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玄对于有些人来说，是噩梦，比如霍书英、黄震云、韩刚这些人。

这些人也许有自己的独到之处，但是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骨子里的是懦弱。

而有些人，并不会畏惧楚玄，因为他们心中有着根深蒂固的执念，哪怕猛虎在他们面前，他们也会薅下几根毛来。

凌绮罗外表虽然柔弱，但是毋庸置疑的是，她有着强大的内心。

楚玄也终于遇到了第三个敢直视自己眼睛的人，仅仅是一个木管，一段话，让楚玄对眼前这个女子有了更深的理解。

相应的，楚玄与她周璇的方式也发生了改变。

“凌姑娘，看来你要比我想象中了解我的为人。那么你是否知道，此时我的心中是否会有内疚呢？”

楚玄也只是这凌绮罗的眼睛，两种目光想两把剑一样交锋在一起，碰撞出了别人看不见的火花。

“楚玄，我不需要你内疚，只需要你为你做出的事情付出代价。”凌绮罗坚定的说。

此时楚玄指了指身后，凌绮罗看到的时破败的院落和失落的人群。

“凌姑娘，我几个月来辛苦策划的一切，想再变成了这个样子。黄道长生死未卜，吕妈妈手下死伤过办，而我楚玄也是侥幸才能讨过一劫，能否东山再起也是个未知数。这就是你所说的代价吗？”

凌绮罗笑了，笑得异常冷峻，那张美妙的面孔突然多了一丝压迫感。

“你如今这个样子，完全是你自己咎由自取，你自己也知道，即便没有我，你也会有这么一天。”

“你说的没错，但是既然你跳了出来，你觉得以我的性格，你还能活着走出这个门吗？”

楚玄终于说出了所有人想听的重点。

但是坚强如凌绮罗一样的人，是不会害怕面对死亡的。

她说：“楚玄，自那日我得知风华楼在私造火药之时，就没想着在这世上苟活，我未能亲手杀死你，是我一生的遗憾，为了这个，我是不会吝啬我的性命的。”

楚玄站了起来，他说：“凌姑娘，我楚玄树敌茫茫多，也不在意再多一个你凌绮罗。你若要寻仇，楚玄随时恭候，但是今天，我在这里处理家事，你一个外人在此，多有不便，请自便。”

“什么！你说什么！？！”刚刚镇定下来的吕黛鸳又一次跳了起来，她无法相信楚玄所说的。

此时一直旁听的楚柯也走到了楚玄身边，楚柯的经历和他的年纪让他自然而然的成为了楚玄身边唯一把关的谋士。

他对这件事情并没有感情用事，而是理智的劝说道：“公子，三思啊，此时放虎归山恐有后患。”

但是吕黛鸳才不会考虑前忧后患这些事，她只是想让凌绮罗付出该有的代价。

“楚玄，你为何要放她走？此人害了我风华楼那么多条性命，不论如何，我今天都要让他付出代价。”

吕黛鸳次数哦已经平定了心情，但是即便他镇定了下来，她还是想要凌绮罗死。

“吕妈妈，若是此人真是你仇人，你尽管取她性命，我不会干涉，但是你错了，风华楼并不是因为他才爆炸的。”楚玄说出了所有人都无法相信的话。

若是此话是从为自己的辩护的凌绮罗口里说出来的也就罢了，但是这句话确实从楚玄口里说出来的。

所有人惊讶的看着楚玄，他们更愿意相信楚玄此时是昏了头。

但是凌绮罗开口了：“我那日他察觉到黄道长在私造火药，便马上联想到了是你们还得我家破人亡，我也曾想去丞相处告发，但是我还没有来得及行动，就已经有人先我一步了。”

“你胡说，那天下午，明明消失了一下午，你说此事事另有人所为，那么那天你到底去了哪里？”

凌绮罗没有来得及解释，楚玄就说：“那天，他去了他母亲的坟上，在他母亲的坟前跪了一个下午。”

凌绮罗听到这话，终于惊讶了起来：“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楚玄转过身对凌绮罗说：“我的人头，是京城所有人之瞩目，稍有不慎，便会灰飞烟灭。如此，对待你一个不甚了解的外来人，不多一点心眼怕是会误了大事。从你来的第一天，我便安插了人手，日夜追踪你。不过幸好，那天你去的是你母亲的坟前，而不是丞相府。”

之后楚玄又对吕黛鸳说：“吕妈妈，这件事是你错怪她了，我掌握着她的行踪，虽然他对我们有敌意，但是风华楼的确不是她做的手脚。”

吕黛鸳在事实面前，终于放下了感性，她语气稍稍平和了一些，问凌绮罗道：“那你刚才为何不反驳？”

凌绮罗冷冷的说：“事已至此，我反驳又有什么用？”

凌绮罗知道，若不是楚玄为他解释，她定然洗不脱这一身脏水。

楚玄在两个女人之间我选着，不过好在吕黛鸳已经恢复了理智。

他对凌绮罗说：“凌姑娘，既不是一路人，我今日就放姑娘离去。不过日后你要找我楚玄寻仇，我也不会束手就擒，山高水长，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