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暮心跳快的像似要冲出胸膛,落在他腰上的手好像被毒蛇咬了一口,迅速收回曲起胳膊猛地将他撞开。
“咳咳……”箫迟捂着胸口轻咳几声,耳机里传出声音,深深看她一眼,淡然起身混入人群。
“乔乔乔……暮,那个男男……人是谁?”许青珊吓的话都说不利索,额上冒出大片大片的汗珠,晕花了脸上的妆容,脸色白的跟吸血鬼似的,哆哆嗦嗦的缩在卡座里。
“不认识。”乔暮低头,怔怔望着微微发抖的双手,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显然也吓得不轻。
“不……认识?”许青珊诧异睁大眼。
她又算错了。
定了定神,见她没事,恐惧散了些,勉强撑着椅子坐直起来,目瞪口呆的看着被砸成垃圾场的酒吧,双手止不住的抖,哆嗦翻出合伙人的号码打过去。
乔暮抬起头,听她讲了会电话,乱糟糟的心跳渐渐平复下来,尽量不去想残留手上的冰凉触感,留下陪她处理后续的事情。
天亮时分,两人终于回到居安巷。
两家是邻居,房子紧挨着。乔暮拿出钥匙把门打开,摆摆手,让她别担心。
许青珊受了一场惊吓,这会还有些恍惚,抱了抱她,心有余悸地转身去开门。
乔暮进去把门关上,放轻脚步上楼回了自己的房间。
这个时间爷爷还没起床,也幸好回来的时候没有提前通知,要是让他知道她下了飞机不回家,还跑去酒吧混,跪上三天是不可免的。
洗了把脸,从行李箱里把面膜翻出来敷上,倒床上就睡了过去。一觉睡到下午,乔辉上来敲门,乔暮从战火纷飞的梦境里惊醒过来,惺忪睁开眼,这才意识到自己真的回来了。
起床去把门打开,她伸头往外瞄了瞄,迅速收回来把房门关上。“爷爷不知道我回来?”
乔家的房子是祖传下来的,典型的霖州民居。里边格局跟北京四合院相似,但又有很大不同,待客的前院宽敞,是药堂接诊和治疗的地方,共六间大房,带一个差不多一百平米的院子。
内院住人,有另外的门出入,可以不经过药堂。里边有一方二十平米左右的天井,楼上楼下两层,饭厅、客厅、厨房设在一层,楼上是卧室,共八间房,设三个洗手间。
乔暮的房间在楼梯左侧,正对着爷爷的房间。
“还没告诉他。”乔辉拉开椅子坐下,不悦的口吻。“青珊说昨晚酒吧有人酗酒斗殴,你遇到了点麻烦?”
“没什么,就是个客人喝多了,碰到斗殴吓到失常。”乔暮神色淡淡。
乔辉眯起眼,目光审视的打量她片刻,转开话题问她准备找工作还是干嘛。
“先给爸妈上坟,然后歇几天,工作的事不急,我师兄在市中医院针灸科,一直在帮我留意着呢。”乔暮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从行李箱里拿出衣服和洗漱用品,开门出去。“我去洗个澡。”
乔辉点点头,也跟着出去。
晚饭的时候,乔暮见爷爷脸色不开,乔辉也黑着脸,识趣闭紧嘴巴安静吃饭。
沉默的气氛一直到吃完饭还没散,也没人要离开,就那么干坐着。
许久,爷爷抬手轻叩桌面,目光犀利的望过来。“今后有什么打算,是回来观光,还是长住。”
“长住。”乔暮挺直脊背,搭在腿上的双手习惯性的动了下,左手捏着右手的指甲,一遍一遍地磨。“我哥不想管仁济堂,我来管。”
“你什么时候把自己脸治好再跟我谈。”老爷子手上的力道加重,“嘭”的一声,桌上的碗盘都跟着震了震。
乔暮手上的动作顿住,无视乔辉递来的劝阻眼神,平静接话:“君子一言快马一鞭。”
“我看你能有多大出息!”老爷子哼了一声,气得拂袖而去。
乔暮垮下肩膀,起身收拾桌子。乔辉抬手揉揉她的头顶,一脸自责。“是哥不好,这件事我会帮你。”
“跟你没关系,是我自己喜欢。”乔暮偏头对上他的视线,僵着一张没有任何表情的脸,若不是细看,根本发现不了双眼在笑。
乔辉知道她的脾气,索性就不多说了。
乔暮收拾干净厨房回房睡觉,想起许青珊的工作,忍不住翻出许久没用的收音机。还能用,就是音质不太好,有点沙。因为酒吧被砸,她一整天都忙的焦头烂额,嗓音听起来也有点哑。
听完她主持的电台节目,摇了摇头,关掉收音机倒头睡觉。
隔天周末,许青珊依旧忙的脱不开身,说好要陪她吃吃吃买买买的事只得延后。乔暮联系上师兄孟长风,得知他晚上才回老家祭祖,遂约他见面。
两年没回霖州,老城区还是熟悉的样子,江那边高楼林立新的她几乎不认识。要不是有导航,她转到晚上,也未必能找到见面的地方。
熄了火拔下钥匙下去,乔暮摘下脸上的太阳镜,拢了拢身上的白色风衣,锁了车平静推门入内。
地方是孟长风挑的,开在新华侨城的一家西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