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那副表情,梁浅语就知道她有些动摇了,连忙道:“你别理他,我看他多半是见你长得像他老情人才帮你的。他帮了你,不也还骚扰了你么?功过相抵,你们两清!夏果果同志,我认真负责地警告你,千万别和荀一生扯上半点关系。小心你当了那什么夏繁星的替身!”
“你想到哪儿去了!”夏果果推了她一把,举起三根手指做宣誓状,“我夏果果是不会对荀一生有任何想法的!我保证!”
“这还差不多!”
梁浅语把夏果果送回家之后,始终觉得不放心。
回到逸园别墅,她就给霍仲琛打了一个电话。
霍仲琛接起电话,神色温柔:“你别急。别为这样的小事气坏了身体。”
电话那头立即传来了梁浅语的呼声:“这怎么能是小事呢!果果是我的好朋友,荀一生竟然把主意到了她的身上,我不急就怪了!”
“好好好,你别激动。都怪他不好!”霍仲琛安抚道。
霍仲琛也明白,原本浅浅就因为荀佳琪的事对荀一生颇有怨怼,现在再加上一个夏果果,浅浅必定是恨死了荀一生。
左右现在和他也不是兄弟了,出卖一下也无不可。
“说起来,荀一生如果对那个夏繁星爱得死去活来,说明他们在一起挺长时间的吧。”梁浅语道,“你见过夏繁星吗?真的和果果长得像吗?”
当年,因为荀佳琪的缘故,梁浅语和荀一生互相看不对眼,所以荀一生的事她也没什么兴趣,只知道他曾经有个女朋友,后来又被甩了。
可仲琛应该是见过她的吧?
谁知,霍仲琛却道:“我没见过她。只知道他们俩是在城北的一间酒吧认识的,那时候夏繁星很神秘,从不在那间酒吧以外的地方和一生见面,也不愿意参加我们的聚会。”
“酒吧?”梁浅语敏锐地抓住了关键。
她忽然想起,荀一生有一家叫做“摘星”的酒吧,仲琛很喜欢去那儿;今天夏果果去的那家酒吧又叫“繁星”,也是荀一生名下的。
两间酒吧的名字都和星星有关,难道……
“荀一生是不是开了很多酒吧,而且名字都和星星有关?”梁浅语说出了自己的推测。
霍仲琛略微思忖了一下:“有十多家吧。还有叫什么追星、迎星的,弄得跟个文艺青年似的。”
“荀一生开那些酒吧,是为了等夏繁星回来?”梁浅语问。
“嗯。”
梁浅语气得不行:“这人太恶心了!都等了这么久,好好等下去不就行了?”
那会儿在酒吧,她要让夏果果卸妆了给荀一生看,荀一生却不让,摆明了他已经知道果果不是夏繁星,却还要坚持自欺欺人,不就说明他是想把果果当成夏繁星的替身么!
“不行,仲琛,你要帮我警告他,让他离果果远一点,不许去骚扰她。”梁浅语愤愤道。
“行,你别生气了。”霍仲琛无奈地道,“我去帮你问问他。”
梁浅语哼哼了两声:“这还差不多!那我挂了。”
霍仲琛问:“打电话过来,只为了说这个?”
“不然呢?还有什么?”梁浅语装傻。
霍仲琛气结,这个小没良心的!
“没有就算了。我还有事,不说了。”霍仲琛佯怒就要挂电话。
梁浅语终于绷不住了,笑嘻嘻地道了句:“我想你,早些回来。”
不等霍仲琛回应,飞快地摁掉了电话之后,梁浅语仍痴痴的笑着,就像得了什么不得了的便宜。
霍仲琛的心情也很愉悦,直到宋昭带着医生走进病房时,嘴角的笑意仍未散去。
医生又替霍仲琛检查了一遍,才道:“霍先生,您的身体恢复得不错,可要达到出院的条件还需要一段时间。请您稍安勿躁。”
霍仲琛皱眉:“一段时间是多久?我要准确的数字。”
“这……这个……”医生被问住了,支支吾吾的,额头直冒汗。
年轻的护士倒是开口了:“霍先生,每个人的身体状况不同,我们也无法给出准确的时间。您受的是枪伤,不是一般的创伤,如果不好好休养,也许会落下病根。如果您有急事,不妨把事情带到病房里来做。”
她一说完,霍仲琛的脸色更差了。
护士还想再劝,宋昭连忙制止了她:“谢谢两位。请两位先出去吧。”
宋昭一边将两人往外赶,一边腹诽:要是那急事可以带到病房里来也还好,偏偏霍少的急事是回家见少夫人!小护士戳了霍少的心窝子,能有好脸色看么!
赶走了医生和护士,宋昭将门关上,走回病床边,神色凝重:“霍少,那人的手脚全废了,还是不开口。再这样下去,他可能会撑不住了。”
霍仲琛思索了一阵,嘴角扬起冰冷的笑:“既然他不愿意开口,就让别人替他说。”
“您的意思是……”宋昭有些疑惑,分明只抓到了一个人,要怎么让别人替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