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暗处埋伏着的余松原听了这话忍不住啧了声,凤居鹰这老匹夫当真是脑子有病,魔症了,妹妹被自己逼死竟然还能笑着说出这样的话来,若是现在的皇位需要他的妻子儿女来换,他恐怕也是愿意的,真想现下就出去一刀砍了他,可惜这背后真正的大鱼还没上钩。
白青檀脸色蓦地一白,他上前一步,“我不信,母后好好的怎么会死?我也相信母后绝不会给父皇下毒。”,他讥讽一笑,“若是你想以此来使我动摇,那你可失算了,要我投降更不可能,你若有本事就攻进来!就算你杀了我,这东海国的皇位也不属于你,它永永远远都属于白家。”
凤居鹰嗤笑一声,“笑话,胜者为王败者寇,永永远远属于白家?我凤居鹰今日偏偏就要将之改了!我虽平日说了不少假话,但你母后的死以及她下毒害你父皇却是事实,青檀,你又何必再自欺欺人!”,他对身后的一个侍卫道:“你去将皇后的尸体带过来,也好叫太子看看清楚,我这个做舅舅的究竟有没有在骗他。”
侍卫领命而去,凤居鹰笑着继续道:“都到了这一步,我也不急了,一切等你见了你母后的尸体再说,若是之后你还不肯投降,纵使你是舅舅的外甥,舅舅也不得不狠下心来除掉你,到时候你可莫要怪我。”
白青檀一直沉着的脸上忽然现出笑意,“舅舅敢这么冲进来莫不是忘了宫里还有成王的人守着?母后死没死我到时候自会去断定,只是现下舅舅你在明,他在暗,到最后谁赢谁输还不一定!更何况我相信成王的人已经盯上了你的项上人头。”
凤居鹰愣住了,原本立在他身后的侍卫立时上前将他围住,警惕的看向四周,过得片刻凤居鹰才笑道:“成王,我和你做一笔交易如何?只要你不参与这件事,我现在就可命人送你和程姑娘离开东海国,你的母妃染公主你也可以一并带走。”
等了片刻不见有动静,凤居鹰挑了挑眉,“看成王的意思是不愿了?既然如此就别怪老夫不客气,你带来的也不过只区区二十四人罢了,真当老夫怕了你吗?”,他一边警惕的看向四周一边吩咐道:“现下就给我上,谁能取下白青檀的项上人头,老夫赏金千两。”
士兵们齐齐一振,也不管还埋伏在暗处的成王属下,举着手上的刀便扑了上去,刚踏上台阶,几十枝箭从周围的屋檐上射下,无一虚发!士兵们愣了下,随后有人大喊道:“保护凤大人,保护凤大人……”
凤居鹰抬头看向立在寝殿屋顶上的青衣男人,见他举起大弓对着自己,瞳孔猛地一缩,眼见弓被拉满,箭要射出来之际,从远处忽然射来一枝箭,直接射进了男人的胸口处,男人身子一歪,手一松,箭直接朝着凤居鹰射来,凤君鹰往旁边闪去,终究是慢了一步,被箭射穿了右肩!他痛呼出声的时候便听屋顶上传来众人的惊呼,“主子!”
离他离得近的士兵立刻扶住了凤居鹰,凤居鹰额头上尽是汗,他看了屋顶一眼,冷笑道:“哈哈,用老夫一个臂膀换成王一条命,值了!值了!”,他转身看向身后的士兵,忍痛扬声道:“是谁将成王射下的?站出来给我看看究竟是哪位勇士!”
只片刻便从远处传来一道略显阴沉的声音,“是我,凤大人打算赏我黄金千两吗?”
凤居鹰皱了皱眉,还来不及开口便听不远处传来哀嚎声,哀嚎声越来越近、越来越大,血腥味也越来越重,他意识到这不是自己这边的人,更不是白青檀那边的人,他这边的侍卫再也顾不得对付白青檀,全都往反方向冲了过去。
时间仿似只过了片刻又仿似过了一两个时辰,等凤居鹰彻底醒过神来的时候他的胸前已插上了一把刀,或者说他一直都是清醒的,只是眼看着他带来的人越来越少,他意识到他谋划了这么久不过都是为他人做了嫁衣,眼看着皇位就在眼前而他就要死了,他不甘!他恨!他伸手握住插在胸口上的刀柄,用力拔出,胸口的鲜血喷涌而出,他转过身,一步一步往台阶上走,直至失了力气,重重摔倒在台阶上,他依旧不甘心,伸长手想要爬上去,但他渐渐看不清事物,脑海里渐渐放空,直至一切归于虚无!
凤居鹰一死,他的属下全都愣住了,只片刻他们便扔下了手中握着的刀,全都跪了下来,有的口中喊着‘饶命’,有的口中喊着‘我投降了!’。
白青檀不曾看死在台阶上的凤居鹰一眼,他看向站在台阶下不远处的白青习,“二弟,想不到竟然是你!”
白青习勾了勾唇,“因为我在你们所有人眼中一直就是个好色又不学无术的废物,所以你们想不到也是应该的,只是大哥,不管你现下如何想,这大周国的皇位都将会是我的,而你注定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死。”
白青檀沉下脸来,道:“二弟,我问你,父皇的毒是不是你下的?”
白青习摇了摇头,笑道:“怎么会是我下的,我纵使再讨厌白年裘我也不会做出这等泯灭人性的事来,只不过他中的毒确实是我给李公公的,我没想到他竟然会用来对付父皇,这不等我知道时父皇已经病倒了,我这个做儿子的能做的也只有为父皇报仇,替他杀了李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