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青檀脸色一瞬间变得铁青,他冷声道:“你还知道他是你父皇?白青习,我们兄弟几个父皇虽有偏心,但到底该给的还是给了,这么多年来,不管你做什么,父皇可有过分苛责于你,可是你是怎么回报他的?”,他深吸一口气,“我问你,你为何要给父皇下毒?”
白青习笑道:“因为我恨他。”
话音刚落,不远处传来一道女声,“不错,我们母子两都恨他。”
白青习转过身,看向渐渐走近、一身大红宫装的女子,他站在原地没动,嘴角的笑意却真挚了些,“母妃,您来了。”
白青檀皱了皱眉,“贵妃?”
白青习的生母贵妃走上前,她真正的年纪虽已有三四十,但瞧上去不过是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姑娘,她站定,“太子,是不是很奇怪明明不和的母子两为何今日却关系融洽?告诉你,这些年我和青习一直都在忍耐,为的就是今日,当年他趁我怀孕的时候让人将我掳进宫来可有想过会有今日这样的后果。”
白青檀皱紧眉头,不敢置信道:“二弟不是父皇的孩子?”
白青习冷笑道:“我自然不是他的孩子,我是你已经故去的叔父的孩子,而你的父皇当年为了将我母妃抢过来不惜杀死了他的亲哥哥,我如今下毒害他不过是为父报仇雪恨!我从不曾泯灭人性,泯灭人性的一直都是白年裘,等他死后,我定然要鞭其尸以解我心头之恨,知道李公公为何会帮着我吗?那是因为他原本就是一直跟在我父皇身边的奴才。”
白青檀不仅不曾想到幕后之人会是白青习,更不曾想到背后竟隐藏着这么大的秘密,但他不信,不信父皇会做出这等事来,他道:“叔父死的那年我不过才一岁,虽不曾亲眼见到叔父是如何死的,可史书上记载的却是上一任国师在选了父皇为下一任皇帝后他不服便想要杀了我父皇,此事清清楚楚记在史书上,根本不可能作假。”
白青习嗤笑道:“整个天下都是他的,有什么做不得假的,他想让史官如何写史官便会如何写,史书上记载的一切不过都是为了掩盖他夺取他人妻子的罪行罢了。”
白青檀脸色铁青,父皇怎么可能做出这等事来,可是白青习和贵妃也没必要为了皇位编出这样的谎话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他忽然想起一个人来,“贵妃,姑母是叔父和我父皇的亲妹妹,当年之事她定然知晓,何不将她叫来问问?”
贵妃冷声道:“年骅待他这个亲妹妹不比白年裘差,可到得最后她可是站在白年裘那边的,你叫她过来又有何用,今日这宫里的每一个人我都要命人杀了为年骅殉葬!”,她转身看向白青习,“青习,下命令吧,我怕他故意说出这话是想拖延时间。”
白青习点了点头,“所有人都给我上,一个活口都不用留。”
就在所有人准备冲上去的时候,寝殿的门又开了,程悦走了出来,她的目光直接落在了白青习的身上,“皇上已经醒了,你和你母妃进来,皇上有话要和你们说。”
白青习挑了挑眉,诧异道:“那老东西竟然还没死?竟然还醒了?”,他脸上布满阴霾,阴沉的盯着程悦,“是你救了他?”
程悦点了点头,淡淡道:“我回大周国还需他帮忙,所以他不能死,至于你们积攒了这么多年的恨于我看来早已变了质,你究竟是为父报仇还是只看上了皇位你们心里清楚,我只是来传达白年裘的意思,他有话想和你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