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秋燕站起身坐到梳妆台前,任由母亲为自己梳妆打扮,她叹了口气,“母亲,可是女儿看上的人是成王,并不是国师,再说母亲觉得女儿是嫁给成王的希望大还是嫁给国师的希望大?女儿从未在国师大人的脸上看出任何情绪,有时候我都怀疑他到底是不是人!这样的人,母亲,你要我如何生出嫁给他的念头?但成王不同,他比国师俊美,对心爱的女子深情,若是我能在成王心里占据一席之位,那今日程悦所得到的便是我将来所能拥有的,母亲,你明白我说的话吗?”
凤夫人一边替她梳头一边柔声道:“燕儿,我如何能不明白你的意思,只是你听母亲的话,不要再在成王身上花费心思了,除非程悦死,否则成王绝不会往别的女人身上多看一眼,还有,男人不能光看表面,一个男人表面就算再正经你又如何知晓他心里想的究竟是什么,我之前听你父亲说国师不会来,可为何今日却偏偏来了,你说他会不会是冲着你来的?”,顿了下,她又道:“再过两月便到了国师弟子大选的日子,要知晓他对你究竟有没有意思,你不如用这个来试探试探他?”
凤秋燕被母亲说得有点动心,同时心下又有些不甘和失落,她伸手取来胭脂盒,“母亲,我姑且试一试吧。”,朝堂上的事父亲虽不曾与她多说,但她多多少少知晓父亲的野心,若她真能得国师看重,那于父亲来说无异于如虎添翼,但难道她真的就这样放弃成王吗?除非程悦死吗?
程悦等人等了足足有大半个时辰,凤夫人和凤秋燕才姗姗来迟,凤秋燕一身素色锦裙,裙摆绣着朵朵红梅,脸上只施以淡淡薄粉,唇色有些苍白,如墨的长发仅以一支木头簪子固定着,倒真像还病着!
她行至这边,恭恭敬敬的对众人行了礼,随后看向程悦,柔声道:“妹妹,之前的事确实是姐姐做错了,姐姐不该在不曾看清、没等问明事情真相就胡乱说话,这几日姐姐想了很多,若是因姐姐的那几句话毁了妹妹的清誉,那得是多大的罪过,这几日我一直在闭门思过,还希望妹妹心下不要记恨姐姐。”
程悦笑道:“怎么会?毕竟最后挨打的是姐姐,姐姐也受到了些教训,而关于我的流言秽语也得以及时澄清,并不曾流传到宫外,所以姐姐不用觉得心下不安,妹妹我从头至尾都不曾怪过姐姐。”,有什么好怪的呢!于她来说,有仇往往当场就直接报了!
这一席话说完,凤秋燕脸上的笑容差点维持不住,凤元贤有些听不过去,刚要开口维护自己的妹妹便被凤居鹰一个眼神逼了回去,他阴沉着脸、阴狠的盯着程悦看了一会儿才收回目光。
凤居鹰笑道:“既然两人都不再对之前的事计较那便再好不过。”,他看向凤秋燕,“燕儿,你坐到悦丫头旁边。”
凤秋燕笑着点了点头,坐下后冲着程悦又是一笑,等人来全了,侍女才用托盘端着菜过来了,开始用饭后,凤秋燕主动替程悦布菜,极为体贴的问道:“妹妹可有什么是不吃的?”
程悦摇了摇头,“我没什么可讲究的,凤姐姐,您不用只顾着我,自己多吃才是,我看你还没用几口,这才几日不见,姐姐就瘦了这么多,怪可怜的,姐姐多吃才是!我自己也可以给自己夹菜。”
凤秋燕笑道:“妹妹和我客气什么,就是我今日多吃些,这肉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养回来的,况且你头一回来,也不知道府上厨子做的那些菜味道最佳,今日就由姐姐来给你好好介绍介绍,下次等你再来府上,姐姐可不帮你布菜了。”
程悦觉得吃进嘴里的菜没味道透了,也懒得再多说,看来今日这凤秋燕是铁了心要做戏做到最后,只是你就算要做戏脸上的笑容也给她放真挚些,不然这些菜她当真是下不了口。
眼看着凤秋燕又夹了一筷子菜放到程悦面前的碟子里,白墨卿心下有些不是滋味,憋了许久终于憋不住了,他冷声道:“我会亲自给她布菜,不劳烦你。”。他脸色自进了凤府就一直阴沉着,再加上凤秋燕一直在抢他的活干,心下早就不耐了,之前悦儿手臂上的淤青虽是宫里的侍卫抓的,这笔账他早已和那侍卫算清,但和她还没算!
凤秋燕脸上的笑容僵了一瞬,眼神闪了闪,复又带上了笑意柔声道:“既然有成王帮妹妹布菜,那我便不再多此一举。”
用饭用至一半,凤夫人忽然道:“再有两个月便到了国师弟子的大选日子,国师大人,你觉得我家燕儿的资质如何?可有被选上的机会?”
玉谦看了凤秋燕一眼,随后垂下眸来,淡淡道:“我不清楚,只有到大选之日才会知晓。”,他说的是实话,只有等到大选那一日,他才会开卦占卜。
只是这话落于凤夫人和凤秋燕耳中却变了味道,国师大人说话向来不曾有如此模棱两可的时候,能不能成为他的弟子他心下怎会不知晓,今日给出这个模棱两可的答案无异于就是在说你家姑娘可以成为我的弟子,只是碍于还有外人在这不可明说,凤夫人和凤秋燕脸上皆现出喜色,凤夫人笑道:“我家燕儿很早之前就在为两个月后的大选做准备,两个月后燕儿定然会准时参加。”
玉谦用了口饭,咽下