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三的手臂受伤了,她不想让娘亲知道,温予也不想闹大,就将她安置在厢房内。留着白玉和猗清照顾她。
白玉知道温予的生辰快到了,就带着九歌山庄的美人来给他庆生,没成想在半路上就遇上了。温予不好以永荣侯的身份出面救人,便以云中君的身份出面。白玉的出现,可以说是解决了一个大麻烦。
从那时起,白玉就很好奇,这位貌不惊人……也不对,应该说不貌美还丑得有点特色的女子,究竟有何魅力,能让侯爷这么大费周章,还将他留下守着,怕又有刺客。
白玉贼溜溜的双眼不停地往庄三身上飘,让猗清很不爽:“这位壮士,你眼睛是抽风了吗?”
白玉无辜地说:“姑娘为何这么说?”
“没抽风你一直斜眼做什么?”
“看你家小姐呀。”白玉无赖地说,“怎么,不给看吗?”
庄三勾起唇边一抹笑,道:“可以看,但是看得多了要收钱。壮士也知道,我庄三是个商人,凡事都离不开个钱字。你方才正眼看了我十八次,偷偷瞄了我十五次,看在你与温侯爷是相识的份上给你打个友情折,给我三十两银子就好了。”
白玉一口血差点喷出来,三十两银子?亏她说得出来……
“庄小姐,你知道现在花魁什么价吗?”
猗清冲过去掐他胳膊,气呼呼地说:“你什么意思,你是拿我家小姐跟和花魁比?”
一个良家女,一个风尘女,这两者根本就不能混为一谈。
白玉话出口才觉得失言,刚想道歉,却被庄三堵了话:“知道,你身边这位,我的好猗清,是我多年前花了三百两银子赎的。现在的花魁么,也差不多是这个价吧。花魁卖的是一夜良宵,要价自然高一些。庄三不敢比青楼花魁的美貌,收你个友情价三十两银子,也是挺厚道了。”
白玉被她说得哑口无言,只好乖乖地掏出银子奉上。
庄三悠闲地靠在床上,叹着气,现在的生意真好做啊,动动嘴皮子三十两银子就到手了。
“小姐,你嘀嘀咕咕在说什么?”猗清见她嘴巴一动一动的,凑过去。
庄三拉住猗清,抱着她撒娇:“清儿,我好饿!”
猗清无语望天:“小姐!别以为你是女的就可以随便吃我豆腐!再吃我豆腐我要收费了!”
庄三一把推开她,嫌弃道:“女孩子家家学什么不好,学得这么财迷,也不知是谁把我的好清儿带坏了!”
猗清笑道:“带坏我的不是别人,正是你庄三姑娘。”
“胡说!别污蔑我!”
白玉在一边狂点头:“正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庄小姐莫要否认了。”
庄三脸上浮现出诡异的笑,她道:“壮士,污蔑我是要付钱的哦~”
白玉摆摆手,指着一脸无语的猗清说:“是你丫鬟说的,不是我污蔑你的。”
“是吗?清儿,你刚刚说什么了?”庄三跟猗清对视一眼,交换了一个默契的眼神。
猗清无辜地摇摇头,朝白玉纯真一笑:“我刚刚什么都没说呀,壮士你是不是幻听?”
白玉欲哭无泪,弱弱地指责:“你俩狼狈为奸!”
“耶,壮士你这是在污蔑我们哟……污蔑是要付钱的哦……”庄三笑嘻嘻地说,调戏这个人还挺好玩的,“一口价,一百两银子。”
白玉的悲伤逆流成河,心里狂吐血,掏出一百两银票奉上。侯爷,你媳妇儿心真黑……
庄三不可能一直待在厢房不见人,半天不见人没事,一天不露面庄夫人肯定要问。
温予给她驱完毒,再包扎了一下,她就跑去给娘亲请安,温予干脆也跟着她去。
庄夫人和太夫人还在谈论佛经道法,庄三听着没趣,就想往外溜,被庄夫人叫住:“刚回来,你又想上哪儿去?”
“见您二位谈得起劲,不敢打扰。”庄三低眉顺眼,很温顺乖巧。
太夫人对这个丫头很有好感,先入为主认定了她是儿子的救星,后又得知了庄夫人的真实身份。今日她亲眼见了温予是如何对待庄三的,她就越觉得庄三和温予确实是很登对,只是……庄夫人不同意婚事啊。
“你也趁此机会定定心,别再毛毛躁的,过阵子你表哥来就要谈婚期了。”庄夫人思来想后,还是觉得蒋游君要比温予适合女儿。
庄三点点头:“女儿知道了。”
温予听着这话,他心里真的好不爽啊!凭什么庄夫人觉得,他比不上那个什么莫名其妙乱七八糟的表哥?
太夫人心里也有点不舒服,自家孩子都是自家心头宝,庄夫人这话说得好像永荣侯府厚颜无耻地扒拉着她女儿不放一样。
“温予,你表妹过几天也要来为你庆生的。小时候,她可是天天追在你身后说长大了要嫁给你做妻子的。你也老大不小的了,好好考虑下吧。”太夫人笑道,故意瞥了庄夫人一眼,庄家有个表哥,他们永荣侯府也有表妹的。
庄三奇怪地朝温予看去,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