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想来想去,都还是觉得秦御应该是不记得的,否则他定然不舍得这样对自己。
若是前世,自己受了这般伤,他又怎会丢下她离开呢?
至于让他对自己改观……
楚梓妤叹了口气将头蒙进了被子里,这个任务太艰巨,她在秦御面前的形象分早就是负了吧!
她胡思乱想着,而秦御出了门后,那口闷气却一直卡在喉咙口,欲发不能。
他从来不知道,楚梓妤也有这样呆的时候,只会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傻乎乎的看着他,让他气也不是不气也不是。
若这当真是她想出来折腾他的新招数,他很想告诉她,她成功了。
回头看一眼那紧闭的房门,眸光一凌,他忽然启唇,“守好楚南阁,谁也不许再放入。”
“是!”一道声音在暗处低低响起,转瞬便随风消散。
楚梓妤还是被秦御‘软禁’着,不过就算不‘软禁’她,她如今也没法乱跑。
虽说只挨了一板子,可那一板子却是极重,不止让她的腰伤了,还有些内伤。
而那腰伤,就连侧身翻身都会让她觉得疼痛难忍,只能整日的趴在床上。
这一趴,就趴了近一月。
若是以往,楚梓妤哪里能趴得住?
可这回她却当真是变了性子似的,只整日的趴在床上养伤发呆,就连一个不满的字都不曾有,简直乖得不得了。
乖得让秦御心头生出了极为怪异的感觉,总觉得楚梓妤是不是被人掉了包?
他坐在书房中,听墨乙汇报楚南阁的消息,却依旧是那句侧妃在房中养伤不曾出过门,也不曾闹腾过。
可是不闹腾的楚梓妤还是楚梓妤吗?
秦御的眉心揪着,转着手上的墨玉扳指,眸色深重,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儿。
片刻,他才沉沉的看向墨乙,“她的伤还不曾好?”
算来,已经过去了二十五日,就算那一板子很重,可依着她的身子骨,怎么也该好起来了?
墨乙其实也很奇怪,只道:“肖医女说,侧妃的伤已经没有大碍了。可浅书说,侧妃的确是在床上养伤,没有下过床。”
秦御怔了怔,既然没有大碍,她还整日躺在床上做什么?
他眉心更深,“可有替她瞧过,是不是还有其他地方不适的?”
“这……据肖医女所言并没有什么不适。”
墨乙觉得越发看不懂自家殿下,分明是惦记着人家,每日都问好几次那楚南阁的情况,可他却二十几日不曾踏进过楚南阁一步。
这到底是对人家有意思,还是对人家没意思呢?
楚梓妤还躺在床上发着呆。
她算着时间,已经过去了二十五天,他从不曾来看过她,他如今当真这么讨厌她么?
心脏有一种割裂的痛感,看到他还好好的,对她而言的确是种满足。
可那样爱的人如今对她冷漠如冰,甚至视如敝履,这样的感觉她受不住。
敲门声伴着浅书的声音从外面响起,“娘娘,您起身了吗?”
楚梓妤没有答话,双眼无神的盯着床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