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三天,慕修远在忙一个并购案和扩展市场的案子,要不时开视频会议,怕沈夕夕再跟他捣乱,白天一直待在书房。
等他忙完回卧房休息的时候,沈夕夕都已经睡熟了。她睡觉喜欢抱东西,慕修远躺下后,会把她怀里的枕头扔掉,换成自己。
沈夕夕迷迷糊糊地,也会紧紧抱着慕修远。慕修远一动,她下意识地会抱更紧。
遇到沈夕夕以后,慕修远就开始觉得,他的世界有沈夕夕才算是完整的;沈夕夕这样依赖着他、陪伴着他,他的世界就是完美的。
这三天,慕修远只睡三四个小时,虽然很累,很忙,短暂的幸福睡眠时间却依旧能让他精力充沛。
沈夕夕每次醒来的时候,慕修远早就已经起床,把枕头又塞到她的怀里。
顾嫂以为慕修远和沈夕夕同床共枕是再寻常不过的事,也没有跟沈夕夕提过,沈夕夕也并不知道慕修远曾经回卧房睡过。
慕修远连和沈夕夕一起吃饭的时间都很短暂,沈夕夕却逍遥自在地过了三天轻松日子,她一直以为慕修远晚上也睡在书房。
这三天的时间,沈夕夕倒是跟顾嫂越来越熟悉。
沈夕夕的性格本就是古灵精怪带着乐观开朗,上大学、工作的这几年,成熟稳重后又带了些温柔。
她和顾嫂交谈起来没有架子,还不时冒出一些逗趣的金句,顾嫂也很喜欢她,但一想到她是韩叔家未过门的新媳妇,心里总是有些别扭。
第四天,吃过晚饭。算着沈夕夕的脚伤该结痂了,临睡前,顾嫂便帮她拆掉了缠着的纱布,沈夕夕掰过自己的腿脚,绕到眼前就看开始结痂的伤口。
顾嫂看着肢体灵活柔软的沈夕夕,惊喜笑道:“太太真灵活,这姿势我们这些僵身子可做不来。”
沈夕夕灿烂一笑,脸上洋溢着自信,“我从小学舞蹈,古典舞、民族舞、芭蕾、街舞这些都多多少少地学过,后来主要学的是古典舞和民族舞。”
慕修远刚踏进卧房门,听见沈夕夕的话,便顿了顿脚步,唇边漾起淡淡笑意。
沈夕夕说完还站起来,给顾嫂展现了一个横叉一字马、竖叉一字马,又跳了几个优美的舞蹈动作。
最后一个跳跃落地的动作,因脚后跟的伤,有些站立不稳,好在顾嫂扶住了她。
沈夕夕抬起自己受伤的脚,对顾嫂尴尬一笑,“后来大学学了心理学专业,好久不跳,现在年纪一大,受这点小伤都不行了。”
她一句话,说的35岁的顾嫂一蹙眉,假意怪她:“太太要是年纪大,那我成什么了?老年人吗?”
沈夕夕吐舌一笑,就看到慕修远走了过来,笑容立即僵硬住,气闷闷地坐回了沙发上,脸贴在沙发背上不看他。
卧房先前的轻松愉悦不见,气压瞬间低了下来。
顾嫂也识相地默不作声,低头开始收拾用过后的棉签和纱布,把工具都往医药箱里归置。
慕修远在沈夕夕旁边坐定,眼睛盯着沈夕夕的脚。
沈夕夕从五岁开始学舞蹈,加起来,不间断地学了十二年。脚有些变形,并不是很好看。因为肌肤白皙,上面痕迹浅浅的伤疤也很明显。
沈夕夕的余光瞥到慕修远在看她的脚,她知道自己的脚有点丑,不由羞得脸红了,出脚跺他,“慕先生,你干嘛盯着我的脚!”
慕修远却顺势一手抓住沈夕夕的脚,一手扶着她的腰,两只手一同用力,沈夕夕便跪坐在了他身上。
慕修远抱住她的腰,让她没法后退,而慕修远倚着沙发背,沈夕夕的两只手没地方放,便搭在了他肩膀上,连连拍了他好几下,红着脸低头,“慕先生,你,你放开我!”
慕修远却打了一下她屁股,“老实点!”随后微转了头,对慢吞吞收拾东西的顾嫂道:“顾嫂,你先出去!等会吴森送来文件,你直接拿到书房去,不用来告诉我。”
顾嫂放下手里的医药箱,应着就起身。
她刚一站起来,慕修远已经额头贴着沈夕夕的额头,盯看着她的眼睛,命令她:“叫老公!”
顾嫂瞥了一眼两个人的姿势,红着脸,心里叹着气,急急走了出去。
沈夕夕不想这样坐着,便扭捏着身子要起来。却渐渐把慕修远弄的有了反应,她察觉到他的变化,霎时僵硬着也不敢再动。
沈夕夕放在沙发扶手上的手机响了几声,沈夕夕也顾不得多想是谁,只觉得那可以救她出水火之中,便有些着急道:“慕先生,我的手机。”
慕修远的额头没有离开沈夕夕的额头,手循着声音源头,拿过了手机。
沈夕夕的手机和他用的是同一个牌子、同一个型号,他虽然没有看,却熟练地滑动接听,点了扩音器。
卧房里很安静,韩哲的话也传了出来,“夕夕,我已经让我爸爸去选好了几个比较好的日子,你等会挑一下。”
慕修远放在沈夕夕腰间的手不觉猛地一用力,沈夕夕盯着被他拿在手上的手机,死咬着唇瓣,连大气都不敢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