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明薇公主!你认错人了!”明薇冷冷的说,“而且我想明薇公主也不想去北疆做你的傀儡女皇!”
“你的脸,娇柔白嫩,手指也是细嫩无比,一看就是从小养尊处优。还有这香气,” 左流云搓了搓自己的手指,在鼻翼下轻轻嗅了一下,露出了陶醉的表情。
“是我们北疆进贡给萧承铎的。这种小腊梅生于极寒之地,两三年才会开一次花,而且花瓣极小,想要提炼香粉很不容易,为了进贡给朝廷,就连你堂哥我都很久没有闻到过这种香气了!萧承铎肯让你这样浪费的胡乱使用小腊梅香气,还真是慷慨大方啊!”
明薇想起来,自己穿越过来之后,有一天萧承铎又来她这儿罚坐。
闲极无聊之下,她没话找话,“皇上,你身上的香气还挺特别的啊!香而不腻,柔而不媚,符合皇上的高雅品位。”
萧承铎只是皮笑肉不笑的“嗯”了一声。
走了不到一个时辰,就遣太监送了一小盒味道一样的香粉过来。
当时,虽然觉得萧承铎“体贴孝顺”,她还嫌萧承铎太小气了,只送了这么一点儿给自己。
因为喜欢这种独特的香气,明薇一直把那小小的一盒香粉随身携带,就连跟着萧承铎到龙泉寺拜佛的时候也带在身上,没有想到现在却成了别人辨别她身份的一个突破口。
谢衍站在旁边微微叹了一口气,“明薇公主,这些天把你当做丫鬟使唤,臣还真是失礼了,请公主务必谅解!”
明薇慢慢的松开了扯着谢衍衣袖的手,戒备的和他保持了一点儿距离,“你、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我的身份的?”
谢衍有些难堪的垂首,没有说话。
“是不是你从一开始就知道了?”明薇的声音里充满了绝望和伤痛。
原来自己竟是这样的愚蠢无知,自以为哄骗了所有人,一直沾沾自喜于自己能够哄得脾气暴躁的相爷团团转,没有想到却是别人配合着自己演戏而已!
“不是这样的!”
谢衍还是比较习惯于那个狗腿非常的围着他转,自以为聪明的用拙劣无比的手段哄他的银子花,送给他难看得要人命的丝帕的小丫鬟平珠。
他艰难地说:“那一次表妹带人抓你,你跑到了我的浴室里,我就知道了!你说家在承平,这个对不上,而且我留意了你的手,确实是细滑柔软,不过那个时候我还以为你是哪一家逃婚的闺秀,就派人出去打听谁家的大小姐偷跑了,没有想到……”
“所以你就假装不知情,稳住了我,然后和这个疯子做交易!”她伸手一指左流云。
谢衍也觉得左流云确实是个疯子,但是明薇的话他确实是有点儿不敢苟同,“公主,你别说得这么难听,你到了北疆虽然掌不了实权,但好歹也是名誉上的女皇,只要你乖乖配合,左流云一定不会为难你的……”
左流云看着谢衍为难的样子,心情那叫一个愉悦!
自打他认识了这个朝堂重臣之后,不管什么时候,谢衍的脸上都一副了然于心,胸有成竹的表情,偶尔发火,暴躁如雷的揍人一顿,除这两者之外,几乎没有见过他的脸上见过第三种表情。
他用尽各种手段,都不能从谢衍这里讨得一丁点儿的便宜,好像是不管什么事,在他这里都能轻飘飘的给化解掉。
现在看着谢衍脸上的表情一再失态,实在是让他心情不好都不行啊!
于是,向来喜欢趁火打劫,落井下石的左流云决定再给他们烧一把火。
“相爷,你给我明薇公主,我给你白银万两和将来调度北疆二十万军队一次的权利,这是我们一年前就已经谋划好的,现在本王只不过是来拿相爷早就已经许诺好的东西,相爷又何必在这里惺惺作态,搞得好像本王硬抢的一样?”
谢衍很想冲过去抽这个人坏嘴更贱的左王爷一顿。
事实上,他也确实这么做了。
他抬手就给了左流云一个耳光。
左流云面不改色的受了谢衍的一巴掌,脸上是不变的笑意。
战场上被砍了几刀都能面不改色的他,一个从小握笔习字的文臣难道还能真把他给打疼了?
明薇盯着谢衍,满怀恨意,“如果我死都不愿意去北疆呢?”
“你……”
谢衍突然觉得自己确实是有点儿妇人之人了!
一年前他就已经和左流云交涉好了,就算是这次不是明薇公主恰巧逃到他的宅邸里来,他早晚也会用计将明薇公主掳来,交给左流云的!
明薇公主于他而言,一直都是一个可以用来和左流云谈判的筹码而已!
一个人总不能因为跟“筹码”短暂相处过,就舍不得下筹码了吧!
再说了,这个明薇公主不过是个头脑蠢笨,自以为是,言辞拙劣,品味低俗的女人罢了!
他为什么要感到愧疚不安呢?
再说了自己什么毒计没有用过,什么亏心事没有做过,自己利用了明薇公主就是利用了明薇公主,又有什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