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这杯子也该换换了,太旧了。”叶不非抓起桌上一个不锈钢杯子一捏,大力金刚拳变大力金刚指了。
杯子立即如面团似的扭曲变形,等叶不非再次把它搁在桌上时,杯子已经成了废铁一块。
虽说这不锈钢杯子并不是特别的厚,但要光凭指力把它给捏成一块废铁饼的话也相当的吓人的。
吴所长傻眼了,蔡白板脸刹时涨得通红,虽说这家伙并不是特别的聪明,但也知道自己踢中铁板了。
刚才幸好没一拳抡过去,不然,倒霉的肯定是自己。
至于蔡九万,虽说脸色未变,但是,好像在寻思着什么。
良久,他狠狠把烟蒂灭在了烟灰缸里。一看叶不非抱拳道,“蔡某有眼不识泰山,失礼失礼。
从明末乱世以来,我们蔡家一直居住靠山屯子。
叶先生如此好身手定必也晓得一些东西相当的稀罕,在当今世上已经难求到了。
如果叶先生有兴趣可以到我们蔡家作客。
放心,蔡家绝不会以多欺少,蔡家对每一个朋友都是真诚的。
如果叶先生去了还不满意的话该怎么干就怎么干。”
“蔡村长指的是那方面的稀罕物?”叶不非问道,倒也兴致得很。
当然,如果是金银财宝就没什么兴趣了。
“呵呵,练家子们都喜欢的。你去了就知道。”蔡九万神秘一笑。
“好,我就走一遭。”叶不非点了点头。
“吴所要不要去,今天刚打了一只野猪,咱们晚上就在靠山屯子架大锅大口吃肉大碗喝酒。到时,我叫那不成器的畜牲给叶先生赔礼道歉。”蔡九万很有一种令人在潜意识中佩服的风格。
“也有我的份,那敢情好,我赔叶先生去。”吴所长当然高兴了,这事解决了心里就少了一个疙瘩。
真闹开去估计会惹出大麻烦来。可是蔡家是老牌的乡野家族了,吴所长是知道他们根底子的。
这蔡家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的,可是就是谭县那些强人每年都会过来拜码头的。
解放前这里土匪横行时代就没那股土匪敢去靠山屯子打劫,因为,在民国时期曾经就有一个姓刘的外地土匪带了一百多号兄弟窜到了角林乡。
当时他们手中还有几十条枪,相当的嚣张。
结果,抢到靠山屯子后死得就剩下十来个人狼狈而逃。
从此后,靠山屯子打出了名气。就是乡里县里领导下乡到靠山屯子都相当的客气。
毕竟,靠山屯子在当年剿匪行动中还帮了大忙的,也救过地下党领导,现被定为老区。
而这个叶不非身手如此了得,再加上豪车开着的,还如此年轻,肯定是城里某大家族的公子哥。这种人有钱有实力更惹不起。
因此,吴所长也是焦头烂额。夹在这强龙跟地虎中间,还真是倒霉透了。
此刻心结一解,自然想促成好事了。
到靠山屯子有一条宽仅三米五的小公路,山高路陡,一直盘旋而上,好些地方连个护栏都没有。
而下边就是几百米高的悬崖,一遇上会车时就麻烦了,往往都要退好远才能通过,而非胆子小的都会吓出心脏病来。
“靠山屯子是老区为什么不多搞些钱把路整好一些?”叶不非有些不明白的问道。
“上头都拔了不少了,可是你看,全是从悬崖峭壁中开出来的。
而且,全是山路。并且,这些石头坚硬得很,一锒头下去还敲不出一个小坑来。
所以,造价特别的高,这一路盘到上面就是好几十里。
咱们县财政吃惊,还不够发教师跟公务员的工资。
这地方上拔款一块基本上拿不出来,全得指望上头。
上头也难,当然,这关系方面也欠缺了一些。”吴所长叹了口气,瞄了蔡九万一眼,道,“这还多亏了蔡村长,他带了全村村民捋胳膊上阵才打下这片公路来的。不然,根本就通不了车子。”
“没事,我相信慢慢会好起来的。
路通了,农业会慢慢发展起来。
跟十几年前相比每家每户的收入都翻了番的。
以前连地瓜米都难吃饱,现在白米饭都吃腻了。
偶尔还能吃上城里人都吃不到的山珍野味儿,咱们那地儿空气可是好得很,城里人都羡慕着。”蔡村长倒是相当的乐观。
“这倒是真的,靠山屯子因为特别的偏僻。
离县城有上百公里,除了有二个茶厂外基本上没有别的厂子,环境保护得很好。
山林植被覆盖率达到了空前的70%。
除了农田茶园就剩下树木了。因此,最近野猪山野鸡麂都时有出现。
不怕叶先生你笑话,有的时候馋了我也会偷跑到村子里来上一餐,想想都直流口水。”吴所长大笑道。
左摇右晃了足足一个多小时终于到村了。
叶不非发现,这靠山屯子村落全建在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