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风起身抱拳说道:“实在对不住崔师叔,曾师弟,高风师命绝不可违!”
曾任内大是意外,转面去瞧恩师。
崔敏生更是气的头发都快直了,大声道:“你简直像是倔强毛驴!你这样对得起武当山门?对得起你云师伯吗?”
高风沉下了脸,不再吭声,坐下身来。
唐中龙眼见形势渐紧,弄得不好,别当场动起手来,起身道:“崔前辈休要动怒,事在两难,大家平心静气慢慢商量如何?”
崔敏生哼了一声:“我们仁至义尽,他却丝毫不为别人着想,如何商量?”
唐中龙道:“我刚才好像听说,当时缺失的剑招,不单是惊龙剑法,还有太极剑法是吗?”
崔敏生道:“谁说不是呢?”
唐中龙道:“既是如此,就算高风写出三招惊龙剑法,让前辈您带回武当,仍然不算完整,云掌门的遗憾仍不能了结。”
崔敏生道:“为今之际,我们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呀。”
唐中龙摇头道:“如此并非上策,所谓解铃还须系铃人也。当世手中握有全套剑法绝技的是否仅有杨宝天?”
崔敏生恨恨道:“那该死的消失十几年了,也不知道他现在是死是活?”
唐中龙道:“他呀,活得好着呢,不信你问高风?”
崔敏生将信将疑,瞧着高风道:“你见过他?”
高风道:“十多天前在渔家镇见过他,这十几年他一直在西域,如今已自创教派,做了教主,可是本性难移,仍然尽做些伤天害理的事情。”
周鹏一直静听,眼见双方冤家聚头,一见面尽扯些外人说不清的事情,一方是自己至交好友,另一方是爱徒郎君,难于插口,终于见事情有了转换余地,说道:“既然杨宝天回来中原,还怕遇不上他吗?到时全部讨回,岂不最好?”
崔敏生甩了下衣袖:“也只好如此了。”
高风听了,心中暗道:“杨宝天的武功如今是深不可测,云师伯对付他,也最多五成胜算,我却要看你如何令他交出缺失剑招?”
其实此时此刻,崔敏生何尝不是暗暗叫苦,只是话语已经带到此处,自己作为堂堂武当掌门师弟,难道连一个被逐出师门的叛徒也收拾不了吗?
当下再无什么要紧之事,崔敏生、周鹏久别重逢,自有一番旧事相叙。
高风因丁晓兰毒伤之事本就心情不好,此刻加之崔敏生逼要剑谱,更是烦恼气闷,当即与唐中龙一同辞了出去。
二人一面闲聊,一面散步,不知觉间到了市集之中。
高风忽然想到一事,问道:“这次周鹏好像给你老爹也发了帖子,你老爹会不会亲自过来?”
唐中龙叹了口气,道:“他老人家成天操心的事情特多,长途跋涉这么远,肯定不会亲自过来,就这次威武镖局的事情他知道后,真不知道他又怎么折腾呢?”
高风道:“万一他老人家亲自过来,遇见了你,一定会狠狠揍你一顿。”
唐中龙苦笑:“如果他老人家亲自过来,我被揍一顿也觉开心,说真的,几年没见他,怪想他的。”
高风道:“你究竟为什么事与他赌气,几年不归家门?”
唐中龙道:“我六妹唐琴的事。”
高风记起,在丁家酒楼章立所说美女唐琴之事,叹息了一声,道:“我明白了,你想逼你老爹收回对你六妹逐出家门的处罚?”
唐中龙道:“想不到你能猜出来。六妹的事,你全是听章氏兄弟说的吧?”
高风点头嗯一声。
唐中龙道:“六妹犯得算是哪门子家法嘛?老爹心肠太也狠了!”
高风道:“人在不同立场,看到想到的事情不尽相同,你与你六妹情深,自然会从她的角度考虑问题,说不定你老爹也有说不出的难处。”
唐中龙道:“他的最大难处就是固执,否则也不会几年都不改变心意。”
正说到此处,忽闻不远处啪的一个清脆响鞭,人群中一阵骚动,紧跟着笃笃笃车轮声响夹杂着呼叱之声,原来竟是一辆马车当街横冲过来!
高风、唐中龙深感意外,正欲让开一旁,那马车居然已驰到近处。
赶车的车夫头戴斗篷,身材较小,动作却快,身形展处,一言未发,掌中鞭竟然毒蛇一般向唐中龙直卷过来!
高风吃了一惊,正待出言示警,却见唐中龙纵身而起,左手伸出,一探之间已然抓住鞭梢,右手化掌径拍车夫前胸。
那车夫竟似害怕之极,掌中鞭已然撒手,双手护住胸口,向外猛挡而出。
唐中龙掌到半途方向已变,迅如电闪,已将那车夫斗篷抓在手中,倒跃而回到了高风身边。
高风正觉奇怪,这才瞧清,原来那车夫竟是一个美貌少女。
只见她吃吃笑道:“五哥,几年不回家,武功却厉害啦。”
唐中龙面露喜色:“七妹,果然是你捣蛋虫。”
便在此时,后车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