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封是一个古朴的都市,其中的居民日出而作,日落而归。
而风华楼恰恰相反,日落而作,日出而归。
兴趣是一个奇妙的东西,他能让风华楼中大多数顾客在此逗留一夜,即便如今风华楼做的是风雅生意。
骆无恼自从来到风华楼,便也形成了日日在此当班的的习惯,毕竟他是一个纨绔子弟,朝堂上没有他的位置,而最近在街面上也被楚玄压得死死的,所以他只能在温柔乡借酒消愁。
但是他不知道,有一双眼睛在暗中已经观察他很久了。
吕黛鸳掐指算了算日子,这已经是连续第三天骆无恼来到此处了,在吕黛鸳看来,时机已经成熟了。
她返回了自己房中,在桌子上摆开了琳琅满目的脂粉。
这一套东西吕黛鸳已经好久没有用了。因为吕黛鸳的脂粉分明的有两套,一套是为了日常梳妆所用,一套是为了办事而用。
办事的这一套,最近一次拿出来,还是吕黛鸳初见楚玄之时。
过了半晌,脂粉均匀的出现在了吕黛鸳的脸上,是那么的自然,那么的完美,仿佛是神仙雕刻出来的美人模子。
吕黛鸳可能已经习惯了自己的美貌,她不知道她的这副面孔有多么的惊为天人,但是她却知道自己除了面容之外,还有一些惊人的地方。
吕黛鸳穿上了细丝抹胸,白净的皮肤透着光滑和细腻,之后她披上了一层薄纱,戴上了金凤钗,走出了房门。
凌绮罗每日都在正堂中弹琴,是所有人目光的嘱托。
识音律者,为的是凌绮罗的才华;不识音律者,为得的是凌绮罗的面容。
然而当吕黛鸳走下楼梯的那一刻,凌绮罗的拥趸们少有的将目光离开了凌绮罗。
他们发现,吕黛鸳身上有一种熟悉的美,这美距离他们只有咫尺之遥,而不像凌绮罗一样,在他们千里之外。
吕黛鸳扶着纱裙,飘着丝带,缓缓的来到正厅中,她这幅模样,凌绮罗都有些不知所措了。
因为不论是男是女,总会有天然的渴望。
吕黛鸳亲亲俯下身子,,对凌绮罗说:“绮罗姑娘,你去休息一会吧,我来帮你顶一会儿。”
凌绮罗不知道今天发生生了事情,竟然要妈妈亲自出动,她一时不知道如何言语。
这时吕黛鸳已经扶起了凌绮罗,并对堂中翘首以待的人们说:“各位公子,绮罗姑娘这几日一直服侍各位,实在是过于操劳了。就请绮罗姑娘下去休息片刻,由我来为各位弹奏上几曲,望各位海涵。”
吕黛鸳的声音温柔委婉,但是言语中却透露着不可抵挡的坚定。
若是换作别人说这话,堂下的各位痴人定然不会答应,但是换做吕黛鸳,他们却并没有异议。
凌绮罗见势向吕黛鸳行了个礼,独自走上了楼梯,但是她却没有转身进入房中,而是与吕黛鸳的日常一样,扶着扶手,望着楼下。
因为凌绮罗想要了解吕黛鸳。这个人自她进入风华楼之后,无比照顾她,凌绮罗甚至对吕黛鸳有了一丝感激之情。
但是凌绮罗却不了解这个背后谜底深似海的女人有着什么。
吕黛鸳慢慢坐了下来,手轻轻的放在了琴弦上。
猝不及防,第一个音符已然进入了听众的眼睛,识货的人都知道,吕黛鸳也有一首好琴艺。
身为琴痴的凌绮罗更仅仅是听到了几个音符,便知道吕黛鸳的琴艺不在自己之下。
凌绮罗的琴声像是清风,不断地骚动着痴人们的内心。而吕黛鸳的琴声更像是花香,魅惑的人不知所以。
但是堂中也有那不懂琴的人,只看着吕黛鸳的面容就满足了了,比如骆无恼。
看到吕黛鸳出动,骆无恼的仆从自作聪明的马上凑到骆无恼的耳边说:“世子,这就是风华楼的主事,吕黛鸳。这个人和之前那个小女子可不一样,她之前是在后巷做皮肉生意的。”
这句话虽然低俗,但是到了骆无恼这里变成了希望。
骆无恼这样胸无点墨的人,定然不想天天听人吟诗作对。他来到这风华楼,也只是想看看,有没有将凌绮罗收到自己囊中的办法。
然而他呆了几天才发现,凌绮罗是卖艺不卖身。这可让骆无恼心中的小虫子无处发泄,甚是瘙痒。
不过听到了这话,骆无恼似乎看到了希望。毕竟以他的审美来看,这吕黛鸳甚至还要比凌绮罗要有魅力一些。
吕黛鸳一连弹奏了好几首,堂下的人听的是如痴如醉,不过不一样的是,吕黛鸳弹奏的间隙,偶尔会向这些痴人们抛来媚眼。
而这媚眼,大多数都被骆无恼接接收了。
骆无恼看着吕黛鸳闪亮的眼睛,终于有些按耐不住了,他举起手,摇晃了两下。
茶壶看到招手,立刻穿过人群来到了骆无恼身边。
骆无恼二话不说,掏出了两锭银子,茶壶明白这意思,但是他有些为难。
因为茶壶知道,即便是他们掌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