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薄的笑意,终于要结束了。
在这之前还想做最后一件事,她缓缓打开门,对门外几名女官道:“我想喝酒。听说宫中有个大酒窖,我可以过去吗?”
女官们迅速交换了个眼色,想起天子昨晚宿在此处,想起明炎初离开前交代,只要是姑娘要的,宫中有的,都给,这酒窖应也不是什么大事,便答应下来,一改昨日蛮横态度,只道:“姑娘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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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玉携明炎初回到御书房的时候,朱雀三人已在屋外跪了半宿,很快,又多了个明炎初。连玉也不叫起,只是在院中缓缓坐下,手抚上嘴角,眼底一片戾色,半晌未语。几人相视一眼,心中叫苦不迭。
“连玉。”
院中是一片可怕的寂静,直到门外一道笑声将这霜僵般的气氛打破。
连玉微微抬头。阿萝带着梅儿和白虎从外走进来,本语笑盈盈,看到玄武几人情状,心里一咯噔,旋即又定住,惊疑出声,“你的脸……”
“谁动的手……”
连玉牵牵唇角,淡淡答道:“不碍事,昨夜回来,为是否让舅父的儿子慕容定执掌兵权一事与母后生了些争执,母后说朕不孝。”
他话到此打住,阿萝上前,心疼的抚摸张看,“到底不是亲生的,这下手也太重了,你也不上点药!”
她说着便要吩咐梅儿去取药,却教连玉覆手止住,“小伤小疼而已,你来找朕什么事?”
“嗯,昨晚在我师哥府上喝了些好酒,酒瘾便这么被勾起了,听说宫中有座特制的酒窖,专雪好酒,想去挑些煮来喝。”她握住他手,微微笑道。
白虎曾说过,他特意为那个人在宫中建了座酒窖,那人昨夜已婚嫁,她要趁热打铁,将这人最后一丝影子从他心中剔除!
连玉似乎并未想到她会说起这事,目光一深,有过片刻的沉默。
“酒物伤身,不宜贪杯,朕让御膳房做些时兴甜食给你,如何?”半晌,他握住她肩,温声提议。
“不,我只想喝酒。”阿萝眸中透出一丝失望,缓缓道:“还是说,那是你情之所钟,舍不得分我丝毫?”
“是我逾越了,皇上。”她说着弯腰一躬,携梅儿便走,“酒物伤身,可在离开你的头些年里,有几天我不是借酒浇愁的?你何必现在才来和我谈伤身?”
声音带着苦涩,从前头一字一字传来。
连玉眉头一沉,大步上前,板过她身子,伸手擦去她眼底泪痕,“好,朕带你去。”<!--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