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拎着中药过来以后,恭谨地等在一旁。
沈夕夕只想赶快离开周大夫的诊室,忘记慕修远刚刚露出怀疑她的那些神态。
慕修远却坐的穏如磐石,很有耐心地问有没有方法缓解痛经,还问有没有比止疼片要副作用小一些的,可以抑制痛经的中药。
沈夕夕看着慕修远的侧颜,男子俊朗的五官线条都透着认真和关切,她的心在逐渐升温,却依旧是凉凉的。ukwm
周大夫还没有开口回答,正好周大夫的太太带孙子散步回来,一进诊室就听到慕修远问的这么细,便急急走过来提醒周大夫,“老周,你不是自己配了一味药丸吗?赵局长的太太上次还反馈说治痛经很有效,正好慕太太在经期,可以给她开那个。”
老周拍了拍光洁的脑门,很抱歉地对慕修远和沈夕夕道:“慕总,慕太太,我也是月初才配出来,只给赵太太一个人开过,我就给忘了。”
他说着看向助理,“去把我刚配的药丸拿过来十盒,因为慕修远的冷眸含着不满瞟了他一眼,他也有些歉意地吩咐抬脚远去的助理:“动作快一点!”
五分钟后,助理送过来十个小木质锦盒,像影视剧里装增加内功药丸的木质小锦盒。
周大夫嘱咐道:“主药材是益母草和当归,我又配了其他调理月经的药材,慕太太,即使再痛,您一天最多也只能吃一颗半。吃多了,会物极必反,反而有害。”
慕修远从桌子上拿起一个小锦盒,沈夕夕往他那边探了探脑袋,看到锦盒里是一颗圆滚滚的乌黑药丸,看着就让人作呕。
慕修远冷着脸看了一眼周大夫的助理,“去取温水来!”
等助理取了温水过来,慕修远把打开的锦盒递给沈夕夕,沈夕夕凑上去闻了闻,光是闻到那股中药味都要吐了,她苦着小脸看他:“我宁愿疼,我也不想吃这个。”
慕修远蹙眉盯着她看,眼神坚定不移,冷峻面容也透着一股坚持,意思是非吃不可。
周太太看出来沈夕夕年纪不大,以为她耍小孩脾气,就像那些闹着不要吃药的孩子一般。
她慈善地对沈夕夕笑道:“慕太太,这么多年,来老周这里看病的富太太和官太太那么多,丈夫跟着来的,我十根手指都数得完。像慕总这么细心的,那更是没有。”
沈夕夕尴尬地扯了扯嘴角,周太太说的话,也说到她心坎里了。
慕修远工作那么忙,本来这种事,小张开车送她来,再不行,喊上莫姨跟着,他不必亲自跟她过来,但他仍旧坚持要和她一起来。
局外人总是会比当事人看得明白,生气不过三秒的沈夕夕,心中对慕修远的气,也倏然就散了。
她对慕修远抿唇笑笑,拿起那颗圆滚滚令人作呕的黑色药丸,带着大不了恶心到死的决心,闭眼送到嘴巴里,胡乱嚼了几下,就咽下去,又猛地灌了大半杯水。
旋即,睁开眼后的小脸,皱巴巴成了一团,简直比中药还苦。
慕修远赞赏地揉揉她脑袋,不顾有旁人在场,还吻了吻她额头,夸了一句:“夕夕真乖!”
周大夫和周太太都笑了,周太太还赞叹了一句:“慕总和慕太太真恩爱!”
沈夕夕脸上的苦涩还没有散,就红着脸把脑袋半埋在慕修远胸膛前。慕修远扶着她起身,和周大夫客套辞别后,就拉着一脸苦闷的沈夕夕出了别墅。
坐上车,慕修远发动车子时,见沈夕夕苦着脸直想吐,很是心疼她:“夕夕,真的很难吃吗?”
沈夕夕正捏着自己的喉咙,忍那股在胃里翻江倒海的中药味,只觉得晕车什么的从此以后都是小事了。
听得慕修远这样一问,她没好气地瞅他一眼:“想知道?你自己吃一颗!十全大补,对男人也有好处。”
她不过就是随口一说,没想到慕修远毫不犹豫地伸长了胳膊,从后车座上拿过装药的袋子里,摸出一个小锦盒,打开就取了一颗送到嘴巴里。
沈夕夕拦他不及,拍着他的胳膊,很着急:“我跟你说着玩的,你怎么真吃啊,别再吃坏身体了。”
慕修远咀嚼着中药味很浓的药丸,虽然蹙眉,却故作轻松地回她:“吃不死人!虽然我肚子不痛,但是我想知道,要为我生儿育女的妻子都吃了什么苦,这样我也好时刻提醒自己,要克制我的坏脾气,不可以再轻易对你发火。”
本来中药味让沈夕夕直想吐,可慕修远说了这么一番话后,沈夕夕脸上却漾开了喜滋滋的笑意。
慕修远开车到了圣泽医院的停车场,正好他有事要找楚辰星,就和沈夕夕一起朝住院部走去。
圣泽医院是私人医院,因为收费昂贵,经济条件不好的人很少来这里就医。所以,比公立医院要安静很多,绿化也做得很到位,环境优雅,很多富豪都选择在这里看病住院。
沈夕夕昨天就问过宋院长,为什么会把小爱送到收费这么贵的圣泽医院,宋院长告诉她:
很多年前,还不是副院长的楚辰星找过鼎鑫集团的执行CEO慕震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