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夕夕连续打了三个,慕修远都没有接,楼下却传来了开门声。
她一惊,以为是慕修远回来了。虽然身上酸软无力,整个脑袋也因为长时间哭泣,感觉太阳穴那里都要蹦出几根筋来,生生地要撕裂她的脑袋。但她一听到有开门声和人的脚步声,还是强撑着力气走了出来。
沈夕夕脚步凌乱地下着楼梯,莫姨也正好走到了楼梯口。
看清不是慕修远,沈夕夕本来提着的那口气突然全泄了,还有两个台阶,她却怎么都迈不下去,瘫软在了楼梯台阶上。
莫姨看到沈夕夕的模样,被惊地怔了一会儿,呆呆地看着瘫软在台阶上的她。
沈夕夕的头发被揉的乱糟糟,因为长时间哭过,还有很多发丝粘连在苍白憔悴的脸颊上。两个眼睛肿得跟圣女果一样,身上的浴袍带子也松松地,露出双肩及锁骨。
莫姨看到了慕修远留下的那些印记,有淡如花蕊的痕迹,有淤青红肿。沈夕夕的脖子上还有些慕修远怒气时,没有顾忌力道而留下的几根手指印。
沈夕夕最先缓过神来,她强拉着栏杆起身,低下头不敢去看莫姨,带着失望和小心翼翼:“莫姨,你怎么来了?”
莫姨也立即反应过来,上前搀住她,把她往楼上卧房扶:“小顾那边出了点事,不能回来,少爷让我先来照顾少夫人。”
听到莫姨口中的“少夫人”,沈夕夕脚步跄了一下,声音中带着小心翼翼:“莫姨,你为什么这样称呼我?”
她现在实在不敢再有一丝一毫的差错,怕慕修远没有告诉莫姨他们领证的事,她自己说漏嘴,又会惹慕修远生气。
“少夫人不必避讳我,少爷跟您领证那天,还特意回到别墅里给我看你们结婚证,我说让你们回别墅去住,我也好照顾您。可少爷说,领证是第一步,还有更长远艰巨的任务等着他,他得跟您三年抱俩,这样才算一个完整的家,一个有妻子、有孩子的家。怕有第三个人在,您会害羞。少爷呀,连小顾都赶走了。”
莫姨的话,让沈夕夕想到了领证那天,顾嫂说慕修远放她假,但是两个人口径不统一,慕修远回来却说,是顾嫂有事请假了。
沈夕夕唇角漾起了淡淡笑意,压抑在心底的坏情绪也散去不少。她迎看上莫姨,虽然声音仍旧有些沙哑,却轻快不少:“那天,顾嫂告诉我说,是修远放她假。修远肯定是没和顾嫂沟通,回来告诉我说,是顾嫂有事请假了。”
莫姨失笑一下,往前急走一步,推开了卧房的门,又回过头边扶着沈夕夕朝浴室走,边和沈夕夕说:“少夫人,您先泡个澡,解解乏,少爷订好的餐厅也快该送餐来了,泡好澡,您吃完饭好好休息,夫妻俩之间啊,争争吵吵的很正常,等都缓过劲儿来,也就不气了。”
看到连城的短信后,沈夕夕已经不怎么气慕修远说那样的话,这时候冷静下来,也就气慕修远脾气又急又坏,自以为是,不问她发生了什么,也不给她解释的机会。
莫姨放水的时候,又继续接了上一个话题跟坐在浴缸边缘的沈夕夕聊天:“少夫人,少爷脾气不好,有时不自觉地就耍小孩性子,您别和他太较真。凭我对少爷的了解,他为了你,肯定没少费这些小心思。但他好面子,从小对家人也都是做的多,说的少。”
莫姨边试水温,边瞧着沈夕夕脸色,见她脸色有所缓和,便又开了口:“就拿上次那个百合花来说吧,明明是因为您喜欢百合花,他买了盆花回来,也是因为好面子,还拿西装包着,骗我跟安歌小姐说,是什么合作公司送来的建筑物模型。后来,也不知那百合花杆怎么就折了。”
沈夕夕记得那件事,就接了莫姨的话,给她解答困惑:“我当时手里拿了个抱枕,修远嫌抱枕隔在我们中间碍事,就夺了抱枕,随后一扔,却扔在花杆上,把花杆砸断了。”
说完,她和莫姨对看一眼,都不由自主地笑了。
沈夕夕的手覆在慢慢增高的水面上,心里思忖了一会儿,慕修远当时的心情是如何的?
买了花回来,还撒谎说是合作公司的建筑物模型,结果却被自己给砸坏了。ukwm
如果莫姨不说,她根本就不会想起来这件事,也不会知道慕修远从一开始就对她很用心。那时候他们的关系实在是很糟糕,她对他也只有恐惧和想逃离。现在,却无法自拔地爱上了他。
细细回想起来,她和慕修远认识才一个月左右,却像认识了十年一般熟悉长久。
水放好以后,沈夕夕躺倒浴缸里,身上的伤痕一碰到水,虽然温热适宜,却疼得她连连哆嗦了几下。
莫姨看到她整个身体上的痕迹后,也不动声色地在心底叹了口气。但这些痕迹是她家少爷造下的,她还能说什么呢,只能尽了十二分的心意伺候沈夕夕。
莫姨帮沈夕夕洗头发的时候,帮她按摩着头部穴位,想让她尽量舒适一些。
沈夕夕昨晚累了一晚上,又哭了半天,等身上的伤痕适应了水温后,的确起到了解乏的效果,莫姨按摩的手法又十分娴熟,还没给她洗完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