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夕夕跑回卧房,整个身子瘫软在门后,浑身的酸软和脚上的伤都让她提不起精气神。
带着脚伤疾跑,明明跑出了一层薄汗附着在肌肤上,沈夕夕却觉得冷意瘆瘆。
她眼神有些涣散,下意识地双手裹紧了身上衣服的领口。淡淡的烟草味传来,她才意识到自己身上穿的是慕修远的T恤。
沈夕夕松了手,T恤松松垮垮地耷拉在她身上,那股淡淡的烟草味还是直缠着她的鼻息。就像慕修远整个人还在她旁边似的,扰得她大脑根本无法思考。
明明想理清楚这些事,一片又一片的空白禁锢住她的思维,让她无法思考。
沈夕夕分不清是卧房太大、她离阳台太远,还是因为只是一霎那,日头就往西偏了。
卧房里的日光变得朦朦胧胧,刺着她神经的灼灼日光不见,沈夕夕冷静下来,却更加恐惧。
她不知道,她的身体为什么会对慕修远有那么强烈的反应,根本不像上一次,排斥到厌恶。
而她,貌似对慕修远的身体有一种很熟悉、很渴望的感觉。
如果她意志力稍微弱一点,如果不是在白天,如果不是在楼下吧台······
沈夕夕劫后余生的长吁了一口气,原来孤男寡女真的不适合共处一室,她差一点就配合着慕修远擦枪走火了。
可她和韩哲住在一起的时候,为什么就可以一直保持镇静和理智?韩哲也忍耐不住,想对她用强,但她推开韩哲后,身心只有厌恶,毫无反应。
沈夕夕突然间很怕,怕自己会陷在慕修远的世界里。慕修远的世界,慕家的世界,太过复杂,她们家和慕家的渊源也太复杂,一旦她陷在慕修远的世界里,怕是再也不能孑然退出。
慕修远给沈夕夕打电话的时候,扰乱了沈夕夕的思路,她心里烦躁本不想接听,但怕慕修远的火爆脾气再做出什么来。
等慕修远第二次打来,沈夕夕便滑开了接听,却只是放在耳边,恹恹地不开口。
听到慕修远让楚辰星上来给她看脚,沈夕夕也才反应过来,她刚才拼了全力去跺慕修远受伤的脚,都说伤筋动骨一百天,不知道慕修远会不会被他跺成残废。
沈夕夕一瘸一拐地去了更衣室,她早晨被慕修远啄的痕迹还未消,又被慕修远印了很多红痕,稀稀落落地种在她脖子和锁骨周围,像熟透的草莓一般红滟滟。
“慕修远怎么这样啊!肆无忌惮、为所欲为!”
沈夕夕悲声叹息,脑袋无力地抵在更衣室的穿衣镜上。
穿衣镜是按着慕修远的身高定制的,映衬的她身形更加小巧玲珑。
夏洛川给沈夕夕买的衣服,大多都是无袖、露肩、抹胸。
沈夕夕把那些衣服拨拉了一遍,没有一件可以遮住她的脖子。
听到有人敲卧房的门,沈夕夕便拿了一件慕修远的衬衣穿在身上,系好扣子,立起领子,确定能遮掩住脖子上的痕迹后,才一瘸一拐地去给楚辰星开门。
开门后,和楚辰星的眸光触碰到一起,沈夕夕自己心里有鬼,便对他羞涩一笑。
楚辰星看到穿慕修远衬衣的沈夕夕,先是一怔,等她一笑后,随即心中明白了慕修远那副欲求不满的模样,也并非是慕修远定力不够。
像沈夕夕这样把冰冷清纯和性感魅惑都集合一身的女人,的确是很少见。看来,慕修远就算为沈夕夕掏空了身体,也心甘情愿。
沈夕夕后倚在阳台的沙发上,盯着给镊子消毒的楚辰星,想问他慕修远怎么样了?可转念一想,慕修远那么能忍疼,如果不是很严重,应该不会把楚辰星叫过来吧。
“楚副院,慕先生的脚伤的很严重吗?”
楚辰星已经给镊子消好了毒,抬头对沈夕夕温润一笑,“你不用内疚,他活该,以后该怎么跺还怎么跺!”
楚辰星是从医学经验上判断出慕修远脚上的石膏是被人跺了,跺得还不轻,都有些变形了。但沈夕夕听了以后,以为是慕修远把两个人之间的情况告诉了他。
并且,慕修远把她的家居服和内衣都扯了下去,还扔在吧台那里。沈夕夕猜想,慕修远那样的大少爷脾气肯定不会去收拾,不管楚辰星是在吧台,还是去客厅,肯定都能看到她的衣物。
霎时,一想到楚辰星看到过她的衣物,沈夕夕整个人恨不得从耳朵红到脚趾头。
从楚辰星给她挑玻璃渣到包扎伤口,沈夕夕的半张脸都抵在抱枕上,看也不好意思看楚辰星一眼。
直到楚辰星离开的时候,她才声音呐呐地说了句,“谢谢楚副院!”
楚辰星礼貌地点了点头,又嘱咐一些注意事项,便快步出了卧房。慕修远那个醋王,要是他在卧房呆得久了,少不得又得跟他发火。
沈夕夕看着手机上的时间,等楚辰星出去五分钟以后,她用脚尖着地,一步一步地缓慢挪了出去。
楚辰星刚才答非所问,她一时间弄不懂慕修远的脚伤到底是什么情况,只能偷偷去看一看。
她怕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