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夫人怎么会不记得,她还没老糊涂:“他们俩也去了这么长时间了,怎么还没回来?白鬼呢?让他去找找……”
温容笑着解释道:“他已经去找了,估摸着也快回来了。”
太夫人不悦地板起脸:“温予实在是不像话,在家里在朝堂上随心所欲就罢了,佛门重地怎么还不守规矩。他那个性子,要是说出什么不该说的,做出什么不该做的,那就把佛祖得罪大了!说什么擦药,擦个药就一去不回了,我看他是嫌我老婆子烦了。不就是让他早点娶妻生子吗,别的不说,就看看跟他差不多大的范家小公子吧,人家虽还未娶正妻,侍妾和庶子都好几个了。”
太夫人一番话,也让庄夫人有点担忧。自家闺女的性子也是……
“猗清,你赶紧去找找樱樱,樱樱也是个倔脾气……别跟人吵起来。”
猗清早就想出去了,得了这个命令,高兴地道:“是,这就去!”
太夫人拍拍庄夫人的肩,道:“我那个儿子,比你女儿还倔。我看庄三姑娘挺好的,你实在不用太担心。”
庄夫人笑笑,自家女儿什么德性当娘的最清楚,反而是温予,撇开其他的不谈,这个人还是很不错的:“温侯爷名声在外,官居高位,因此得恩威并施。威严点,有点脾性,才好办事。”
两位夫人你夸我女儿我夸你儿子,一路上都是相谈甚欢。温容跟在身后,奇怪不已,照她看来两位夫人感情这么好,怎么就不见她们说侯爷和三姑娘的婚事呢?
能让太夫人这么夸的小姐,不多啊。
永荣侯府的太夫人身份尊贵,走在寺庙里,众人见了也是请安回避的。一些夫人们见太夫人拉着一个貌美夫人有说有笑,都在私下里打听她的身份,以后也要跟她多走动走动才行。
到了用膳的地方,她们发现有许多年轻的女子围在那儿,不知道有什么热闹的事儿。
“温容,你去看看。”太夫人吩咐道。
温容拨开人群,上前去打探消息,却瞧见侯爷站在那儿意气风发的。
翩翩公子美如玉,怪不得引得各家千金翘首盼。
温容正想说话,却见一个闺秀羞答答地往侯爷走去,含羞带怯地递上一个香囊。闺中小姐多含蓄,送香囊来表达心意。
温容静静地等着,心想,又是一出妾有意郎无情的戏码了。
温予安顿好庄三就赶来和母亲用膳,等会儿还得给庄三带一份饭回去,正在门口等着。一不留神,他身边就围来一群年轻姑娘。
他心想,这佛门重地,要是他发怒轰人可能会让母亲不高兴,就忍了。
这时,一个姑娘朝他走来,低着头给他递上一个东西。
他接过来一看,香囊上绣的是一双鸳鸯。
闺秀见他接了自己的东西,一时激动抬头看他,俊美有如天神的相貌将她的春心搅得波澜阵阵:“侯爷……”
温予被众闺秀围起来,心里就已经很不爽了,他是堂堂永荣侯,又不是深山里的野山猴,她们这群女人把他当猴看呢?
还给他送香囊,这是纯心让他不能清静吗?他要是接了,不用说,后面这十个八个女人都会给他塞东西。
他勾起冷笑,将手里的香囊往远处一扔,扔进池塘里:“小姐,你是在侮辱本侯吗?”
少女来不及反应,结结巴巴地说:“没,没有啊……”
“本侯乃是侯门主人,又兼六部之首,你居然送本侯这么寒酸的玩意儿?不是在侮辱本侯是什么?”
少女慌张地摆摆手,掉了几滴眼泪:“我没有……”
温予最烦这种动不动就哭娇滴滴的少女,还是桀骜的庄三比较顺眼。
他伸手捏住少女的下巴,少女的肌肤细腻,略施薄粉,红艳艳的脸蛋宛如一朵月季花。
“这种姿色,也敢来本侯面前现眼。不知你听没听过沈清尹,洛月国第一美人,沈老相爷的孙女。本侯连她那样的国色天香都不放在眼里,又怎会看上你这等小门小户的无颜女。”温予不是个温柔的人,更不是什么好人,他高兴时可以一掷千金为当红花魁赎身转手送人,他不高兴时他连沈清尹都嘲讽。
温予如愿以偿地见到少女脸色暗淡,他松开禁锢少女的手:“下次表达爱意之前,先照照镜子,看看你自己配不配?”
少女失魂落魄地跌倒在地上,她的侍女看不过去,冲过来扶起她,朝温予喊:“温侯爷!就算你不喜欢我家小姐,你也不该这么糟蹋她的一颗芳心!”
温侯爷将话说得这么绝,又是当着诸多闺秀的面说的,这让小姐今后如何嫁人?
温予不屑于跟一个下人计较,无视她。从她身边走过,侍女胆大包天要为主子出气,不知哪来的勇气抓起他的手恶狠狠地咬了一口。
温予反射性地将她甩开,习武之人力道是很大的,一不小心就把小丫鬟摔出几尺远。持观望态度的其他闺秀们吃了一惊,纷纷退离几步,一个个都怕惹火上身。
“找死!”
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