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嫂当场就愣在了那里,半张着嘴巴,想说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沈夕夕看到顾嫂手足无措、一脸惊恐的慌乱模样,也不敢再跟慕修远接着作对,怕他一发火,肯定又要牵连到顾嫂。
虽然她心里不认同慕修远口中的“太太”,但想到顾嫂是慕修远请来的,那就算是他的员工,她解释也没用,慕修远的员工肯定听慕修远的,随他们怎么叫吧。
反正她不是,虽然是签了契约,但证还没领呢。
沈夕夕想离开慕修远的怀抱,他却不撒手,她只得打了一下他胸膛,“你别乱吼人了!不关顾嫂的事!那个桌子又笨又重,我跟顾嫂都弄不开它,你去帮顾嫂把桌子弄开吧。”
她见慕修远依旧火气浓浓的冷着脸,又添了一句,“你不是早就饿了么?我也饿了。”
沈夕夕和慕修远说话时,因为膝盖骨的疼痛还在,声音带些柔和颤抖,听在顾嫂耳中,就像是妻子跟丈夫撒娇。
并且,顾嫂虽然不住在别墅,却是别墅固定的家政帮工,也很了解慕修远的脾气。
他每次发火,连莫姨都是唯恐避之不及、大气都不喘,可沈夕夕竟然还敢在这个节骨眼上指使他做事。
虽然心里胡乱想着,顾嫂却也回过神来,扶起倒地的高脚长桌,一脸愧疚地看着慕修远和沈夕夕,“先生,太太,真对不起!”
沈夕夕连忙对她笑笑,“没事,是我没躲开。”
慕修远在听到沈夕夕说饿了的时候,便松开了揽在她肩膀上的手,并不搭腔顾嫂。起身,从顾嫂手上拿过桌子,稍一用力,就掰开了四条桌子腿。
顾嫂摆好餐就退了出去,直到慕修远让她来收拾桌子和餐具的时候,她都在想沈夕夕和慕修远是什么关系?
明明没有听韩叔说过,阿哲不结婚了,也没听过阿哲换女朋友。为什么沈夕夕就成了鼎鑫集团老总的太太?
她收拾好公寓的卫生,回到自己的卧房后,顾不得收拾床铺,连忙给自家丈夫老顾打了个电话。老顾刚一接听,她便急急问道:“老顾,阿哲换未婚妻了?”
电话那端的老顾被她问的一头雾水,迟了好一会儿才哭笑不得地回她:“你这是一觉睡醒做梦了吧!今天下午下象棋的时候,韩叔还说,阿哲给他打电话,说等从国外回来就想办婚礼。我明天还准备跟韩叔去找隔壁县里的算准灵大师,给他们小两口选个好日子呢。”
顾嫂又愣着想了一会儿,直到老顾“喂”了一声,又继续问道:“韩叔家那个新媳妇是叫什么来着?”
老顾想了一会儿,“叫沈夕夕,你看了照片后,还夸人家,说人漂亮的跟仙女下凡似的,名字也好听。”
顾嫂又和老顾闲扯了几句,便挂断了电话,想着要是阿哲还继续结婚,没准是她认错了也有可能。打定了主意,明天找机会问一问太太的名字,顾嫂便不再想这件事。
晚上睡觉前,一想到慕修远在中午对她做的事,沈夕夕就如临战场,抱着枕头死盯着慕修远,“要么你睡沙发,要么我睡沙发!”
慕修远双手垫在脑后,倚在床头柜上,姿态闲闲地看了她一眼,“我不去沙发,你也不准去睡沙发。你要是敢去睡沙发,明天一早,我就让人把律师函寄到你妈妈那里去!”
沈夕夕把枕头砸向慕修远,却被慕修远轻轻松松地就挥手打开,落在了地上。
沈夕夕早就在网上查好资料,此刻也有底气,便气咻咻地开了口,“慕少爷,我好歹也是读过大学的人,我是有法律常识的好吗!虽然网上搜不到和咱们情况相似的结婚契约相关法律纠纷,可咱们只是不同床,根本不涉及财产或者民事,更没有刑事纠纷。你要是敢给我发律师函,我就告你强jian!”
听到沈夕夕语气连贯的一番话,慕修远却突然很有兴趣地打量着她,但是并不接她前半段话,回答的重点放在了她最后一句,“夕夕,我强要你,已经过去很长时间了,你那时候没有搜集证据,现在已经晚了。但是,我现在可以给你一次搜集证据的机会。”
沈夕夕知道慕修远指的是她当时没有搜集他的液体,脸一红,低了头。慕修远瞅准时机,伸手拿住遥控,关了卧房所有的灯。
沈夕夕眼前一黑,猝不及防地被慕修远拉倒,又被他压住。
第三次!一天之内,慕修远已经是第三次扑倒她了!!!
沈夕夕一着急,一害怕,双腿一动弹,蹭到了膝盖的伤和脚上的伤,痛的连连倒吸冷气,低声叫了好几声“疼”。
慕修远搂住她的腰,在她身边躺下,薄唇附在她耳边,柔声哄她:“别怕,我只是想抱着你睡觉,放心,我什么都不做!”
沈夕夕掰着慕修远的手,却怎么也掰不开。她忘记自己说过不再踢他石膏脚的话,想伸脚去踢他的石膏脚。
可是黑灯瞎火,他又存了心逗她,她根本踢不到。
两个人的腿在被子下面纠缠了一会儿,却惹得慕修远压着嗓子,低吼了一声,“夕夕,你要是再乱动,我就真的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