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根基不稳,对于为数不多的臣服于他的番邦,夏炎上下都看得很重要。
毕竟外邦的认可,是一个国家自信的存在。
正因为如此,此次东瀛新主继位遣使来中原朝拜,皇帝十分重视,命令太子和礼部全权负责,定要在东瀛新主面前彰显泱泱大国的气派。
夜晚的金明坊,黑乎乎一片,时刻会从角落中窜出流民匪盗,将人们身上的钱财洗劫一空,所以开封百姓夜间绝不敢踏入金明坊半部。
而三月二十七的黑夜,一个身披黑斗篷的男子肚子来到了金明坊,墙角有无数双眼睛注视着他,却没有一个人敢动手。
不一会儿吗,北山举着火把从一个小院中钻了出来,火把照亮了黑斗篷下阴森冷峻的脸,那是楚玄。
“都准备好了吗?”楚玄拉低了斗篷,下意识的将自己的脸挡了起来。
北山右手打了有一个手势,数十个彪形大汉从四面八方闪了出来。
他们有的敞露着臂膀,有的光着头,各个都是七尺往上,肩宽背阔,只是那副面孔,就会让人觉得可怕。
每个人手中都提着锋利的兵器,腰间也都别着暗器,虽然每人的长相打扮不同,但是相同的是,不论是谁,脸上身上都或多或少的烙着一些疤痕。
楚玄打量了一会儿这些从天而降的煞神,十分满意,但是他还是谨慎的确认道:“可靠吗?”
北山拍着胸膛打包票说:“这些虽然都是穷凶极恶的亡命徒,但是在江湖上,大家只讲究义气,我与他们相识多年,定然不会出错。”
楚玄没有怀疑北山的办事能力,他说:“好,将我拿过来的衣服分发开来,大家趁着夜色分散出城,到了城外穿好衣服,在南门大仓外集合。”
南门大仓虽然是军辖重地,但是高琪为了保命,将精锐城防营调到了城中,迟迟没有换防过来。
如今守着那南门大仓的,是开封府下辖的府兵,这些守卫本是农民出身,只是穿上了军服拿起了兵器而已,没有丝毫战斗力。
楚玄在山坡上盯着脚下的南门大仓,一切应该注意的,他都嘱咐了北山,只等北山打响战斗。
大仓之中偶尔有来回巡逻的士兵,零星的火把负责着整个大仓的防务,难免会有死角。
北山发出了一声哨响,大家趁着夜色杀进了南门大仓。
这件事,本可以做的悄无声息,但是楚玄还是特意让北山歹人从正门大摇大摆的杀入。
巡逻队发出一阵慌乱的喊叫:“不好了!倭人劫营了!”
仅仅这一句话的时间,守卫就被北山手下的骁勇匪盗斩了首。
北山派出一路人去劫硝石,自己带着一小队人挡住来援的官兵。
不一会儿,熟睡中的其余士兵听到喊叫,立刻装备起来,连滚带爬的来到院中。
在他们眼前站着的,是一群身着东瀛服装,手持直柄武士刀的彪形大汉。
这些士兵本来就没有见过什么大场面,此时真到了战场上,手里的兵器不停地哆嗦。
不过也有那么一两个大胆的,持刀大喊着冲向北山。
但是北山丝毫没有退缩,挺刀上前,一个闪身都过了二人的竖劈,抬起右脚将其中一人踢飞,而他的是右手也同时起刀,正劈在兵卒的面门上。
刹那间,先冲上去的人一个痛苦的倒在地上,而另一个已经被开了颅。
士兵们慌了,他们从没有见过身法如此诡异之人,大家都面面相觑,僵持着。
士兵们想将他们困在这个院中,等待斥候搬来的援兵。
而北山也恰巧在拖延时间,好让进入仓库的兄弟将硝石装上车。
不过北山手下的人手脚可要快多了,不一会北山听到一声马鸣,就知道事情办好了。
他闪开身,身后两辆马车直冲过来,北山与其余人一个箭步跳向了马车,而这车如离弦地 箭一般,冲破了士兵组成的任强,绝尘而去。
留在大仓中的开封府兵,都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大家只是傻傻的站在院中,张望着消失于黑暗中的马车。
“公子,仓库里大约有五百斤硝石,全在这里了。”北山依约将马车驾到了接应地点,对楚玄说。
楚玄来到车前,揭开了篷布查看了一下,然后说:“将东西换到吕妈妈的车上,速度要快!之后将马车驾到荒地烧了。”
这时候北山才看见吕黛鸳站在楚玄身后,她还带了四辆车,车上都有三四个姑娘。
北山说:“公子,我们换车要去哪里?”
楚玄说:“垂柳巷。”
北山有些迟疑,他考虑了半天,对楚玄说:“公子,大仓失窃的消息片刻就会传到京城,明日枢密院定然会挨家挨户搜查,我怕……”
但是楚玄说:“没错,消息确实很快会传到城中,所以我们才要尽快进城,至于明天,枢密院就算再有神通,也不会搜到风华楼来,你不用多想,照我说的去做就是了。”
楚玄很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