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中医的家位于A市近郊,是一个独栋别墅,老中医早知道慕修远要来,把上午的预约都延迟到了下午,派了助理在别墅门口恭候着二人。
慕修远驱车开进别墅内,急着带腹痛的沈夕夕去看病,便直接下车,把钥匙交给老中医的助理,让他去停到正规位置。
老中医平时问诊的地方在一楼向阳的大房间内,进到房间后,沈夕夕就闻到了浓浓的药草味,比外面客厅的味道要重很多。
房间布置得古色古香,进门后的一面大墙壁上还悬着一副男体穴位图和一副女体穴位图。
依偎在慕修远怀里走路的沈夕夕,蓦地停了脚步,盯着女图在对照自己的身体穴位。
慕修远以为她看那么认真,是在看男图,就捂住了她的眼睛,揽住她的肩膀,转了脚步朝老中医所在的位置走去,冷声冷气地警告她:“你要是好奇,回去看我!360度无死角地让你看!”
“哈!”
老中医不厚道地笑了一声,沈夕夕的脸立即红了,扯开慕修远的手,不满地瞪他一眼,被他一气,肚子更疼了。
问诊区,和医院的布置有些相似,诊脉时,老中医坐在一张名贵的长桌子后,患者则是坐在桌子这端。
老中医见慕修远和沈夕夕已经没有夫妻间的话要说,便走过来,和慕修远握了握手,“慕总、慕太太,有失远迎,二位请坐。”
慕修远仍旧是清冷着面容,回以点头:“周大夫,开始吧。”随后和沈夕夕一同坐在了桌子这边的两把椅子上。
周大夫绕过长桌子,在自己的转椅上坐好,然后取了一片一次性消毒纱布,铺在诊脉时要用的垫手腕小垫子上,对沈夕夕示意了一下,“请慕太太把右手放上来。”
沈夕夕本来在观察屋子里的摆设,听到周大夫开口,立即把手放在了指定位置。在周大夫闭目诊脉的时候,她偷偷观察着他。
周大夫大约五十多岁,穿着对襟中山装,面容宽厚和善,除了衣服头饰和古装剧里的那些老大夫不像,气质上倒还真有些相似。
沈夕夕扯了扯慕修远的西服下摆,慕修远见她像是有话说,便把耳朵贴近她唇瓣,她小声道:“修远,我觉得我像古装剧里那些怀孕的妃子。皇上,臣妾要是怀了儿子,你可得立他为太子啊!以保臣妾中宫之位稳固!”
慕修远无语地掀了掀眼皮,坐直了身体,不理会明明小腹很疼,却苦着脸笑嘻嘻的她。
周大夫诊完脉又问了沈夕夕一些问题,直问得她脸都要滴出血来,与慕修远十指相握的手,都出了一层汗,滑腻腻的让她难受不已。
“慕太太,您月经多少天来一次?”
“28天左右。”
“来几天?”
“六七天。”
“月经量怎么样?”ukwm
“前三天比较大,后三四天就慢慢减少了。”
“腹痛几天?”
“三天。”
“您跟慕总有孩子吗?或者,以前有没有做过人流手术?”
······
在周大夫一直发问的时候,沈夕夕边回答,边不时看着慕修远,他听得很认真,像是在默默记什么。
沈夕夕以为慕修远是在记她的经期日期和细节,心里暖意洋洋的,但是当周大夫问出这个问题后,慕修远的神色先是紧绷了一下,随之,从侧面都能看出来他处在高度紧张之中。
他紧张蹙眉蹙到,眉骨上的皮肤都有些抖动。
并且,沈夕夕察觉到,慕修远知道她在偷瞄他,却僵持着不动,故意面朝周大夫,并不看她。
她气结,他得了她的第一次也不过才一个月,她怎么流产生孩子?他这是又在怀疑她的贞洁吗?
她眉眼凉凉,松开和慕修远十指紧握的手,摁压着小腹,里面疼痛到像刀子旋转似地剜她,又被怀疑贞洁的屈辱也随之扑面而来。她再回答周大夫问题时,有些生气和不耐烦,“没有,都没有!”
她回答的时候,仍在偷瞄着慕修远,明显看到,慕修远在她说没有时,侧脸带着轻松,眉梢也微微放松到原状。
随之,周大夫的问题,又喋喋而来。
“您妇科有其他病吗?”
“没有,不,是没查过,我才结婚。”
“您现在是在月经期?”
“是,第二天了。”
“慕太太,您的情况,我大概也了解了一下。您的身体状况和安歌小姐的情况不太一样,您体质偏寒,可能以前还生过大病,气血亏损比安歌小姐严重得多,也很影响您受孕······”
沈夕夕本来在气慕修远,当听到周大夫说影响受孕,她很是紧张,周大夫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连忙追问道:“周大夫,您的意思是,我是不孕不育的体质?我不能怀孩子?怎么可能啊!我没有生过大病,虽然体质有些弱,可也很少生小病,我身体很好的。”
她也很奇怪,自己为什么一下子这么激动,是因为慕修远对于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