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还是不停的吹着,柳絮的最后一丝挣扎,也被这看似柔顺的春风收服了,如今街面上干干净净,古树也都发了新芽,似乎春天的动荡已经过去了,而野蛮的生长也慢慢的拉开了序幕。
楚玄雷厉风行,没过几天就来到了韩刚的家门口,与他同行的,还有不明所以的黄震云。
黄震云不知道此处是京中赫赫有名的韩副使的家,也不知道楚玄来到这家人门口做什么。
但是他知道,无论门内住的是谁,一旦被楚玄盯上,他就再也离不开这汹涌的旋涡。
楚玄二人被礼貌的引进了府里,因为那势力的韩刚,一听说大名鼎鼎的楚玄到访,满脑袋的巴结,丝毫没有想其他的的东西。
“楚公子,韩某人在京中数年,只听得公子大名,却遗憾未能得见,今日有缘,公子屈尊来到寒舍,我韩家真是蓬荜生辉啊!”
韩刚穿着锦缎的衣裳,带着玉石发簪,言语之间透露着虚伪和伪善,光从这第一眼,谁也想不到这是一个一辈子都在火炉旁度过的铁匠。
楚玄来到府中,没有回应韩刚的客套,只是四下巡视着,他看到了角落里站着一个妇人,正在用狐狸般的目光打量着自己。
楚玄大概也有了底,这位,也许就是林森的前妻,韩刚的发妻。
但是韩刚迎了许久,楚轩一言不发,就连同行的黄震云,也低着头,生怕斗篷遮不住自己的脸,韩刚有些不知所措了。
他说:“楚公子,来来来,这边请坐。不知今日公子大驾光临,有何指教啊?”
但是楚玄依然没有说话,而是一个箭步上前,突然扼住了韩刚的喉咙。
紧接着黄震云也簇拥上来,一边帮楚玄控制韩刚,一边掏出了一颗药丸,趁着慌乱打进了韩刚的嘴中。
不论是韩刚,还是他的妻子,谁都没料想到场面竟会变成如此景象。
但是楚玄和黄震云似乎达到了目的,这时又平静了下来,他们撒开了韩刚,一字站在韩刚面前。
韩刚的喉咙感受到一阵剧痛,他只以为楚玄要掐死自己。此时韩刚跪在地上,感觉到胸中有干呕的感觉,却丝毫没有察觉到自己吞下了一颗药丸。
韩刚的妻子也被这一幕惊呆了,在愣了片刻之后,她快步上前,一边扶着韩刚,一边指着这二人破口大骂:“你们这两个挨千刀的,这是干什么?我们与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你们为何要加害我家老爷?”
这时的韩刚似乎也缓过了一丝气息,他站了起来,脸色变得通红,但是他没有像暴跳的老虎一般指责楚玄,只是语气稍显强烈了一些,说道:“楚公子,你这是做什么?”
楚玄回过了头,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慢慢的坐了下来。
然后他才说:“韩副使,你可认得此人?”
楚玄的手向身旁的黄震云指了指,韩刚带着疑惑和愤怒,抬头看了一眼楚玄所指。
就在那一瞬间,韩刚的疑惑和愤怒突然消失了,他认得眼前的这个人。
韩刚似乎被吓得有些语无伦次,结结巴巴的说:“你……你……不是戍阳真人吗?”
楚玄“嗯……”了一声,停顿了好久才说:“没错,这位就是罔极观的戍阳真人,黄震云黄道长。”
韩刚摇着头,他似乎想到了什么,恍然大悟的说:“原来你没死!”
黄震云只是冷冷的看着韩刚,没有说话,而一旁的楚玄则又接过了话头。
“韩副使,你知晓黄道长的名头,那这事就好办了。方才,你吞下了一颗药丸,与当初皇帝服下的药丸同出一炉。皇帝服下此丸,几乎丢掉了半条命,若不是我及时进宫拯救,此时怕是已经呜呼哀哉了。”
韩刚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他是官属,知道皇帝寿宴上发生了什么,而这一切,让韩刚越想越害怕。
他的手不由自主的伸进了嘴里,想要刺激喉咙,让自己把那颗毒药吐出来。
然而此时楚玄又为他浇了一盆冷水:“韩副使,没用的。哪怕你将肠胃都掏出来,这毒也已经进入了你的身体,若没有解药,不出三天,你必定西去。”
韩刚的脑中如同一团乱麻,他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办,也不知道这二人为何要如此做。
韩刚算计了一辈子别人,却没想到到头来自己却被如此简单的坑害了。
“我与你几无瓜葛,又无交集,你为何要害我?”韩刚的愤怒和疑惑纠缠着,让他用近乎哭的声音说出了这句话。
“韩副使说的不错,你我之前确实没有瓜葛,但是日后可就不一样了。我手头有一件伙计,须得使用韩副使的巧手,也就是说,从现在开始,你韩刚是我的人了。”楚玄面不改色地说。
韩刚更加不明白了,他说:“你若想让我帮忙,尽管说来便是,可为何要谋害我的性命呐?”
“韩副使,你须知道,你我都不是什么好人,我若一腔热血,将我的大计托付于你,日后韩副使你朝秦暮楚,将我陷于绝境,那时我该如何?我楚玄是一个未雨绸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