
骆斌嗤笑一声,“你脑子里除了席大小姐就是破案破案啊,就算是走私案,那也是你们的事,你这榆木脑袋,真不知道席大小姐是哪根经搭错了弦,竟然看上你了。”
“你活腻歪了是吧,想讨打啊!”岳以嘉没好气的说,这个万年损友,不过,他还真不知道席津晶怎么就看上他了,想到这里,越发的想她了,也不知道她现在在做什么。
席津晶抱着抱枕坐在床上生闷气,爹地真是太不讲道理了,不由分说地就把她绑了回来关在家里,还狠狠教训了一顿岳以嘉,手机也被他没收了。
这都什么年代了,爹地还讲门当户对、望衡对宇,真是老封建,老顽固。
楼下的会客厅里,席立坤坐在沙发上看报纸,席津禾盘着腿捧着手机打游戏,钟月娥端着果盘走过来,一盘放在茶几子上,一份递给席津禾,吩咐他:“给你姐送上去,她一天没吃东西了,可别饿坏了。”
席津禾放下手机伸手来接,席立坤啪地将眼睛掷到茶几子上,严肃的喝止他,“送什么送,不许送,人长大了翅膀硬了,敢跟我闹绝食,反了她的。”
席津禾的手伸也不是,收也不是,眼神在两位家长身上来回的转。
“我不管,不是你身上掉下来的肉,你不心疼我心疼,我自己送上去,哼。”钟月娥恶狠狠地瞪了席立坤一眼,端着水果就上了楼,留下席立坤坐在那里干瞪眼。
席津禾叉了一块哈密瓜送进嘴里,光明正大的嘲笑他家老头,别看他在外面雷厉风行、威风凛凛的,可在他老妈面前,他就是一直拔了牙齿的老虎,温驯的很。
“笑什么笑?臭小子,你也一样,成天在外面厮混,明天给我去公司上班去。”
得,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他这条无辜的鱼被抓了个正着,摸了摸鼻子,席津禾说:“爸,我真不是那块料,您还是放过我吧。”
“放过你?你求我放过你,我求谁去啊,我都一把年纪了,还每天这么操劳,我就你们两个孩子,你姐是个倔的,一心想着那个臭小子,她我是指望不上了,别留来留去留成仇,可你是我唯一的儿子啊,我的事业不交给你我还能交给谁,不管你愿意不愿意,这都是你的责任。”
席津禾避重就轻,抓住席立坤话里的弦音问:“这么说,你是同意岳以嘉和我姐的事了?”
席立坤虎着个脸,浑身不自在的说:“谁……谁说我同意了,你不要听风就是雨,那小子我还要再考验考验,我席家的女儿,是那么好娶的啊。”
席津禾嘿嘿一笑,他家老头子就是嘴硬,明明心里都妥协了,嘴上还要刁难。
“反正,他想轻轻松松的娶我的女儿,门都没有。”
“门没有,窗户也一样。”
席立坤气结,大声地说:“窗户也没有,连烟囱都没有。”
席津禾拼命憋住笑,继续和他拌嘴:“那就挖个地洞,修条暗道,暗渡陈仓,让我姐和岳以嘉暗渡陈仓,等我姐肚子里有了小宝宝,到时候你不同意也得同意。”
席立坤一听,脾气就上来了,吹胡子瞪眼的抡起花瓶里的鸡毛掸子就要来教训这嘴上没毛的家伙,“暗渡陈仓,我让你暗渡陈仓,你个混小子好的不学,一肚子坏水,你要是敢教坏你姐,我打断你的狗腿。”
席津禾被他追的上串下跳的,偏偏还半点不知道收敛,还在打嘴巴官司,“我是狗腿,那你是什么。”
“席—津—禾。”席立坤扶着老腰累的气喘吁吁,这个讨债鬼,他真是前世欠了他的,“兔崽子,我告诉你,你姐姐好歹看上的是个正经人,你要是敢在外面给我惹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做了什么暗渡陈仓的事,我绝对饶不了你。”
“什么不三不四的女人?”钟月娥扶着楼梯扶手往下走,只听到后面几句。
席津禾一看救星来了,立马跳到楼梯那边躲在她的身后,还不忘跟她告状,“妈你可来了,我爸刚才说他就我这么一个儿子,成日里不学无术继承不了他的衣钵,他这是嫌弃你,想要在外面找小老婆,给他再生一个儿子呢!”
席立坤听的心惊肉跳,他害怕钟月娥误会,连忙解释道:“你个兔崽子,别胡说八道。”
“他敢!”钟月娥一记刀子眼飞过来,席立坤立马认怂,“我……我不是不敢,我是不会,我才不会做那种事情呢,你知道的我心里只有你一个人。”
“这才差不多。”
席立坤拍拍胸脯自豪的说:“那当然,你当我是老果呢,都多大岁数的人了,还找一个比他女儿还小的人娶回家,这让自己的儿女怎么接受的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