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风不禁问道:“丁老夫人,这中间详情究竟如何?”
丁老夫人瞧了瞧丁晓兰,轻声苦笑道:“还不是晓兰无端出祸。”
高风仍不明白。
丁晓兰哼了一声:“怎么又关我的事了?”
丁老夫人喃喃说道:“人家刘家家大势大,背后靠山又是少林派,上门重礼提亲,被你拒绝,扫了颜面,因慕而怨,岂能与我丁家善罢,不来惹事生非那才叫怪哩。"
高风听了,暗暗叹气。
此刻,丁湘龙已跨前两步,朗声道:“五凤门铁掌门和安庆双杰林氏兄弟光临敝庄,想来是为在下打伤刘家管家刘阿福之事而来,好吧,我就把事情说个清楚,还请三位主持公道......”
丁老夫人截口道:“湘龙,你先别急,还是请刘家将刘阿福带来当面对质,免得你一面之言,惹来非议!”
那五凤门掌门铁双青及林氏兄弟听了丁老夫人之言,皆点头同意,心中都在想,丁老夫人虽非大丈夫,却也如此光明磊落,让人佩服。
刘汉阳道:“有道理,阿福伤势虽重,但免强开口说话还是能够,若不将他抬来,倒显咱们理亏了。”转身向两名下人吩咐道:“快去将阿福抬过来!快去快回!”
那两下人应声而去。
过了约有两盏茶时分,终于刘家下人抬着受了伤的刘阿福到了,再瞧刘阿福,面色半青半紫,身子软软卷缩,仿佛个大虾,两只眼睛通红,本来似闭非闭,此刻一见丁湘龙,立时红眼睁圆,如同要喷出火来:“cào你妈的丁湘龙......”
他话未骂完,已上气不接下气,接连咳嗽起来,显然伤势不轻。
丁家诸人见他辱及丁老夫人,顷刻间面色皆变,若非见他受伤如此,早已有人出手。
兀自如此,丁晓兰还是气不过骂道:“刘阿福你狗东西,再说一句这样的话,我撕破你的嘴!”
刘家诸人也未料到刘阿福一来便出口伤人,一个个面露尴尬。
刘汉阳故意咳嗽了两声,对刘阿福道:“阿福,说话干净些,我们是为你讨还公道来了,你若如此不长进,你的生死由你自己,我们刘家可再也不管了。”
刘阿福停了咳嗽,不再说话,只是愤愤瞧着丁湘龙。
丁湘龙看了一眼刘阿福,冷笑了一声,道:“你来了就好,我们现在面对面把事情说清楚。”
刘阿福紫青的面色透出一丝冷漠,道:“你说吧。”
丁湘龙道:“我们丁家酒楼与刘氏烧菜馆同一条街经营生意,这么多年一直相安无事,虽说同行是冤家,但大家凭着真材实料,靠着经营之道的真实本领,互相争夺客源,维护发展自家生意,这都说得过去,可最近这几日你为什么总是跑到我家酒楼下拦截客人呢?这样做生意有点不够地道吧。”
刘阿福咬了咬嘴唇,并不吭声。
刘汉阳却脸色变了,道:“阿福,这是真的吗?”
刘阿福喉咙里响了半声:“嗯。”
刘汉阳转脸扫了几个儿子一眼,问道:“这是你们谁的主意?”
二子刘寒枫、三子刘寒林都低下了头不响。
四子刘寒松只是瞧着丁晓兰,目光一转不转,仿佛痴了。
老大刘寒柏神色木然,道:“老爹,是我的主意,她丁家身娇体贵,生意兴隆,不将我刘家放在眼中,这口怨气我可咽不下。”
刘汉阳瞪了他一眼,长长吐了口气,道:“你都这么大了,我怎么说你呢?你要把我这张老脸丢完吗?”
他顿了片刻,转脸对丁湘龙道:“刘阿福这样做事确实不对,可你怎么下这么重的手,想要他的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