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骆无恼觉得自己与吕黛鸳似乎已经变成了亲密无间的朋友。
吕黛鸳百般恭维着骆无恼,将这个胖子哄的高高兴兴,到如今,骆无恼已经准备好向吕黛鸳哭诉衷肠了。
骆无恼又咽下了一杯苦酒,右手悄悄地拉住了吕黛鸳的手,他说:“吕姑娘,想必你也知道,我骆无恼上有爵位,下有势力,驰骋在这京城地界上应该不难吧?”
吕黛鸳的另一只手又放在了骆无恼的手上,说:“世子说的是,这地面上不论是强龙,还是地蛇,哪能比得过您?”
骆无恼接着又喝下了一杯酒,哭丧着脸说:“可就是这样,竟然还能有人骑在我头上拉屎拉尿,我心中苦恼啊!”
吕黛鸳装作很惊讶的说:“什么?竟然还有这种不知死活的人物?”
骆无恼的手放开了,他指着窗外,大骂道:“锁子巷的楚玄,仗着自己在风陵渡有三五千人马,竟然连我父亲都不放在眼里,。他一介布衣,竟然在京城中被人向皇帝一样供奉,你说这是何等道理?”
吕黛鸳连忙捂住了骆无恼的嘴巴,说:“唉,世子,骂归骂,但是还的注意些分寸。这带上皇帝可就是大不敬之罪了,要是有人听到了可就不好了。”
骆无恼拍了拍桌子,说:”犯上作乱的是他楚玄!大不敬的是他楚玄!”
吕黛鸳轻轻拍了拍骆无恼的肩膀,说:“世子,且消消气吧。我懂你的意思,近来好些达官贵人都哭诉,说着楚玄霸道蛮横,不把他们当人。但是世子,您贵为东平王府世子,你父亲东平王可是爵同半鸾的朝廷功勋,我想他一个小小的楚玄还不敢这么放肆吧?”
骆无恼看着吕黛鸳,仿佛自己有无数的委屈哭诉不完,他说:“唉……吕姑娘不知道,我那父亲太过固执,只认死理,在这件事上丝毫不帮我,而且反过来责怪于我。虽然我有爵位,但是还不是全仰仗着我家老头的庇佑,他不帮我,我这爵位也是虚位一个,没什么大用处。”
吕黛鸳装作理解的点着头,她知道,骆无恼似乎已经把她当作无话不说的知心朋友了。如此一来,正是自己下套的好时机。
吕黛鸳微微的向骆无恼凑近了一些,她身上的香气令骆无恼感到全身酥麻。
吕黛鸳说:“世子,小女子虽在红尘中,但也多少能听到一些朝堂上的事情。如今京城强人林立,情势混乱,令尊置身事外,早已不问朝中之事。然而世子您可不一样啊……”
骆无恼生无可恋的端着酒杯,问道:“吕妈妈的意思是?”
吕黛鸳又接着说:“世子,说句不好听的。令尊已是风烛残年,用不了多久王府就是您的了,良禽择木而息,您若不早做打算,到时候恐怕为时已晚啊……”
骆无恼有一点明白了,他说:“吕妈妈的意思是让我找个靠山?”
吕黛鸳点了点头,又为骆无恼端起一杯酒。
然而骆无恼却反常的拒绝了这杯酒,因为此时他正在思考。
过了好久,骆无恼似乎似乎有了些头绪,他说:“吕姑娘,你见多识广,以你所见,这朝中情势如何呢?”
吕黛鸳笑了,因为她胸有成竹。
“世子,不瞒你说,我这楼里的尊贵客人,一半是太子手下的幕僚,而另外一半也都打算投靠太子。您说这朝中局势如何呢?”
其实事实并不是这样的,吕黛鸳只是为了达成目的,信口雌黄罢了。
不过骆无恼虽是世子,但是他常年混迹在地痞流氓中,哪里知道天下大事是什么样子,也分辨不出真假。
骆无恼点了点头,说:“太子……太子倒是个好去处。不过……”
吕黛鸳看出了骆无恼的犹豫,她立刻紧追不舍的问道:“不过什么呢?”
路无脑烦恼的说:“吕姑娘有所不知,我父王早年与当年还是皇子的太子有些过节,我若去投靠,怕是有些困难呐。”
“世子,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太子是胸怀天下之人,那些陈年往事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当下。”
骆无恼听不懂太高深的话语,他还在等着吕黛鸳解释方才所说的这一句话。
而吕黛鸳却以为她说的已经很明了了,直到吕黛鸳看见骆无恼那无知的表情,才又开口说:
“我听说太子是爱物之人,尤其是马匹和兵刃,若是世子能让太子尝到一点甜头,再加上您东平王府世子的身份,我不相信太子会无视您。”
骆无恼恍然大悟,他点了点头,一边思考一边说:“吕姑娘说的有几分道理。若是我能找到一样太子喜欢的东西当做投名状,此时也不是没有可能。”
“马匹……兵刃……。这宝马我一时半会找不到,但是我家有一口祖传的武阳宝刀,太子一定会喜欢。”
骆无恼这个败家子,已经打起了武阳刀的主意
这时吕黛鸳的角色开始翻转了,她劝说道:“世子,既然是祖传宝刀,恐怕不太合适吧。若是您父王知晓了,一定会阻挠于您的。”
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