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玄回到了家中,不论外面有多么纷扰,如今他的家只有宁静。
新生和春香这些孩子习惯了楚玄之后,过得要比以前自在一些了,家中的食物也打理的不错,并不需要楚柯操太多心。
楚玄进了门,新生像个跟屁虫一样跟在后面,今天似乎新生很高兴,满面笑容的追着楚玄。
“公子,公子,这里有一封信,是给您的。”
楚玄拿过信看了一眼,便知道这系统给他的奖励,他并没有当着新生的面拆开信封,而是问道:“你为什么如此兴高采烈?”
新生有些得意地说:“今天管家给了我们一些奖金,每人一吊钱呢。”
楚玄点了点头,说:“哦,那确实应该高兴。今日我这里也没什么事,你和春桃去街上转悠一会吧,有了钱,逛街也会增添几分滋味的。”
“真的吗?谢谢公子!”新生作为一个下人,从没想过有一天能得到如此的奖赏,他由衷的感谢着楚玄,之后急匆匆拉着春桃跑出了府门。
楚玄拿着书信,慢步走进正堂中,他将披风扔在了一边,坐在了椅子上。
虽然今日只是在城中活动,但是整日待在马上,这滋味也不好受。
楚玄叹了一口气,拿出了书信。
这时楚玄从侧厅走了过来,边走便说:“公子为何要支走这两个孩子?”
楚玄的手刚打开信封,又停住了,他看着楚柯,问道:“什么叫支走?”
楚柯慢慢地走到楚玄身边,静立着,目视着前方,说道:”难不成公子真的体恤这两个孩子,才让他们去逛街的吗?”
楚玄笑了笑,又继续拆开了信封,说:“我只是让他们休息休息,好把你送的奖金花掉,十七八岁的孩子,生命中也需要这样美好的时光。”
楚柯也跟着笑了,意味深长的说:“这些孩子,虽是不幸,沦为奴婢。但是仔细一想,也许他们也躲过了不少烦心的时光。”
“嗯……”
楚玄从信封中拿出了两张纸,仔细的看着。
楚柯也瞄了几眼,好奇地问道:“公子,这是什么?”
楚玄看完将纸交给了楚柯,然后说:“这上面一张所画,名为炮,下面一张所画,名为枪,都是兵器。”
楚柯拿着纸张,仔细的端详了一会儿,又不解的说:“这和我们所使的枪炮看起来不太一样啊。”
楚玄点了点头,说:“这两种兵器,都是火器,需用火药催动,威力要比寻常兵器大上千倍万倍。”
楚柯只听了二分明白,但是他知道,楚玄所涉之事,自己不明白才是正常的。楚柯将图纸装回了信封中,然后说道:“那公子是想……?”
楚玄在楚柯身边,并不想伪装,直言道:“这枪炮,威力无穷,红衣军如今是孤家寡人,若是有了这两样东西,风陵渡口的压力也会小很多。”
但是楚柯说:“公子,小人从小在军中长大,对兵器之事也多少有些了解。可是这两样,闻所未闻,想必要想造出来,也是会有些困难的。”
“难是难,不过有了这两张图纸,我倒是稍稍有些眉目。楚柯,你可知道这京中最好铁匠和木匠是谁吗?”楚玄似乎已经想好了造枪炮的办法,问道。
楚玄想了想,他有两位绝佳的人选,但是却又有些疑虑,最后他说:“倒是有这么二位人选,但是恐怕有他们不是能成事之人。”
“路还是得要有人走的,况且我们走的还是一条不归路,你尽管说来,其他事情由我来考虑。”楚玄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说道。
“兵部下辖铸器所副使韩刚,祖上三辈铁匠出身,打铁技艺独步天下,江湖上留存至今的神兵,一半由韩家打造。这小子也传承了这门精湛的技艺,不过他脑瓜子要比当了一辈子铁匠的父辈活泛许多,靠着这门手艺在铸器所谋的一个职位,专司官家兵器铸造。若论打铁,恐怕这世上他得坐头一把交椅。”
“哦?这不是很好吗?”楚玄听完楚柯的夸赞,觉得这韩刚似乎就是自己要找的人。
但是楚柯话锋一转,说:“公子,且让我说完。这韩刚,虽是个铁匠,但是心眼可不比官场上那些豺狼虎豹少,他奸诈狡猾,市面上的人都不齿与他来往。若是要想让他帮我们,恐怕日后会多生事端。”
楚玄点了点头,他明白了楚柯的顾虑,冥想着。
这时楚柯又说:“这木匠呢,也和韩刚有着莫大的关系。京西石碑村,有个叫林森的人。他自小投在韩家门下做学徒,与韩刚一同长大,也以师兄弟相称。但是不一样的是,此人忠厚老实,性格执拗。但是木活这一门手艺,也是独步天下。”
楚玄听到这里,有了兴趣,他问道:“一个从小学习打铁的人,如何会将木工活做得如此出彩?”
“林森刚开始,和韩刚一样,学的是铁匠。但是后来韩刚心术不正,勾搭上了林森的发妻,林森一怒之下离开了韩家,并发誓再也不碰铁艺。然而老天爷赏饭吃,林森的木活做得却比铁艺出色。这一对死仇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