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修远缓缓吐了口烟雾,斜睨着眸带询问的尚君泽,冷冰冰的眸子暗含警告:“你觉得我会告诉你?”
尚君泽狭长眸子闪过一丝狡黠的笑意,“我总不能为这件小事去问韩哲吧?”
慕修远把手里的烟砸向了尚君泽,“尚君泽,你要不是我表哥,我TM的现在就把你从二十九层的窗户踢出去?”
尚君泽比慕修远年长,从小就见他被慕家人惯坏了,一向不跟脾气大的他认真。
尚君泽面色如常、姿态优雅地掐灭落在沙发上的烟火,弹掉西装上的烟灰。随后朝楼上看了一眼,压低声音道:“我要不是你表哥,也不淌你的浑水!韩哲今天上午跟我打电话,说他这次忙完回来,想要请婚假。”
“婚假?呵!”慕修远摸着下巴,冷笑连连,“新娘都没有,他请哪门子婚假!他要是真不识相,就别怪我手黑心狠!”
慕修远的肌肉线条即流畅又硬朗,精光着上半身,更凸显了一股野性的魅力。他下颚线很完美,因生气紧绷着,素日冷森的面容和漆黑深邃的瞳眸,都显露出似猎豹般的狠戾来。
尚君泽粗略看了慕修远一眼,眯起狭长的眼眸,独剩了一条魅惑至极的弯月眼眸线条。他有些不太相信慕修远是认真的,可慕修远的神态语气都在告示,他慕修远是认真了的。
尚君泽想把慕修远的想法扼杀住,遂开口劝他:“慕修远,凭你的家世和这身皮囊,你想找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你别胡来!把韩哲未婚妻困在身边,还去为难韩哲,回头整出事,你怎么跟慕尚两家人解释?你舅舅这几年可是想着再往上升,你要是坏了尚家的名声,他能气的拿皮鞭抽你!”
慕修远面容上含着一抹笑,眼底却是笃定和冷漠,“我要结婚了,这就是解释!省委书记已经是省里第一把手,再往上走那就是中央!外公不也是一把年纪才进了中央?舅舅这个省委书记想升官本来就难,就为他升官,我还不能结婚生孩子了?别把你们尚家的事跟我们慕家扯一起!我们慕家可是本本分分的生意人,不跟你们这些官宦牵扯!”
尚君泽被慕修远一番话气到无法反驳,操起桌子上的烟灰缸就想砸过去,可明知自己打不过他,只能作罢,又把烟灰缸扔回了桌子上。
当啷一声,慕修远却依旧是那副漫不经心的姿态,尚君泽看了更加冒火,遂看向了楚辰星。
楚辰星正咬着烟看二人好戏,见尚君泽猛地回头看自己,便对他耸耸肩、摊摊手,口齿不清地说:“你别看我,我妈跟慕叔是二婚,我可不算慕家人!”
尚君泽又盯着一脸风轻云淡的慕修远,张了口就想说“你TM的”,可慕修远的妈是他姑,他只得咬牙改了口,“靠!慕修远,你别跟我说,你是认真的?”
慕修远正盯着自己的石膏脚,抬起眼皮慢悠悠地看了尚君泽一眼,“感情和婚姻,我慕修远从不来虚的!”
尚君泽有些恨铁不成钢,猛地踢了他放在茶几上的石膏脚一下,“你算是他妈的废了!”
慕修远痛的皱了皱眉,操起抱枕就冲尚君泽砸了过去,口气很不善:“尚君泽,你别跟女人似的,专挑我受伤的地方打!你等我好了,咱们去打一场!”
他不能把沈夕夕怎么样,还不能把尚君泽揍一顿么!
尚君泽躲过抱枕,顺手从茶几上拿过烟,点了一根,瞪他一眼:“我才不跟你这个疯子打架!我提醒你,你到时候玩大了,得罪慕尚两家的人,别指望我给你当盟友!”
慕修远哼了一声,不再理会尚君泽。他动了动那只受伤的脚,火烧一般的肿痛感让他有些担心,真怕被沈夕夕给踢成瘸子了。
想到沈夕夕瘦瘦弱弱的模样,不由得更加无奈,这女人发起狠来,还真有股狠劲!
他蓦地又想起来沈夕夕的脚被玻璃渣扎伤了,抬头对尚君泽笑了一下,却是皮笑肉不笑的冷漠感:“你把我手机拿来,我给你看样东西,你就知道你还真得给我当盟友。”
尚君泽顺着慕修远所指,看向了吧台酒架,他知道慕修远的少爷脾气,充满了警备:“慕修远,你是想拿我当奴隶使,给你递手机!”
楚辰星正在事不关己地看手机,闻言也点点头,“是的,他平时就是这么坑骗、使唤安歌的!”
慕修远微挑了挑眉梢,“尚君泽,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藏着掖着一身的秘密,我······”
他话还没说完,尚君泽已经起身去帮他拿了手机,远远地扔给他,“慕修远,你真是跟女人呆久了,人也变得啰里啰嗦、婆婆妈妈!”
慕修远满不在乎地抖了抖肩,解开手机锁,便给沈夕夕打了通电话过去。
打第二通电话的时候,沈夕夕才慢吞吞地接了电话,他知道沈夕夕是不会开口的,也没等她开口,便自顾说道:“收拾一下,五分钟后,楚辰星上去给你看脚!”
他说完,不等沈夕夕答应或拒绝,就切断了电话,对楚辰星道:“她的脚扎了碎玻璃,你等会上去给她看看。她体质有点特殊,伤口愈合能力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